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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没有露出半点表情,如同在看一个毫不认识的陌生人。这个谜团再次脱离掌控,阿莱茵什么答案都没得到。*威海利走在前面,阿莱茵走在后头。这种模式恍若上次刚从中心区的大森林内回来,他为了摆脱烦人的哨兵一个人走得飞快,脚受伤的哨兵内心残留着爱慕,在后面跌跌撞撞地跟随,那时候麦克还在,小短腿迈得既艰难又飞快,生怕跟丢了主人。不过如今,心态和角色戏剧般地对调。威海利时不时地借用余光,琢磨哨兵展现的神态。他摸不清接下来阿莱茵的举动,又奇怪地不敢开口询问。他会跟他回s区吗,还是留在中心区的家里,威海利想,可是那个家……哦,快放过一个完全不会安慰的笨拙家伙吧,这可比任何事,比复活雷森还要麻烦。靠近了,中心区和s区的边界。威海利许久未来中心区,一路无言地逛过,倒吸收到了很多以前没见过的画面。中心区在快速发展,高楼大厦,钢化又隔音的玻璃,自由的飞行器与空中建设的迷宫般的轨道,还有……一路过来满满张扬的哨兵素。跟中心区相比,s区就像个不起眼的指甲盖,全无特色,肮脏,落后,噪音多。威海利忽然停下来。阿莱茵本来跟着好好的,前方一停,差点撞上,后知后觉地倒退几步,拉开距离。“怎么了?”他探过头发问。威海利吓了一跳,要知道哨兵从醒来到现在从来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以往都是他自顾自直来直往地表达,威海利再抓住重点奚落一方。要别扭的后者主动,简直天方夜谭。“啊不……”威海利张了张嘴,反而不知道说什么。迅速地瞥了眼,没有反常,很普通的面部表情,帅气英俊的眉眼,说话的语气也不掺杂怨恨与悲伤。宛若不曾发生过,阿莱茵客气地把所有情绪隐藏起来。不该这样。威海利无端生出一股懊恼,回头没说话,匆匆迈过边界线。阿莱茵紧随其后。*s区,威海利踏过一个半身瘫在水里的塑料袋后,皱着眉望了后方一眼,对方没有说话,紧随其后,鞋底踩到一点水,溅湿了一片。这样的环境果然还是很糟糕,威海利想,应该呆在干净又繁荣的中心区更好。色令智昏,骆发男人彻底忘了当初为了躲清闲而把s区当宝。经过居民区,人渐渐多了起来。灰蓝色的天空中依然横卧着杂乱的黑色电线,有人站在门前聊天,见到威海利和阿莱茵热情地打招呼,威海利连忙点头,领着阿莱茵匆忙走过。老裘洛笑呵呵地从玛琳西亚的店走出来,在旁边的还有挤牛奶的乔菲。他俩看见走来的人连忙挥了挥手。威海利暗啧了声。老裘洛:“好久不见,你们终于回来了。”乔菲:“真弄不明白,跟帝国扯上关系怎么就会变得不见人影呢,威海利你家的花都快枯死了。阿莱茵就算了,威海利也跟着到处乱跑。”“还没有还没有。”老裘洛笑道,“有我们照顾着呢,长得可好了。”乔菲好新鲜地靠近:“嘿兄弟,快跟我说说外面的见闻。”说着,便把手伸长,企图绕过阿莱茵的脖子来个哥们特有的友谊动作。“等等。”威海利手疾眼快,一下挥开乔菲碍事的手。剩下的三个人外加威海利自己都愣住了。乔菲:“???”“不,抱歉。”威海利未预料,连忙说“乔菲你继续。”乔菲:“我倒想,前提是你得走开呀,威海利,你就像个柱子拦在这里碍事。太小气了,这难道会浪费你们很长的时间吗?我又出不去,快好奇死了。”威海利点点头,却没动,还故意地往阿莱茵面前走,挡得更结实了。年轻哨兵被阻隔在没人碰触的背后,威海利成为了不会让其烦心的盾牌。老裘洛微笑地看着,阿莱茵莫名其妙。“哦男孩们,你们可真够吵的。”旁侧房子的小窗户被人粗鲁地往上提,站在上面的碎屑纷纷掉落,“艾米快被你们闹醒了。”老裘洛:“抱歉,玛琳西亚,你看谁回来了。”玛琳西亚笑着叫起来:“阿莱茵!威海利!”乔菲:“刚出你的店就碰到,今天运气一定非常好。”两人瞬间叽叽喳喳地聊开,乔菲也不再在意威海利反常的举动。老裘洛较年长,不想插小辈的话,倒喜欢这种热闹,笑容一刻不停。威海利感觉头大,太吵了。心情低落的人也许喜欢安静。目光降至,被看得人面无表情地回应。威海利无奈:“抱歉。”阿莱茵:“为什么?”这句话使威海利哑口无言。“对了,威海利。”玛琳西亚说道,“你知道伊茜结婚了吗?”“伊茜?”威海利惊讶,“真的吗?”玛琳西亚一脸喜悦:“千真万确,对方还是位超帅的富商。”威海利:“不是花花公子惯有的戏码,为了求到手尽说些甜言蜜语。”阿莱茵莫名地后脑发凉,总觉得对方是在隐射自己。玛琳西亚:“怎么会,可有我们把关呢,那位富商对伊茜是真心的。两人也很甜蜜哦,现在伊茜跟着她的新婚丈夫去环游世界了。”乔菲阴阳怪气:“能出去的人真是好。”“我看你是嫉妒了吧,擅自将自己和伊茜凑成一对,幸好伊茜不介意。”“什么叫擅自?!挤牛奶的工作不好吗,每天都能喝到我家小母牛贡献的新鲜牛奶该是件多么幸福的事。”玛琳西亚:“得了吧,伊茜才不稀罕。”被戳中痛处的乔菲委屈得不想再说话。*好不容易可以脱身,威海利和阿莱茵告别了他们继续向花店走去。阳光渐渐冒出来,挥洒在s区的各个角落,看起来不再那么阴沉。原来,每个人都在按着应有的步调前进,不管是高贵的中心区还是渺小又遭人嫌弃的s区。两人走过居民区,经过田地,花店的影子终于印入眼帘。威海利踩上台阶,大门上的粉色字格外陈旧,边角被风吹动,仿佛张扬的蝴蝶。似乎,只有他与阿莱茵还停留在同一个时空内。威海利侧过身,哨兵站在后面,台阶下,阳光中,眯起眼睛。脸被全部照住,散出好玩的金色亮光。骆发向导突然意识到,也许他们在互相陪伴。*缓慢打开门,一楼的木头地板上,摆着一盆盆正怒放的花。香味扑鼻,威海利一时反应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