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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浔,你父亲,不会来接你了。”…………第59章哥哥番外(二)冷千浔十四岁这一年,终于开始体会到了绝望的滋味。也许是用毒物来折磨他已经不能洗尽那个男人心里对他父母亲的仇恨了。那个男人看着冷千浔逐渐长开的眉眼,终于成功的做出了能让他彻底绝望的事情………………他再也不用与毒虫为伍了。因为,他有了新的作用。男人说,从今以后,他是他的脔宠。他不记得自己的身体被男人压在身下了多少次,他唯一记得的,是那彻骨的疼。第一次开始,从身体蔓延,一路疼到了心里。被咬的血rou模糊的皮肤好不容易结了痂以后又会被男人用牙齿咬开,原本光滑白皙的皮肤被摧残的惨不忍睹,男人说,他恨他的母亲,而他有一张与母亲格外相似的脸,所以,理所应当的,他是替代品,发泄物。千浔,你父亲不会来接你的,他一早便知道,你会沦为我的玩具,等我厌烦了,你还是会死在我手上的。这是男人每次将他压在身下时,都会同他说的话。他的身体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毒,原本海蓝色的眼睛已经变了颜色。他被锁在洛潇殿内阁的那张大床上,没有遮蔽身体的衣物,就像是一条狗一样,被拴住了脖子,没有自由,只能任由那个男人在兴起时,随意索求…………他记忆里最深刻的记忆,当是母亲坐在那株她喜欢的木棉树下,同他和阿离讲故事的那一段时间。那时候,阳光正好,照在母亲和阿离的身上,温暖和煦。母亲常常同他和阿离说,人活着,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可如今,他却觉得,母亲不仅仅是个骗子,就连她说的话,也都那样不真切。如今的他,只觉得,拖着被人玩弄的遍体鳞伤的残破身体,却不如已经死了。…………等他长到十五岁这一年,他已经无所谓何为尊严,自那个男人抱着又一次寻死未成的他偷偷回到了冷家堡,站在门外看到父亲和母亲还有阿离如今活的有多么开心的场景以后,他便彻底的变了。他们脸上的笑容是那样的幸福快乐,就好像他从来都不曾在这个家里存在过一般。父亲已经不记得当初对他许下的承诺,母亲的眼角也没了哀愁。而他的小阿离,已经忘记了曾经的誓言,也忘了那个被舍弃而保全了他的哥哥。一开始就应该知道的吧?父亲是骗人的。母亲也是。就连阿离……他最喜欢的阿离,好像也是呢……只有他一个人被那个喜欢隐在黑暗里的男人拽入了深渊,只有他一个人在大片的血液和黑暗里痛苦挣扎着。那一夜,他所有的希望之光尽数覆灭,所有的温情期盼都化作了流水。那一夜,他在男人身下,安静的哭了许久,却第一次,没有反抗。痛苦么?痛苦的。还要挣扎么?不,他已经不想挣扎了,因为仇恨,在他心底扎了根。他想要,看到他们痛苦。母亲说,倘若别人爱你,你就要用比别人付出更多的爱意去回报别人。可如今,他却觉得,倘若就连亲情都抛弃了你,父亲母亲都舍弃了你,那你为什么要有爱这种情感的存在?经过那般痛苦折磨的人,怕是连心,都可以不要的吧?…………洛潇殿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种上了血色的海棠。听说,那是男人特意为他种上的。也许,就连男人也不知道,他对他的那种心理,已经到了什么样变态的地步。起码,他能知道的是,男人喜欢他的身体。他开始学会承欢,学会讨好让自己心生厌恶的男人,只为了让他放下戒备,松开他的枷锁。…………他顶着被发现便一定会更加生不如死的风险,记下了男人所有的心法秘籍,看过男人藏好的炼毒秘术……有好几次,每每看完一些,就像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圈一般惊险。而每当夜晚降临,暗黑崖被黑暗笼罩的时候,便是他最痛苦的开端伊始。纤细瘦弱的身体早已残破不堪,内心深处的冰寒痛苦却一次又一次的变得单薄而无感起来。为什么,他要承受这些,为什么,他一定要在这片黑暗中挣扎重生?他问自己。冷风就像是叹息一般拽过花枝摇曳,没有人能回答他的这个问题。就像他第一次尝受到绝望的时候,那些人看着他被男人折磨,却并不敢上前为他说些什么一样。这世间,多是冷血绝情,春花月暖,本就是人求而不得的奢望罢了……一夜缠绵,欢愉的是男人,而他,已经从最初的痛苦绝望,变成了如今这般的毫不在意。白皙的皮肤上遍布着狰狞的伤口,他没有在意,只是半跪在那张冰冷却沾满血迹的大床上,抬眸看着窗外的月色,淡淡的将男人留在他身上的伤口里流出的血液一一清理干净,冷艳的眉眼没有一丝波动,就好像不会疼痛一般。窗外突然开始下雨,雨点顺着风,斜斜的落在窗台上,一点一点,映湿了木制的窗柩。因为药物作用已经变成莹紫色的眼眸微微抬起,看向雨中的血色海棠,他好像是突然想到了刚刚那个无人能答的问题的答案,微微扬了扬唇角,他笑的嗜血又凉薄。为什么呢?因为……他想要,让所有令他痛苦的人痛苦啊………………南城七月的气候偏暖,冷家堡由外通向内部的那条通道好像做了改造,木槿园里所有的白海棠都被尽数拔去,只剩下单薄的木棉。紫色鸢尾散乱的分布在两侧,谢了花的鸢尾,俨然已经没有了当初的美好。再次回到冷家堡,是因为他同男人说,他想要一个玩具。他知道该说什么让男人帮他,也知道,该怎么做,男人才会帮他………………灼灼鲜血流淌在冷家堡的土地上,大火从木槿园一直蔓延到了眧西苑。他终于可以从黑暗里出来,光明正大的站在母亲和父亲的身前,只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就像他那已经被废了的眧西苑一样,他对父亲母亲的情意,已经被那长期的绝望给磨的干净。男人门下的血弑门人将冷家堡从上至下的屠戮了个干净。他路过了二黄的身边,依稀能听到他临死前的轻微的□□。管家带血而苍老的手指紧紧的握住他纯白的衣摆,鲜血沾染上了他的白衣,他低垂下眼眸,淡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