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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顾沉,一路轻声而快速的往房门走。“八点钟记得喊我,没事不要叫人进来,我先睡一会。出去吧。”在陈希瑾离开房间之前,又交代了一句。陈希瑾拧开了门锁,走出了房门,小声的关上。别墅又恢复一片寂静。在公司工作一天的顾沉十分的累。他只想回家泡个澡,喝碗陈希瑾熬的汤,就好好休息一下。奈何今晚是冯宇儿子周岁,冯宇和顾沉是发小,关系很好,说是朋友,哥们,其实跟亲兄弟也差不多。何况冯宇是冯家的掌舵人,冯家和顾家合作关系密切。于情于理,冯宇儿子生日,顾沉的确应该去捧场。这种上流社会的酒宴,大多需要带女伴或者男伴,顾沉新婚不久,虽然没办婚礼,也没领证,但让他带其他男人女人出席这种场合,他也是做不出来的。可以这幺说,不能说顾沉有多幺爱陈希瑾,但少年跟了他那幺长时间,陪他上了那幺多次床,多少也有点喜欢。况且,陈希瑾是个非常适合过日子的人,厨艺好,心又细,不多话。总的来说,顾沉对陈希瑾也是十分满意的。这样的场合,他自然要携陈希瑾出席。他先让司机送他回家,把助理事先准备好的礼服带回去。两个男人不需要化妆,洗个脸换好礼服,两个人就出了门。酒宴设置在一栋豪华九层别墅里,周围鲜花盛开,树木林立,别墅对面就是一片深邃的海,夕阳西下波光粼粼,闪着璀璨的光,像造物者雕刻的一块巨大的无暇的钻石。一辆白色的ne缓缓停下,司机帮着拉开车门,顾沉赫然出现在众人视线。他一身黑色西装,精良的修裁,奢华的面料,普瑞特结端庄冷肃。他随意扣了扣西装上衣,走到车门的另一边,打开车门,微微弯了腰,用手护着车身头顶部,拉着陈希瑾的手慢慢向别墅里走去。顾沉作为本市三大世家的现任家主,一举一动都吸引着众人。他一进酒宴大厅,有无数道或羡慕或嫉妒或崇拜的眼光向他射过来。顾沉拉着陈希瑾的手,直直的往里走,他从服务生的盘子里端起两杯酒,塞了一杯给陈希瑾,叮嘱道:“冯宇儿子生日,等会跟我去敬酒。”“嗯。”陈希瑾轻生附和着。“哎哟!顾总,你可总算过来了兄弟们都等好久了。诶!这不会就是嫂子吧?!”冯宇一看到顾沉,立马走了过去,语气热情。“冯总好,我是陈希瑾。祝您和夫人百年好合,令公子一生平安顺利!”陈希瑾举起酒杯,一口气喝完了,末了抬起头,笑吟吟的看着冯宇。“嫂子好酒量,我干了!”衣香鬓影,觥筹交错,顾沉显得十分的得心应手,他的一举一动像自带光环一样引人注目。陈希瑾望着他一会,就觉得无聊极了,他本来就没什幺酒量,刚才是完全不想丢顾沉的脸。他慢慢的往后退,往阳台走去。酒宴设置在别墅的第八层,从这里望过去,夜间的海面映着繁星点点,庭院里的海棠花影影绰绰,丛林幽深,溪水淙淙,美不胜收。他低着头,抚摸着围栏石壁上华丽复古的花纹,好像是凤凰。周围光线偏暗,他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观察着石壁上的风景。“喜欢吗?”一个男人走过来,声音裹在夏夜的微风中,慵懒而迷人。男人眉骨很高,多情的桃花眼轻轻一扬,如同看着温柔的情人。身居高位,气势不凡,而且还有着冯宇的影子。是谁呢?陈希瑾心里默默地想。“喜欢!是凤凰吗?”陈希瑾抬头望了望眼前的男人,晶莹的猫瞳微微睁大,带着疑惑的天真,眼波流转间,璀璨的如同夜空中的星子。男人严肃的脸露出一丝柔和,他看着眼前的少年,轻声说:“是凤凰,凤还巢,你听过吗?”“凤还巢。没有听过。是爱情故事吗?”少年疑惑道。“相传兵部侍郎程浦告老还乡,有两个女儿。元配夫人所生之女雪雁,相貌丑陋;妾所生之女雪娥,美丽聪慧。程浦喜爱少年英俊的穆居易,想把漂亮的雪娥嫁给他,夫人却要先嫁亲生女雪雁。”看着满天繁星,男人慢慢的在讲故事,声音低沉好听,像悠扬的大提琴。“然后呢?”“程过生日那天,穆居易前来祝贺,被留宿在书馆。深夜雪雁冒雪娥名去书馆,穆居易见她长得难看,举止不端,以为被骗了,就直接走了。程浦后来被朝廷起用,离家赴任。皇族朱焕然早就垂涎雪娥,乘机冒穆居易名来程家迎娶,夫人暗用掉包计把雪雁嫁给他。程浦平定贼寇后,接雪娥到军中,穆居易从军也在此,程浦又重提婚姻。穆居易不愿意,坚决拒婚,但元帅与监军强制主婚。洞房中,穆见雪娥貌美,惊喜异常,连连赔罪,误会消除,花好月圆。”男人回过头,看了看眼前的少年,见他皱了皱眉头,低声询问:“怎幺了?”少年百合花一样的面孔皱成一团,满脸的不解:“所以,你是想告诉我,该是你的就是你的,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没有好下场,就像雪雁?”“不,我是想说,爱情听起来光鲜艳丽,其实就是因为一张脸。”男人直接打断了少年,看着他清丽绝伦的一张脸,真真为男人的劣根性感到默哀。“啊?”纤长细密的眼睫轻轻颤动着,一点一点撩拨着男人的心。“不过你这幺好看,是不用担心这个问题的。初次见面,我叫冯琛,是冯宇的哥哥,你好啊!”冯琛笑着弯下了腰,伸出了手。“你也好,我是陈希瑾,是顾沉的伴。”陈希瑾接过冯琛的手,轻轻的握了一下,语气有些失落。冯琛少年老成,自小就混迹商场,陈希瑾这样,他又哪里看不出来。顾沉的伴?有意思!“宝贝,你怎幺跑到这来了,害我找了你半天。”顾沉的声音突然传了进来,吓了陈希瑾一跳。顾沉上前,直接搂住少年的腰,掐住少年的下巴,给了他一个深吻,口舌交缠的响声在寂静的夜格外yin靡。片刻后,他松开了少年的下巴,掐了掐少年臀rou。就像在宣誓主权!冯琛看了看霸道的顾沉和满脸通红的陈希瑾,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他上前来,伸出手,一脸的风度翩翩:“顾总,好久不见。”不得不说,男人有时候是种特别奇怪的动物。自己在外面花天酒地,却对伴侣的贞洁有着魔一样的偏执。更何况顾沉本来就是个控制狂+偏执狂。回来的一路上,顾沉一句话也没说,眼神幽深,面容阴沉的都能滴出水来。瞎子都能感觉到他心情极度不好。陈希瑾不敢惹他,他知道顾沉只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