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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我走咯医生?”没有期待他能回应什么,对方又接着说:“你都没吃什么东西,早点好好休息,过两天才有精力上班。”上什么班,凌辰南当时想,都跟他说自己可能不会再从事这个职业了。等等……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白晟当时说什么来着?给他说自己可能辞职的时候。他那时很惊讶,惊讶之余又立马就将矛头指向了陆伯舟,还瞬间得出了一整套的阴谋论。凌辰南撂下咖啡杯,抓起外套立马冲出了门。开出一里地后凌辰南才意识到自己睡衣睡裤的打扮,可此时他无暇顾及,趁红灯给陆柏舟打了个电话开公放摆在一边。两声之后对方接起来了,语气很是惊讶,凌辰南连忙问:“学长,你在哪?”陆柏舟莫名其妙:“在家啊。”凌辰南:“你一个人?”对方说:“是啊,怎么你也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凌辰南觉得自己生锈的大脑又咔哒咔哒运转了起来,敏锐地问:“也?还有谁给你打电话?”陆柏舟听不出情绪地轻笑了一声:“白晟啊,他说他等下过来,你不会也要过来吧。”果然!凌辰南脑中警铃大作,问:“他过去你那干什么,他不是咨询都取消了吗?”陆柏舟说:“谁知道呢,他说之前跟我取消预约的时候太过匆忙,回头想想有点不好意思,问我要是有空的话能不能和他见一面,我是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不过他要过来就来呗。”凌辰南:“什么时候问的?”陆柏舟说:“昨天晚上发短信问的,今天刚又打了个电话确认,我说你们到底干嘛……”凌辰南飞快地说:“没事随便问问,那我现在还有事儿先挂了。”陆柏舟一句“什么”还没喊出口,他已经挂断电话开始给白晟拨。出乎意料地,白晟也接起了电话,凌辰南劈头盖脸就问:“你人呢?”对方不答,只疑惑道:“医生?出什么事儿了?”凌辰南大吼一声:“问你话呢!地址!坐标!”白晟沉默了。凌辰南深吸一口气,尽力语气平缓地说:“白晟,你告诉我你在哪,我来找你。”白晟又继续安静了好几秒,才报出一个地址——他就在陆柏舟家楼下。凌辰南说:“你就在原地不要动,等我过来。”白晟轻轻“嗯”了一声,凌辰南又和他确定道:“你答应我了?你说过不会再骗我的。”白晟更大声清晰地应了一声,说:“我等你。”开车到陆柏舟楼下的时候,他环视一圈都没看见人,还以为自己来晚了,正想往楼里跑,身后却有人叫他。回头一看,白晟的车停在一颗树下面,也不是那么不显眼,但自己太过慌乱险些错过了。对方磨磨蹭蹭地走了过来,皱着眉头一脸别扭的样子完全百分百蜂鸟,凌辰南直插主题,问:“不会对我撒谎是吧,我想问什么都可以?”白晟吭吭唧唧了老半天,还是点了点头。他此时才忽然发现一件被忽略已久的事——自己似乎不是这场关系中被完全玩弄的人,对方也在层层圈套和被圈套中暴露出了弱点,而那个弱点……好像就是他自己。“那好,我问你,你来找陆柏舟干什么?”凌辰南问。对方一脸烦躁地别开头,看着路边不知道什么东西,凌辰南冷笑道:“不能说谎之后连话都不能说了?”凌辰南有些不确定地猜测着——就过去而言,明明不管是白晟、蜂鸟还是奶糖自己都能收拾住,如今应该也是一样才对。最近太受打击,自暴自弃到快没有底限,竟然连很多基础简单的现象都忽略了。他说:“好吧,你不是要去找陆伯舟吗,我跟你一起上去。”白晟抿起了嘴,一副不情愿却又没奈何的表情——是嘛,凌辰南眼前的迷雾慢慢拨开了——对方之于自己来说,在某种程度上其实也很透明,他本来就能判断出白晟各种各样的小情绪,如今知晓了背后的庞大线索,一切更是亮如白昼。“你来找陆伯舟干什么?不,我来猜猜看,你是要威胁他不准把沈寅川的事情曝光呢?还是要演一出你最拿手的小可怜戏码哀求他不要说出去呢?还是……”他眯起眼:“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让他也永远没办法开口呢?”眼见白晟眉头越皱越紧,凌辰南冷冷吐出无情的字眼:“怎么,这次打算自己动手,不借刀杀人了?”“凌辰南!”白晟叫出声来,维持了两周的平静表象悉数碎裂,恶狠狠地瞪着他:“你这么多天多一个字都不肯跟我说,现在倒是很舍得说话嘛,就这么怕我伤害陆柏舟吗?在你心中,我就是这么一个人?”“不然呢?”凌辰南脱口反问。白晟睁大眼睛,一副气得不行的样子,提高音量吼道:“我就是讨厌他怎么了!他凭什么可以对你有这么大的影响?明明从沈寅川那边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明明就在我跟你坦白之后也没有现在这么颓废沮丧的,凭什么,凭什么他可以让你这么伤心,我好嫉妒,我讨厌他!”被他歇斯底里地一通吼之后,凌辰南反而平静了——对方心机深沉,心思却还是很单纯,脱去了“白晟”这一层神秘模糊的皮,他反而比以前好懂了很多。“居然,居然让他这么伤心,居然还要害得我家医生辞职……”白晟又习惯性地陷入了神经质的焦虑之中,他低着头原地打转,咬着牙低声自语:“怎么可能,不能辞职……不可原谅……”对方明明是一切的祸首,却倒记恨起压倒骆驼的那最后一根稻草来了。白晟停下焦躁的步子,抬起头瞪着他语气森森地说:“反正,不管我现在说什么做什么,你都没兴趣了,既然这么在乎陆伯舟的话……不,你就算再怎么在乎他,也保护不了他!不是今天我还有明天,我不会放弃的,总有一天……”他的可怕宣言骤然而止,因为凌辰南站到了他的面前,摸了摸他的头发。以前还是“白晟”的时候,凌辰南经常用这个动作安抚他,如今好似时间倒流,凌辰南还是那个同他亲密的恋人,温柔地哄道:“嘘——没事了,我们白白好乖。”白晟却“啪”地一声拍开他的手,咬着嘴唇别过头去。凌辰南手尴尬地僵在空中,看着对方微微颤抖的肩膀,吃惊地问:“白晟,你哭了吗?”“没有!”对方立马大喊回来,却毫无底气,还带着一丝可怜的意味。全天下应该也只有我会在认清他的本来面目还觉得他可怜了吧,凌辰南想。“想辞职不是因为,不完全是因为陆伯舟,”他徐徐解释起来:“我其实也已经想了一阵子,从去年开始就在考虑了。当初毕业的时候我是想做青少年儿童心理疾病预防的,计划是先在待遇比较好的私人诊所工作一阵子,攒点钱,然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