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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哪是替人保媒,这他妈是替鬼娶亲啊!第二章冥婚(二)师父看了我一眼,用食指放在嘴巴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我连忙点头,生怕错行一步丢了小命。师父转过头来,看着那夫人,“既然要做冥婚,你应该知道我有三不做。”那妇人点点头:“害人者不做,恶人者不做,杀人者不做。”“不错。既然你清楚我的规矩,那我就点烟一辨了。”点烟?我愣了下,没想到老头本事还不少,自己怎么从来都不知道?片刻后,就见老头从房里拿出他供在灶王爷面前的那个黑黢黢的小香坛,放在院子里,又拿出三支香,插进香坛里。“白烟为善,红烟为恶。若是这烟变为红色,您就请回吧。”老头拿着蜡,看着陈夫人说道,随后点燃了那三柱香。我,师父还有那不知是人是鬼的陈夫人都死死盯着那香坛里的三柱香,只见星星点点的火星缓慢的蚕食着那香,一阵白烟缓缓飘了起来。陈夫人见状,咧开嘴,露出渗人的笑容。可还没等那香烧至半截,就见白烟忽而转为红烟。陈夫人脸色一变,表情阴晴不定。我看着那红色的烟雾,心想难道这陈大少爷生前害过人?这女的莫非是想骗我师父?老头也是一皱眉,“白烟转红?陈夫人,你儿子到底是怎么死的?”陈夫人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我儿为陈家嫡子,年过三十还未娶亲,上个月我托人说了文镇的一户大家闺秀。前几日,我儿带人前去娶亲,谁想到路上竟然碰到了山匪,我儿他,我儿他就死了。”陈夫人一边说着,双目竟滚出泪水,听得我心里也是为陈少爷感到可惜,好不容易娶个媳妇,竟然还把命搭上了,这他妈也太惨了点。老头听完,“被山匪杀了?那就是横死啊,陈夫人,你这儿子只怕早就成了厉鬼了!”厉鬼!我吓得差点没滚到我师父脚边。我的妈呀,这他妈不会是来找替死鬼的吧?陈夫人抬起空洞的双眼,看着我师父,“冯道长,我儿子才三十岁就死了,我说什么也要替他找个人陪着他,不能让他孤苦一人在这世上游荡!”陈夫人声音尖锐,似利刃一般插进我的耳膜,差点撕裂开来。我连忙捂住耳朵,希望能减轻一些痛苦。老头冷笑了几声:“你儿子成了厉鬼,无法投胎轮回,更别说结冥婚了!”“不!”陈夫人抬起双手,只见那指甲立刻变得尖长,冲着师父嘶喊着,“我儿子不该这么命苦,不该!”“陈夫人,你回去吧,我帮不了你。”师父冷声道,沉静地看着那似乎已经开始发狂的陈夫人,一手则伸在怀中,时刻准备掏出法符。看着那吓死人的女人,我想要往回退。却见陈夫人身后的棺材盖忽然一动,一道淡红色的烟雾直冲着我而来,随后萦绕在我身边。“这什么玩意儿!”我吓了一大跳。而原本盯着师父的陈夫人忽然看向我,只见她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尖牙:“天生阳体!”我吓得大喊一声:“师父救我!”老头立刻跳在我面前,取出一张符纸贴在我身上,只见那道红雾立刻散开。我连忙躲在老头后面,心里为老头用力鼓掌。再看那陈夫人,正直勾勾地盯着我冷笑,笑的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儿,你想娶他吗?”“陈夫人,你身为生魂,如果再不迷途知返,我就让你魂飞魄散,再不能醒来。”老头高声道。“师父,什么是生魂?”我小声问道。“就是人没死,但是魂魄出窍,天亮后她就会醒来,又成了人。”我咋舌,没想到还有这种cao作。陈夫人扬天大笑,那笑声似尖叫一般,钻进我的耳朵里,产生强烈的耳鸣,我连忙捂住双耳。“冯道长,你应该知道至阳之体二十岁后就无法压制,到时只怕他会被无数恶鬼啃食殆尽。不过,你要是将他嫁给我儿子,我儿定能护他周全,如何?”陈夫人面露微笑,瞧着我师父。站在我面前的师父忽然定在了哪里,周围一片安静。我心里直打鼓,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老头不会把我嫁给鬼吧。见老头半天没答话,陈夫人慢慢的走到我面前,“你要是不想死,就跟我儿子成亲,只有他才能保你平安。”我心一横,破口大骂:“去你妈的,老子活得好好的,你少骗我,跟厉鬼结婚?那我不是死的更快!”陈夫人并没有被我激怒,反而微微一笑:“你之所以还活得好好的,是因为你二十岁之前阳气未开,等你一过二十岁,到时候你师父根本救不了你。”我听完她的话,心里咯噔一下,咽了口唾沫,转头去看一直沉默的师父,扯了扯他的衣角:“老头,你说话啊,这女的是不是胡说八道呢?”师父慢慢转过身,我看着他的脸,上面满是无奈与痛苦:“小允,你怕不怕死?如果你不怕,二十岁一到师父就亲手送你上路,然后我也陪你一起走,咱爷俩黄泉下做个伴。”听完老头的话,我只觉得嗓子发干,双手也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老子活了十九年,突然发现自己活不过二十岁了,这他妈不是在讲笑话?老头看着我,似乎在等我的答复。看着老头这张面对了十九年的脸,我忽然觉得有些舍不得,干笑了两声:“你是不是喝多了?就你这身子骨起码能活到一百岁,谁他妈要你陪。”老头听完我的话,神情微变,眼里满是心疼,“傻小子,没想到你还这么孝顺。”说完转身看着陈夫人,伸出手来,“把你儿子的生辰八字和头发给我。”陈夫人眼珠子一转,似乎有所顾虑,却见那红雾在她身边绕了一圈,她立刻就同意了。从怀里掏出一个黄稠裹的小包,打开小包,里面是一张用朱砂写着生辰八字的黄纸和一缕黑发,递给了老头。“老头,你想干嘛?”我看着他,心里直打鼓。老头冲我神秘的一笑:“别怕。”随后对着陈夫人说:“你儿子想娶我徒弟可以,不过必须结生死婚契。”陈夫人还想说话,却见那红雾在她身边又绕了两圈,只好点头。我不知道什么叫生死婚契,但是我却知道老头绝不会害自己。老头拿着那张生辰八字,对着月亮看了半天,大约过了两个小时,我都快睡着了。老头忽然从房中取出一只碗,将他酒瓶里的酒倒了进去,随后将那束头发点燃烧成灰掺进酒里,又抓住我的手,刺破了我的食指,挤了几滴血进去。疼得我哇哇大叫。老头理都没理我,抓着我就让我把这碗混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喝下去。“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