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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怎么做?打他一顿?打死他也变不出钱来。”“我不可能放弃。我和我爸妈不要命的赚钱,不图别的,就盼着我妹能好。”说到这里,他好像突然意识到什么,自嘲一笑:“抱歉啊,我一般不和人诉苦卖惨,可能现在太晚了,困得神志不清了。”姜云帆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稍许落寞。徐越近来越来越心软,回家的路上,一边踢着石子,一边念叨着:“姜哥也挺惨的,为了筹钱给meimei治病,大学都没去上,一天打几份工。他有事没事打个架惹个事,也都是生活逼出来的啊,不发泄发泄,早晚疯了。这点倒是和程时逸一样。”傅庭川看着前面那个在月光下低头踢石头的身影,嘴角一弯:“说这种话,不像你啊,徐大少爷。”徐越回头,瞪了他一眼。“这世上因为没钱受苦的人多了去了,姜云帆和程时逸只是其中的两例。只不过我和你从小生活在优越的环境中,很难体会那种艰辛和无奈。”徐越点头表示赞同,几个月以来他体会到的东西比过去二十几年还多。人呐,果然还是要亲身经历,才有资格感慨上一两句。之前姜云帆给他们看了他meimei在病床上的照片,看着很是可怜,徐越打定主意要揪出柯柯这个人渣,先是给他打了个电话——无人接听,然后又在微信上装腔作势地打了声招呼,问了句“在吗”这样的废话,怕他不回,甚至发了个5.21的红包当诱饵。那家伙红包倒是收了,回了个“在”字后,就没了声音。徐越一边坚持不懈地在微信发消息,想方设法探听他在什么地方,想把他约出来。可能是他表达这种欲|望的方式太过头了,柯柯起了怀疑,问了句“你是程时逸吧?”。徐越正在刷牙,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在水池里。“我当然是。”不知道是不是徐越后来下血本发的一个521块的大红包起了作用,柯柯还真的答应出来了,只不过他好像内心还有疑虑,把见面地点约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徐越傻眼了——程时逸和柯柯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他怎么可能知道?去问谁呢?总不能问柯柯本人吧?徐越想了老半天,去傅庭川那边试了试,结果不出他所料,傅庭川也不知道。徐越把聊天记录拿给傅庭川看,傅庭川扫了几眼,说:“程时逸有写日记的习惯。你去他家里找找。”他的手指在徐越手机屏幕上来回滑动,“啧啧”叹了几声:“你可以啊,撩妹撩汉都是一把好手。还521……”徐越呆怔了一秒过后,差点笑喷了。瞧这酸溜溜的语气,愣是把他甜齁了。傅庭川把手机还给他,徐越坐在地板上,背靠着傅庭川的小腿和膝盖,仰头捣鼓了一会儿,微信忽然提示收到一条来自傅庭川的信息。徐越眼珠子一转,看了看身后的人,默不作声地点了开来。一个价值521的红包——虽然由于红包上限,用的是转账的功能。“哟,小川川。”徐越勾了勾嘴角,猛地抬起头,动作太快太急,磕到了傅庭川的下巴,傅庭川吃痛地呲了呲牙,瞪了他一眼。徐越乐滋滋地“享受”他这一瞪,以及瞪完之后极度不自然的表情。傅庭川急于争辩,刚说一个字,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鲜少的狼狈:“我是看你穷。怕你给柯柯发完红包微信没钱了,以后出去只能吃霸王餐。”“嗯,我知道的。”徐越认真地点了点头,神情严肃地说,“绝对不是因为你喜欢我。”作者有话要说: 50章会换回来吧,我已经写到这了。那个……糖不多了,且看且珍惜吧。☆、第42章第二天,徐越起了个大早,路过早餐店的时候连最爱的生煎都没买,直奔程时逸家——他要去找程时逸的日记本。朱虹和秦嫂对他突然回家这件事表现的又惊又喜,一见面就拉着他嘘寒问暖,说要给他做早饭、等会儿出去买菜,还准备强留他中午在家吃饭。徐越和她们足足唠了三分钟嗑,才总算找到一个时机溜进了房间。其实他之前一直没怎么仔细翻程时逸的东西,之前也就找过他的□□之类的,一方面他没兴趣,另一方面,徐越总觉得翻别人的东西像扒人家的衣服,心里怪别扭的。然而今天的感觉似乎和之前有点不一样。或许是因为发现了自己对傅庭川不一样的情感,想了解程时逸这位前男友的一切,又或许,是他知道了这个人并不像表面上那般单纯。他感觉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试图把他抓紧,用力拖向一个黑暗的深渊……徐越在房间一通翻找,把衣柜、床底下都翻遍了,也没有见到日记本的影子。身上出了一身薄汗,徐越泄气地往板凳上一坐。——随即他便听到了金属撞击的声音。徐越一愣,低头一看,那张板凳上垫着一块灰色的绒布,他把绒布撩起来,然后便看到了一个黑色的小锁。徐越坐到床上,把板凳拿起来,晃了晃,听到了里面东西撞击的声音。这个凳子,不是实心的。在房间找了一圈都找不到钥匙,徐越正在发愁是不是要拿榔头把这具小锁敲掉,身后却突然传来轮椅轮子滑过的声音。朱虹的声音苍老而沙哑,却很温和:“钥匙在我房里。”徐越猛地回头,看见房门口,坐在轮椅上的朱虹对着自己微笑。他的表情瞬间一滞。朱虹向他招了招手,然后徐越跟着她来到了隔壁房间,看着她从床底下的一个木盒里取出一个信封,交给了他。徐越接过那个信封摸了摸,果然摸到了里面小小的钥匙轮廓。“你这孩子,从小爱写日记,每次写完一本就放在凳子里锁起来,自己丢了好几次钥匙,最后一次交给我保存了。时间太久太久了,你忘了吧?”徐越一愣,尴尬地点头。朱虹拍了拍他的手背,语气不无感慨:“我记得你以前常说‘做人,凡事往前看’,所以宁愿把记下来的过去锁起来。怎么突然要打开了?又写完一本了?”“嗯……是的……刚……刚写完。”因为紧张,徐越有些结巴,做贼心虚让他总觉得朱虹慈爱的眼神里藏了点什么别的,都不敢直视她的目光。徐越拿了钥匙回到房间,把房门关上后犹豫了一下,然后反锁了。锁有些生锈了,钥匙插|进去后捣鼓了好一阵才把锁打开。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七本日记本,新旧程度不一,有的纸张已经泛黄了,徐越把它们拿了出来,刚想翻找去年那本,忽然发现在最底部放着一个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