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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目送着爱人离开,载堃有些惆怅,不知道下次相会又要等到何时了。他刚坐到客厅里,儿子就追过来问:“您和额娘和好了?”堃贝勒抬眼望着溥瑛:“还没那么快,阿玛我会拼了老命去追回你额娘的。”“都那个了,和好还不只是时间问题么。”他打算把这件事写信告诉溥薆,让他也高兴高兴,最希望父母和好的人其实是二弟。载堃没搭理他,继续看手里的报纸了,过了一会儿才问道:“洋行明天就营业了,你不要太贪玩,每天给我老老实实的做事去,多和刘影学学,有不懂的事问你额娘,对金凯也得尊重,在生意上他是一把好手。”“我知道,您就别cao心了,我可是您和额娘越洋结合的优良后代,只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不会给您二位丢脸的,额娘放在您那儿的设计图我拿回屋看了,反正您也不会和金凯直接碰面。”说完大阿哥就高兴的离开了客厅进了父亲的书房,当他把文件袋拿走的时候,就看到桌前摆放的一张全家福,那是爷爷在世的时候拍的,额娘坐在父亲旁边显得有些拘束,毕竟这是头一次和全家人一起拍照,那时候自己才七岁。贝勒爷刚放下报纸,周平就匆忙过来禀报:“主子,外面有人求见,说是来向大格格提亲的。”他很纳闷,那三位候选人的家里没说最近要过来提亲啊,人家也在挑选其他姑娘吧。“他叫什么?”“吴天赐。”周平如实答道,但他觉得那位爷瞅着不像是个做正经营生的人,脸上的那道疤特别吓人。“先让他进来。”载堃并没听说过此人,但既然是给女儿提亲的见见也行,万一条件还不错呢?不一会儿,穿着棕色缎子棉袍的吴天赐就大步走进了客厅,还让仆人把聘礼放到了一边,规规矩矩的行了大礼:“贝勒爷吉祥,今日晚辈吴天赐特意来向箐竺格格提亲。”听到对方说话的强调,堃贝勒的心就凉了半截,此人完全是南城口音(旧时南城住的多是下九流和小商贩)。但他还是想仔细瞅瞅这个年轻人,于是说道:“不用客气了,先坐下来吧……周平,上茶和点心。”周平应声而去,心里却犯了嘀咕,难得有个提亲的还是个不入流的家伙,这大格格恐怕很难嫁个如意郎君了。吴天赐看到显得十分年轻的未来岳父正用严肃的神情打量自己,也不由得紧张起来,但毕竟他是个见过世面的混混,表面上还是能装作若无其事的。载堃十分失望,他当然明白这个年轻人是啥来路,可碍于面子又不能直接把对方赶出去,只得问:“你如何知道我女儿尚未成亲的?”“晚辈祖上就在北京,家住香山,就是您家的庄子里,我和格格认识十几年了,格格开了裁缝铺后,我经常过去帮忙,我很喜欢格格,她不像其他的富家小姐似的养尊处优,她很勤快又直爽,所以我就想娶她做妻子,这确实是我高攀了,不过我会对她好的。”他听从了姑姑的劝告要照实说话,而且要以情动人。虽然载堃并不喜欢天赐,但听到他这么夸奖女儿,心里自然有些高兴,便又问道:“你是做什么行当的?”“实不相瞒,晚辈之前是个混子,靠帮人跑腿办事糊口,但既然要成家立业,必然会洗手不干的,我打算在格格的铺子旁边开间布店,将来也能帮着她照应生意。”这是他反复思量后的结果,他已经通知了道上的兄弟们,只要婚事订下来,自己就洗手不干,当天还要请大家伙好好的吃顿饭。听到这话,载堃到也不意外,反而爽朗的笑了:“你既然有胆量来,我就给你个机会,之前也有不少人提亲但都被箐竺拒绝了,若你能让她心甘情愿的答应,我便不会多加干涉的。”他没把话说圆满,只是想试试此人,但就这条件,女儿根本不会同意的。“好,您可要说话算话。”吴天赐送了口气,可要说服格格也并非易事,上次之后,二人还没见过面呢。作者有话要说:临时停更通知:由于没有存稿,加之有些私事,临时停更几天,2月22日恢复更新,欢迎各位继续支持。第14章站错队,后果严重1920年年初,整个中国政坛风起云涌,充斥着明争暗斗,头一年年底冯国璋病逝后,军阀们更是为了争夺地盘和利益闹得不可开交,南北和谈也在头年突然终止,直皖之争逐尖锐化,曹锟、吴佩孚开始策划倒皖,矛头直指徐树铮及安福系。这让身在体制内的武海如坐针毡,他不知道该站在哪边为好,生怕因为站错队,引来可怕的后果,这几天他就没回家,一直住在刘影新买的小院儿里。这天下午,他请载堃过来喝酒,一边喝一边倾吐着内心的郁闷和烦恼。刘影就像个小媳妇儿似的坐在二人边上伺候,因为生了一张娃娃脸,身材清瘦,所以看起来特别显小,实则也已经年过三十了。“要是咱俩能做亲家,我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武海叹道,他还不知道女儿一门心思要嫁给载渝的事,还想着招溥瑛做女婿呢。载堃不好说破便笑着说:“这种事还是随缘吧,看孩子们的意思,眼下到是你的事最要紧,最近我也帮你打听到一些消息,听说现在东北的张作霖实力越来越强了,有日本人暗中帮着他在东北做大,且不说你这次支持谁,最后帮谁充分陷阵,就算是赌赢了,也难保下一次会输,你得找个稳定的靠山,慢慢的发展才是,不妨考虑一下张作霖那边吧。”“我现在是段祺瑞的部下啊,突然倒戈支持曹锟他们会落下骂名,得罪很多人,但如果开战后曹锟,吴佩孚侥幸赢了,说不定我还得赔上脑袋,我都到了该抱孙子的年纪了,不想再过到肩上舔血的日子了,只想着和喜欢的人过清净的日子,但手下的弟兄不能扔着不管,毕竟跟了我那么久了。”武海惆怅的喝着酒,瞧了瞧对面的小影子,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无论有啥烦恼,只要和对方软玉温香抱满怀,他就能忘得一干二净。“所以,我说让你投奔张作霖呢,他在东北天高皇帝远,和中原的军阀较少利益冲突,你可以谋求长期的发展,如果真的不想再过这种日子干脆和我一样下野吧,落得清净,他们爱怎么打就怎么打,和咱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载堃夹了点菜吃,虽然只是拍黄瓜和酱rou,天源酱菜,但他还是觉得特别可口,在英国的几年对他这个吃货来说可是悲惨的,除了在子爵的餐厅还能吃上比较接近中国菜的中国菜之外,其他的时间他都是靠西餐果腹的。“下野了吃啥喝啥,我不像你家业丰厚,我那点儿存款,不够我花到进棺材的,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