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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苏培盛。“没听见,你魏主子想喝鱼汤,要不腥的。”苏培盛都看傻了,忙点头,跑了出去。魏紫心里这才舒服些,老老实实的待在他怀里。“娇气。”魏紫刷的一下抬起头。第二十二章(捉虫)“额娘!”弘昀小跑着,身后的太监丫鬟跟了一堆,小声劝着让小阿哥跑慢点,全都被满头大汗的小人儿当成了耳旁风。李侧福晋本在看着熟睡的小儿子,听见弘昀的声音,面上浮现出无奈的笑意,从房里走了出去,蹲下身迎住离弦弓箭似的小人,拿着帕子给他擦汗。“怎么热成这样儿,去哪里玩儿了?”弘昀喘着气,举起手里的东西给李侧福晋看,“额娘看,这是蛐蛐!”李侧福晋被突然凑到面前的虫子吓了一跳,往后一仰,差点倒在地上。扶住她的是珍嬷嬷,是李侧福晋被正式册封为侧福晋后从李家要来的嬷嬷,也是从小喂养她的奶嬷嬷,十分得李侧福晋器重。珍嬷嬷面相有些凌厉,对着小主子才柔和些,“二阿哥,这是男孩子的玩意儿,侧福晋怕着呢,您拿远些。”弘昀本也吓了一跳,听了珍嬷嬷的话才有了笑脸,“是儿子的错,吓到额娘了,我去跟......额娘,大哥还没回来吗?”满院寂静。弘晖已经死了一年了,哪里会回来呢?整个西苑的人都知道,除了弘昀。弘晖去时,弘昀才不到四岁,身子骨又不康健,胤禛怕惊吓或冲撞到他,只对他说弘晖外出求学了。如今一年多过去了,弘昀本已不怎么提弘晖了,今儿突然提了起来。在李侧福晋面前还好,若是在胤禛面前说起,难免勾起愁思。“不知道呢,我也没听说。”李侧福晋面色不改的站起身,牵着弘昀的另一只手往堂屋里走,问他:“你不提,我都快忘了你大哥的事儿了。”弘昀把蛐蛐递给珍嬷嬷,让她好好放着,说:“儿子也是,还是小珠子我才想起来大哥。”小珠子……李侧福晋温柔的笑了笑:“小珠子做的好,额娘回头赏他。那你呢,今儿的功课可做完了没?”虽然并未真正开蒙,李侧福晋已经教了弘昀不少大字。弘昀摸了摸鼻子,露出讨好的笑容,小手抓着李侧福晋的衣角不停的摇着,“额娘~”“这可不行,翻了年你就要搬去前院了,额娘想让你开蒙顺利些才让你读写大字。”李侧福晋舍不得儿子,却也知道男孩子不能长久的拘泥在后院。“喝汤,喝完了去把功课做了。”李侧福晋递给他一碗绿豆汤。弘昀小小的叹了口气,撒开手,咕嘟咕嘟喝起汤来。“额娘,弟弟醒了你喊我。”弘昀一步三回头的道。李侧福晋笑道:“知道了,快去吧。”弘昀这才笑着跑了出去。屋子里的欢声笑语随着弘昀的离开而消失了,李侧福晋道:“去找小珠子,赏他。”珍嬷嬷道:“是。”“额娘说要赏谁呀。”刚进门的二格格依稀听见要赏什么人,有些好奇的问道。比起胤禛,她生的更像李侧福晋些,天生一副娇俏模样,如今已然是个婷婷如立的少女了。李侧福晋看着二格格,道:“没什么,是弘昀身旁有个小太监哄的他高兴,我让珍嬷嬷去赏他。”“我说呢,之前就听见皮猴的声音了。”二格格坐到李侧福晋身边,细眉微蹙,“额娘,嫡额娘今日又送来一个琴师......”比起弘昀,她已经是个大孩子了,什么都懂一些,偏偏什么都懂不明白。有时候李侧福晋望着二格格,也觉得自己把她养的太过单纯。不说李侧福晋自己,就是福晋当初嫁给胤禛的时候,也只比二格格如今大了三岁。这么算起来,二格格也不是个小孩子了,后宅阴私该懂就得懂了。可看着二格格的笑颜,李侧福晋又心软了,在过阵子吧,皇家的格格出嫁向来晚,她的明珠儿还能再留个六七年呢。比起后半生与不同的女人斗的日子,现在还是让她单纯着吧。“跟着学就是了。你呀你,你又说弘昀,让他听见又闹你!”李侧福晋拍了拍二格格的手背。二格格放松下来,咧嘴一笑:“我才不怕他!再说了,我知道他在书房做功课呢!”李侧福晋刚想说话,寝屋里忽然传来哭声,两人同时站起身,往寝屋走去。那边珍嬷嬷已经去了书房,她先看了看书房内。弘昀正端正的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大字纸,一个字一个字的读着。她笑了笑,移开眼时面色又冷了下来,问伺候弘昀的大太监云路,“哪个是小珠子?”云路道:“小珠子前个儿害了病,呕吐不止,已经挪出去了。嬷嬷,小珠子......可是犯了什么事?”珍嬷嬷看了他一眼,道:“是他伺候的好,福晋要赏他。既然生病挪了出去,那便送些药材过去吧,也算他伺候过二阿哥一场。”“是,我替小珠子谢过嬷嬷。”云路道。他倒不是真的跟小珠子关系好,只是借此机会恭维珍嬷嬷罢了。珍嬷嬷不去理他。她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伺候在弘昀身边的都是知根知底的,什么时候混进来一个小珠子,还是这小珠子从一开始就不是个好的..................魏紫本想再闹上一闹,抬起头时却见胤禛在笑。这笑意极浅,若不是魏紫离得近,眼神又好,怕是瞧不见的。笑没什么,只是魏紫不知怎的又忽然想起了魏夫人的笑,那个魏忡吻在了唇间的笑。她敏锐的感觉到,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的两个笑容竟然在某一刻有了共通之处,似乎有一种情绪同时藏在两个人的笑容之中。是什么呢......魏紫转注的盯着胤禛,答案似乎就在嘴边,呼之欲出,可偏偏怎么也说不出来了。“看什么呢?”胤禛低下头,看向魏紫。四目相对,杏眼认真而专注,凤目藏着笑意与怜惜。魏紫舔了舔嘴唇,并未说话,整个人缩进了胤禛怀中。想不明白的事,先不想了就是,何必为难自己。眼下更重要的是,她只想喝一碗不腥的鱼汤。可这碗鱼汤,愣是折腾到晚上也没能让人喝上。魏紫欲哭无泪,只厌厌的倒在美人榻上,戳弄着胤禛的手,又是委屈又是生气。胤禛三两口喝下鱼汤,又漱了漱口,竟然是有些饱了。“爷......”身后的人不依不挠,还在想着什么不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