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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听清:“什么?”“你去哪儿了。”陈泽悦叹气:“你是因为这个才这样的?因为起来没看见我?”费恩点头。“给你买药啊我的小祖宗,”陈泽悦在他头上揉了两下,“我还就是怕你醒过来看不见我着急呢,看你还在睡才起来的。外面药店还没开门,而且那儿的药药效也不一定好,我叫人专门送过来的,就这一会儿你就醒过来了,可真是太会挑时间了你,啊?”费恩被他揉得晃了几下,一声不吭地看着他。“好了我知道错了,不该明明知道你醒得早还贪这点时间,以后一定等你醒了再起床。”陈泽悦在他唇角怜惜地亲了一下,“后面疼不疼?趴下去我给你涂药。”费恩闻言,毫无异议地转身趴下。xue口处有些红肿了,陈泽悦仔细地给他上了药,又见费恩在身下扭动两下:“……不舒服。”陈泽悦在他臀rou上掐了一下:“让你昨天犟着不擦。”“刚做完你就想跑。”费恩软绵绵地谴责他,“混蛋。”第四十三章陈泽悦觉得费恩自那一日后,简直像是打开了个什么奇怪的开关似的,每天都黏着他不放,有时候工作着,陈泽悦无意间抬头一看,总能有一两次逮着费恩不干活儿偷偷看自己,晚上回家也一定要求某些生命大和谐的运动。陈泽悦看费恩每天都春意盎然,心里好笑;不过等方蓁问他是不是中了彩票这么春风得意后他就笑不出来了。费恩在床上十分主动,在情事这方面简直积极得反常——陈泽悦总觉得是他们刚在一起那会儿费恩还没从那个威尔逊的阴影里缓过来,到这会儿才开始兴奋。虽然他做完了还是会那样恹恹地趴着,但这依然不能阻挡他的热情高涨——以至于陈泽悦晚上一看他脱衣服居然就觉得头皮发麻。甚至有时候他就抱着他摸一会儿,怀里人的呼吸就不对了,抬眼一看,小家伙下身就已经支起一个小帐篷了。就这样费恩还眼巴巴地看着他,眼睛水汪汪、湿漉漉,眼角、脸颊、耳根,无一处不染上那淡红颜色,还不停地蹭着他,活像一只被引诱得发情的小母猫——不过实在是秀色可餐,陈泽悦也起了兴致,翻身把他按在床上亲吻。而费恩每到这个时候就更加热情。他似乎喜欢更粗暴一点——不知道是喜欢这样被这样对待,还是喜欢陈泽悦这种动作背后的占有欲。说到底,大概还是因为不安心。陈泽悦心疼他,想对他尽可能地温柔体贴,他却误认为这是不重视他的表现。另外还有件让陈泽悦很在意的事……就是几乎每次做费恩都会晕过去。头两次陈泽悦还没察觉,后来就觉得不对了。这有可能是强刺激下大脑的暂时缺血导致的生理性晕厥,但也有可能是病理性,问费恩呢,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可不觉得是自己太生猛,把费恩的那份体检报告拿出来又仔细看了下然后押着他去做了一次更全面的检查。费恩本身身体太虚弱,心脏功能不全,再加上药物副作用,这让他状况不太好。老先生不紧不慢地给费恩和陈泽悦细数注意事项,临到末了,非常严肃地告诫费恩在房事上要节制。费恩和陈泽悦面面相觑。“听到没有?”陈泽悦小声说,“要节制。”费恩没搭腔,把老医生送走后才跟陈泽悦说我想要嘛。陈泽悦说身体要紧。听医生的话。费恩:“想要。”陈泽悦:“……乖一点啦你。”“不乖,”费恩嘟囔,“你是不是就是不想和我做。”“天地良心,”陈泽悦捏着费恩的脸,“你再给我说一遍?!”费恩不吱声了。这之后陈泽悦就不再随便答应费恩的要求了,并且勒令他把擅自暂停了的药继续。这下费恩是真的有心无力了。不过虽说不能做,亲亲摸摸还是可以的。陈泽悦长期健康舒适的生活和精良得当的保养,皮肤漂亮光滑而富于光泽,手感相当好,尤其是大腿和手臂的内侧。费恩粘在他身边摸得爱不释手,陈泽悦也懒得管他,笑骂一声“小色鬼”便随他去了。这样的男朋友真棒,对不对?如果不会把自己摸出火但因为被男朋友要求禁欲所以只能等它自己消火就更棒了。“春日宴”系列的服装样衣都是用画布裁制而成,但出售的成衣显然不能也这样,只能用印花布实现。因此哪怕陈泽悦亲自完成了大部分图案绘画,后期选用合适的面料、协调不同布料所需要的剪裁方法改进和印花方式等等杂务还需要陈泽悦盯着,所以他依然忙得不行——这时候家里人又来问婚服的事,陈泽悦实在忙不过来,告诉他们要么把婚期退后要么选别家的衣服。好在兄弟姐妹们都理解,全都选择了推迟婚期。费恩这就很郁卒了。他刚刚尝到恋爱的味道呢,就要因为男朋友太忙而遏制自己想要和他卿卿我我的欲望了。其实要忙里偷闲也不是不行……可他的恋爱脑居然又被自卑挤出了一席之地:他怕陈泽悦嫌他烦。还好他的男朋友够体贴,忙也不会忘了他,休息的时候会记得自己爱和他粘在一起,会然后冒着被太上皇训斥“不务正业”的危险把费恩抱在腿上坐着。服装之后还有场地等杂务。陈泽悦定了第一场主秀就在杭州的那座老宅。老宅在民国翻修时腾出几间厢房打通来装修成了一个舞厅,陈泽悦就打算在那里发布新秀,宅院别的地方则锁起来不动。背景音乐决定选用几首宋词,稍加改编,谱曲后现场用古乐器弹奏演唱。这几日陈泽悦就天天呆在工作室里听几个乐师弹琴,每天出来都对着在门口等他的费恩摆摆手说自己听得头昏脑涨。费恩好奇得很,申请跟着他一起听,不过听过之后他不能理解为什么陈泽悦会听得头晕。“太吵了,”陈泽悦撑着额头,“背景音乐和传统的不一样,节奏不一样的,就某个小节反复改……太吵了。”“传统的是怎么样的?”“叫雪儿来给你弹来试试——听不听?”费恩点头。于是陈泽悦一个电话把傅雪声叫了上来。期间陈泽悦不住地捂着嘴打哈欠;等到傅雪声进来以后陈泽悦就支使他:“费恩不会点歌,你随便弹弹吧。”傅雪声点头,在古琴面前坐下,手刚放在琴弦上又收了回来,对陈泽悦笑道:“怎么感觉我像被家长拎出来表演节目的小孩儿?”陈泽悦懒洋洋地瘫在沙发里:“雪儿乖。”傅雪声毫不在意,垂下头开始拨动琴弦。费恩之前没有听过古琴,这会儿第一次听,哪怕这琴音并不铿锵也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