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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狎昵更□□。“我也有别的办法。”他说着,尾音竟慢慢地远离,似乎打算就此消失似的。“今夜你既有孤胆之勇,为了他踏入这片幻境,那我自然要尽尽地主之谊,让他好好招待你。”那人轻笑道,“羲和君,良宵苦短,还请及时行乐。”“你--!”仿佛是应着他的意思,前方忽然亮起一簇红光,伴随着咿咿呀呀的吊嗓。有人在清唱着:“玉茗新池雨。金柅小阁晴。有情歌酒莫敎停。看取无情虫蚁也关情……”“……”墨熄知道“梦里人”幻境一旦踏入,不能从里破解,只能等君上的援军抵达。在此之前,眼前这些幻境场景是躲也躲不掉的。不过只要自己保持清醒,支撑下来倒也不是难事。然而就在这时候,那个鬼影的声音却又在幻境深处响起:“羲和君,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你想硬撑,是不是?”他嘻嘻笑了起来:“可惜啦,虽然你能撑得住,但顾茫却不一定撑得住。”墨熄一凛:“你什么意思?”“人都言,羲和君自律惊人,难乱意念。我自然不会傻到挑个硬骨头磕。而顾茫如今缺了魂魄,只是一个心智不全的可怜虫。——我自然是拿他下手更容易。”他幽幽漫漫道:“你的那个扳指在给你指路的同时,有没有告诉你他被下了药呢?”墨熄的血一下冷了,怒道:“你——!”“我什么?我卑鄙吗?”鬼影笑道,“我只是给他下了点催醒他体力的药,好让他来当我的守卫。清yajun子羲和君,您想到哪里去了?”稍事停顿,鬼影又喜滋滋地:“不过你说的也没错,我确实不要脸。因为我接下来打算给他吃的,就是另一种药了。”“……”“被我丢在这个幻境里的,可不止是你,还有他。”鬼影嗓音滑腻,“你清高自持撑得住,但你就忍心看着他……呵呵呵,不说了,不说了。”墨熄气得想破口大骂。可这个采花贼的真身究竟是谁,李清浅?燎国的厨子?还是哪个丧心病狂的野鬼?“人不过就是由欲望聚成的血rou,有人耽于声色犬马,有人追求清名超然。然而情爱之欲是欲,清名之欲不也同样是欲吗?”鬼影轻轻地笑了,“又有什么区别。”“……”“往前去吧。你的顾茫哥哥,他就在前面等你。”他的声音彻底消失了,而丝竹管乐声却越来越响,戏子的花腔几可入云,毒蛇一般蜿蜒过来:“国土阴中起。风花眼角成。契玄还有讲残经。为问东风吹梦——几时醒——!”随着最后这一声“醒!”,周围的迷雾倏尔散尽。墨熄发现自己站在一片灯火繁灿中,是一个夜晚,人流来来往往,穿梭如织,正是星河灿烂不夜天。眼前那个粉墙黛瓦的辉煌大门口站着两个侍卫,穿着蓝色滚金边云雷纹的术士袍,入府步道八盏明灯正热烈地燃烧着,门楣之上一个蓝色蝙蝠纹图腾流转着灵力光辉。慕容怜家族的徽记。——怎么是……望舒府?梦里人营造出的幻境,往往与某些难以割舍的记忆有所关联。此时陷在同一个幻境里的并不止他一个人,还有顾茫,那么这个场景应当不是由着他的心魔而生的,而是同样身在其中、并被下了迷药的……顾茫。虽然顾茫记忆不全,但心中执念却可以摄取,可为什么是望舒府?望舒府。迷药。欲望。过往。这几个词一一浮上心头,再仔细思考下去,墨熄忽然想到什么,清丽的脸庞瞬间就色变了。难道顾茫是被摄取了……那段往事?他暗骂一声,身影一潜掠上鸱吻高啄的瓦檐,朝望舒府的某一个角落掠去。第29章私会之地没错,是这个方向。指环银针随着墨熄的脚步而变得越来越明亮。墨熄停在一间狭小的佣人房前,缓着略有些急促的呼吸。他抬起苍白修狭的手指,指针已经重新恢复成了腾蛇的纹路——顾茫就在里面。顾茫被下了药,此刻心中最强的必然就是情·欲,而这间屋子……墨熄喉结攒动。——这间屋子,是他曾经和顾茫私会最多的地方。当年慕容怜卑鄙无耻,在第一次大战后,把顾茫在战场上的功劳全部夺走,君上于是对他大肆封赏,而顾茫依旧只是个望舒府籍籍无名的小奴隶。从沙场归来后,王府深深,君不得见。于是墨熄只能克制着,隐忍着,一个月,两个月……终于再也按捺不住,看样子顾茫也不能够来找他,于是墨公子只得纡尊降贵地,板着脸来到望舒府拜会——他原本只是想借着和慕容怜谈军务的由头,去看顾茫一眼的。可是管家说慕容怜在演武场闭门修炼,一时半会儿也出不来,如果墨公子不介意,不如去后院走走,让佣人跟着侍候。墨熄很平静地说道,那就请顾茫来罢,算是旧识。这也不是多无礼的要求,正巧顾茫也闲着,于是管家就命人把他找了过来。顾茫走近大厅,骤然看到墨熄的时候,多少有些错愕。墨公子和慕容公子水火不容,墨熄驾临望舒府,那简直比君上他老人家亲自来还要让人意外。管家吩咐他:“少主要一个时辰后才能出来,你好好陪墨公子在府里转转。”顾茫道:“……好……”墨熄看了他一眼,淡淡地把目光转开去。望舒府七进宅邸,前五进人多,后两进则主要用作庭院摆置,栽种灵药芳草,平日里也没有什么佣人前来。墨熄走在前面,顾茫跟在他后面,从前院往后走,一路上和墨熄介绍望舒府的景致,房院布局。他们俩表现得太过疏远客气,以至于走过他们旁边的侍卫家仆根本看不出俩人的任何异状,可是只有墨熄知道自己当时有多焦躁。他明明很想和顾茫单独说说话,很想看着他的眼睛,很想把这个当时还属于慕容怜的男人拆吃入腹,骨血不留。可他得忍着。“左边那里是琴房,少主闲暇时也会去那里抚琴,房中有一尾五弦焦尾桐木琴,是老王爷的遗物……”院落越走越深,周遭的人也愈来愈少,心便越来越烫,血仿佛都是在烧灼的。终于在走进一方药圃时,四下什么人也没有了。顾茫说:“药院中七百六十五品名药,其中——”其中什么并没有说下去,因为前面的墨少爷忽然停下了脚步。顾茫没注意,还在往前走,于是猝不及防地撞着他宽阔的后背。墨熄回头沉默地望着他。“……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