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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的男子都猜个八九不离十了。溥瑛捂住脸叹气:“你他妈还真傻……后来为了给她赎身花了一大笔钱吧?”他当时不在北京,已经和阿玛去英国了,并不知道整件事闹得沸沸扬扬的,让皇家的人丢尽了颜面,这也是铁帽子王沦落到拉车夫的主要原因。“你们当时没在北京不知道这件事…….当时还有另一个人想帮她赎身,是个晋商,但对方已经六七十岁了,半截入土,不过开的价码很高,老鸨子见钱眼开就把她许给老头儿了,我气不过跑到那老头那儿理论,当时年轻气盛,出手把好几个人打伤了,包括那老头儿和他的儿子。”王爷说完就惆怅的翻过身冲里面睡了,往事不堪回首。“最后你赔了多少?”大阿哥问。“把一半的地都卖了,事情闹太大了,要和我们打官司,他们很有势力,和北洋政府的人有关系,我们这些前清的遗老遗少不知被多少人恨呢,抓住把柄还不得使劲的落井下石?当然,事情还没完,翠兰嫁到那家之后过得不好,老头因为被我打伤,卧床半年,她受尽了欺负,最后没辙只能偷偷的逃了回来,在我府里住下了。”他说完就轻轻的叹气,那次的教训太狠了,让他认清了现实。“最后那女人还是跑了?”溥瑛问道,那种地方混出来的女人哪里懂得同甘共苦,过不了苦日子早就跑得远远的了。彦霖慢慢的答道:“不完全是这样的,晋商后来找上门来要人,她说什么也不回去了,因此我又给了一大笔钱事情才算了结,四年前她突然说不想和我过了,当然,也不能全怪她,因为我额娘说她是扫把星,又不会生养,时常骂她出气,我想,一个女人没有点儿钱能活下去么,就给了她够安置的费用,不过,也就过了一个多月,就有人见她和个年轻的洋人在天津租借区出双入对的,他们说我被骗了,说她压根就没想踏实的和我过,只不过拿我当垫脚石罢了。”“谁都会这么想的,□□无情,戏子无义,往后别犯傻了,我觉得你到是得琢磨琢磨日后的生计,总不能一辈子拉车吧?”他看到彦霖累得像条死狗,动了恻隐之心,或许能帮此人在额娘的洋行里谋个差事呢?“我能干什么呢,除了有蛮力之外,别的都不行。”自信这东西,早就离他而去了,当他穿上马褂站在街上拉车揽客的时候,所有身为满清贵族的自尊都被击得粉碎,他从此只能像只蝼蚁一下趴在地上艰难的前行,再不能昂首挺胸了。“你好歹是念过私塾的吧,识字吧,做什么不比拉车强?”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何彦霖喜欢拉车,应该有很多选择才是。“你并不知道普通的旗人过得是怎样的生活,很多地方都不乐意雇佣旗人,拉车虽然辛苦,但车行的老板大都不会狗眼看人低,我们凭着力气吃饭,虽然经常被人嘲笑,可我并不觉得丢脸,因为我没偷没抢,光明正大的赚钱。”他就算再不孝,也没把祖坟刨了,到了撒手人寰的那天,他还有脸见列祖列宗的。“你觉得拉车很有颜面?”溥瑛反问。彦霖转过身,面对着他憨憨的答道:“至少没人再来算计我了吧,这几年光是被下面的人偷的骗的东西都数不过来了,我们毕竟是大清皇族,不能做太失身份的事,那些东西没了就没了吧,就算要找回来也不容易了。”但他其实还没有把所有东西都当卖干净,在那箱书中,就有几件珍品,是阿玛生前最喜欢的墨宝,他一直没舍得卖。“这时候你到是要面子了,要我,绝对得把他们拿走的东西弄回来!”溥瑛并不了解,不仅仅是大清国的贵族,就连万岁爷后来也遭遇了同样的尴尬,不知多少宫里的东西被盗卖出去,流向了民间,但碍于面子,很多人就那么忍了!彦霖故作轻松的说道:“和你说了这么多废话,让你见笑了……话说出来,我也好受了点儿,明天早起又是一条好汉!”溥瑛忍不住乐了,忽然觉得这张脸有些可爱,便柔声说:“要不我帮你找个差事吧?”“不,我怎么好意思再麻烦你们。”他慌忙摇头。“你陪我睡,我给你钱,怎么样?”大阿哥原是有玩笑的成份在里面的,但看到对方那惊讶的神情,他又想进一步的逗弄此人了。彦霖脸色发白,不知该如何接话茬了。第10章蔫儿坏脑子短路了几分钟后,车王爷才回过味儿来,无奈的说:“涮人玩儿,对吧?”这个玩笑让他笑不出来,因为他可是实实在在的体验过被弄的痛苦了。“你看,还生气了,你不是缺钱么,陪我睡觉总比你累成死狗强吧?”溥瑛轻松的说道,慢慢的靠拢过去。彦霖只得往墙壁上靠,整个后背都贴着墙了,他咽着口水慌忙道:“我宁可累成狗!”“那天晚上我着了道儿了,平时我不那样,对自己的伴儿挺温柔的,真的!”大阿哥觉得挺有意思的,就继续逗车王爷。王爷只得拿被子挡在胸口,红着脸说:“有那工夫你都能找好几个美人儿了,干嘛和我这臭拉车的磨洋工?”“你不看脸,就是个美人儿。”二十的小伙子童心未泯,时常喜欢恶作剧,他的新“玩意儿”就是这位远房的堂叔了。彦霖无可奈何的扭过头道:“我要睡觉了,想玩儿闹找别人去。”“你看还生气了……我说的不是假话,你考虑考虑吧,陪我玩儿一宿,给你两个大洋。”他琢磨着这个价格算公道,去一般的窑子一宿一个大洋差不多了,他给双倍很仁义!说不动心那是哄鬼,两个大洋几乎等同于他一个月的收入了,一宿就给两大洋,他比□□还值钱!果然是开玩笑吧,他假装没听到似的,不一会儿就打起呼噜来了。第二天早晨,车王爷就被人捏把子,捏醒了,他捂着裤档,皱眉问坐在床头的溥瑛:“干嘛啊。”“咱该回去了,都快吃午饭了,洗洗脸走吧,摸你怎么着,你知道我下半夜是怎么睡的么,打呼噜和扔炸弹似的,全身都是你的汗味儿。”他抱怨的不止是拉车的打呼噜让自己难以入睡,还有对方身上的味道,让他没办法冷静,只能侧过身用右手解决,强人所难的事不是他们这种身份的人能做的。“哦,不好意思,等回家咱们都洗澡。”他最满意的是贝勒府有三个洗澡间和五个厕所(卫生间),一个给仆人们用(淋浴,仆人不能用主人的),一个双人浴缸(一般是贝勒爷和大阿哥在用),还有一个淋浴间(大格格用),他和母亲,妻子都用淋浴。坐在床头打哈欠的大阿哥发着牢sao:“我告诉你说,我可没睡好,都是你祸害的!”他最恼火的就是用五根手指和自己玩儿,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