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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并没有关上,男人站在客厅好几分钟之后彻底的将自己莫名其妙暴露出来的情绪给掩藏好,就像是从未露出那般脆弱的表情一样,他的目光扫了一眼站在阳台看似抽烟,实际上是给自己个人空间的赤井秀一,小小的撇了撇嘴。夏有的房间门半掩着,然而里面却没有传来任何的声响,也不知道女孩冲进房间里让他等等是为了什么,安室透走到房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试探的喊道:“夏有?”没有回音,站在阳台的赤井秀一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正扭过头看过来,而安室透则再次开口喊了句:“夏有?我进你房间了?”没有回答。安室透眉头微微的皱起,青年推开面前半掩着的房门,屋内有点昏暗,平时为了不让阳光曝晒到房间里的东西,这间夏有并不常回来的屋子常年都是拉着窗帘的,此刻也一样。从客厅照过来的光被安室透的身体挡了大半,照进房内的时候已经有些黯淡,然而就算凭着这么灰暗的灯光,安室透也可以看见方才冲进屋里的女孩此刻并不在这里。卫宫夏有消失了。“什──FBI!”安室透的瞳孔猛的一缩,他大声喊道,估计如果有人站他旁边下半辈子得靠助听器生活,被喊到的赤井秀一懒懒散散的应了一声,看上去似乎并不怎么在意:“怎么了?”“夏、卫宫夏有不见了,她刚刚跑进这屋子你看见了吧?”安室透打开屋内的灯光,也顾不上这是人家小姑娘的闺房就走了进来,却被赤井秀一捏住了肩膀。日本公安猛地扭过头,反射性的把赤井秀一的手给打掉,然后做出了防卫性的姿势之后才回过神:“你干吗呢?”“人不是好好的站在那吗?”赤井秀一叼着根烟却没点,似乎刚刚就是咬着烟站在阳台吹风,FBI伸手指了指他的身后,目光中透出了一丝幸灾乐祸:“你转头看看啊?”与此同时,他的身后传来了满满盈着笑意的声音,明明取笑的意味那么明显,他却根本没办法像曾经那样责备甚至跟对方吵闹。“透,你怎么偷偷进女孩子房间?”X“生气了?”“好像是。”“怎么办啊?”“不知道。”两个头靠头、正压低声音说话的人丝毫没有注意到双手抱胸坐在餐桌前的人额头的青筋正在跳动,并随着他们讲话的声音加快速度。一直在一旁看戏的赤井秀一一点都不会良心痛,他甚至还挺开心的,过去的几年里波本不知道给自己下了多少绊子,就算知道他是FBI的卧底了也没有停止。他不爽很久了。两个还不知道对方气炸了的人疑惑的蹲在墙角互相望了望,瞬间生出了同病相怜的感觉。夏有猛地站起身,简单的白色露肩上衣的下摆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七分的牛仔裤包裹住少女曲线优美的小腿,然而在场的人都没注意到。夏有气愤的开口:“说到底我们也没做错什么吧!他为什么要生气啊!”“四年──整整四年!”听见夏有的抗议声,瞬间也坐不住了的安室透跳起来,开始控诉:“你们就没有哪怕一天想起来我还不知道,然后通知我一声吗?!”“不是,我凭什么通知你啊!”夏有生气的跺了两下脚,往前走了两步,女孩橄榄绿的双眼中隐隐的燃烧着怒火:“你以为我没想过跟你说吗?”“你──什么?”本来有一堆抗议想说出口的安室透懵逼的顿住,在场的三个人将自己的目光移向夏有,很显然并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我说过的──我跟你说过的。”夏有稍稍的垂下了自己的视线,又重复了一次。那是诸伏景光假死之后的第一个星期天,被组织发现是卧底的他很谨慎,将自己的所有信息都掩藏的很好,没有让组织里的人有任何发现他家人的可能性。虽然就算他有什么落下的,也不可能会被上报组织就是了,因为当时被朗姆命令地毯式搜索苏格兰威士忌的房子的人,就是夏有。整个酒厂的人都知道,苏格兰威士忌跟波本的感情特别好,好的像是两个人能穿同一条裤子似的,因此就在夏有将苏格兰威士忌【枪决】之后,最恨她的也是波本。同样的,整个酒厂的人不管是不是高层都知道,田纳西威士忌是苏格兰威士忌从贝尔摩德那里亲自接手,可以说是无微不至的照顾跟教导的,因此这才令田纳西威士忌更令人胆寒。她是个没有心的女人。在那时候的安室透心里也是这样想的,诸伏景光曾经不止一次的跟他说,想要将夏有从这个泥泞的漩涡之中扯出,他们可以藉由污点证人保护计划将女孩改名换姓,送到安全的地方去。他们都讨论出一个方案了,从朗姆日益不满的要求中尽力的保护夏有,甚至接手了交给女孩的任务,只为了尽快送她离开。但结果是苏格兰死在了自己亲手教导的学生的狙.击.枪下。那时候的安室透在夏有奉命搜查的时候出现在了诸伏景光的家里,面色阴晴不定的看着夏有。时年才十五岁的女孩面色平静,似乎前几天不过是拔掉了一株路边的野草,一点都不能让她动容。“我有话要跟你说,波本。”那个时候的卫宫夏有盯着他看了很久,才轻飘飘的说道:“有关于苏格兰的事情。”“有关于苏格兰的事情──我没有一个字跟你好说的。”如果不是仅有的理智在作怪,那栋只剩下卫宫夏有跟安室透的别墅里,他根本不会放过这个【恩将仇报】的女孩:“就算他是卧底──或是叛徒──都比白眼狼好多了。”──“是我们看错你了,卫宫夏有。”“唔哇,你还说过那种过分的话吗,透?”诸伏景光的双眼隐隐的泛着亮光,像是在听故事的小孩子一样,听完夏有生气的控诉之后就率先跳起来声讨:“我要对你指指点点!”“都几岁的人了还跟小孩子计较,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波本。”同样倚靠在墙上听完的赤井秀一显然也深谙落井下石的真谛,凉凉的开口:“人家也不是故意瞒着你,说到底是你自己不想听的吧?”“......”莫名其妙被声讨的安室透无语凝噎的看向委屈的夏有,似乎不久前的哭腔又要重现江湖了,他连忙稍稍的弯下腰,将自己的视线与女孩持平。夏有生气的时候会皱紧眉头,一张小脸绷得紧紧的,跟她亲近的人一看就知道她是在赌气。但面对外人的时候她倒是从不生气,比起在不重要的人面前表露自己的情绪,夏有更倾向于将他们踩在脚底,永远都不敢惹怒自己。安室透的脸出现在夏有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