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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不上就管理不了自己的生活和学业,那也是你自己的问题。”“我知道。”朱保平哽咽着坐直了,关唯赶快递过纸巾去让他擦鼻涕。“知道就别哭了,你看你这鼻涕有一半都抹我身上了——新买的毛衫,啧!”黄晋嫌弃地推他,朱保平不好意思地笑了。“不哭了是吧?那我要宣布个事儿啊。”一直沉默的刘泉大有一种“终于等到这一刻”的欣喜:“我有对象了。”黄晋:“你爸不抽你呀?”关唯:“马上高三了你找对象干嘛?”朱保平:“到哪一步啦?”刘泉纳闷儿地看着他们三个:“就都不问问我找的是谁?”“那是谁呀?”朱保平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一听八卦马上就精神起来。“……算了,真没劲。告你们吧,是张艺丹。没到哪一步……”“拉手没?亲嘴儿了?打□□是不是净想着人家了?老实交代还干什么了?”朱保平坏笑着凑过去。“啧,我就陪人家上下学,公交车上占个座儿什么的,让你说的跟小流氓似的!”刘泉嚷嚷一句,把矛头转向关唯:“小唯,你那地方呆着怎么样啊?有没有女生给你写情书?”“没有,都特别刻苦。”关唯被“打□□都想着人家了”吓了一跳,回过神儿把自己在青中的情况大致一说,就差头悬梁锥刺股了才换来班里第11名,几个人都感慨万千,说真不容易。尤其是关唯的舍友们,个个又仗义又热情,而且对他还那么好,将来有机会一定要好好结识一下。黄晋听到“公交”和“舍友”俩词儿,想起件事:“关唯,送你回云州的青中那个朋友,何景阳是吧?”“啊,是。”继“打□□”之后忽然听到这个名字,关唯的心漏跳了好几拍,险些没接上话。“你俩关系挺铁啊?”“嗯,他和我的床铺就挨着,座位也是前后桌。”“哦,怪不得呢。我看他也是挺护着你的样子。”很普通的一句话,刘泉却听出点儿醋味来,“什么意思?怎么个挺护着?比咱们都护吗?”“刚刚咱们仨一起上的公交,人多吧?你和关唯在前边儿,我在后面看着,你俩一左一右往开挤。上了车也是咱仨挨着挤着站一排,对不?”“然后呢?”刘泉一脸迷茫。“那天去朱保平画室,也是坐公交,何景阳是这么着上的车——”黄晋拉着关唯站起来,把他环在自己臂弯里,推着往前走。“上了车是这样儿站的——”他把俩胳膊一圈,正好把关唯护在里面。何止公交车?从青中回云州,一路上何景阳都是这么护着自己的啊——关唯回想一下,没觉得特别奇怪,谁让他个头儿比自己高呢,身板儿比自己壮呢?只是经黄晋这么一比划,似乎确实有些太拿自己当小孩儿了。朱保平却若有所思地盯了一会儿,半调侃半奇怪地问:“你同学不会是……喜欢你吧?”关唯本就被黄晋的前情回放弄得尴尬紧张,忽然听到这么一句,觉得这次心不是要漏跳几拍,是真得不打算跳了,正慢慢鼓成一个大球,随时准备爆炸——“什么意思啊?”他呆呆地问。“嗐,就男的喜欢男的呗。以前不是和你们说过么,我们画室就有一对儿……”朱保平解释。“你说的那是同性恋吧?你们画室还有这种变态?”刘泉兴致勃勃。“啊。别那样说人家吧,人家两个自己挺好的,又不碍着我们什么事儿,再说人家专业课在画室也是一等一的高手。”朱保平不满意刘泉说自己同学不好。“切,关唯,你那同学没这个癖好吧?”刘泉转向关唯。“他才不是呢!”关唯被“变态”二字吓了一跳,赶快给何景阳开脱。“你知道他不是?他家哪的啊,特地送你回云州?我对张艺丹都没这么上心。他有没摸过你啊什么的?”刘泉一边拆开一块巧克力,一边随口胡诌了一大串问题。“他真不是,他有喜欢的女生呢,叫赵清。”关唯心里开始乱了,感觉赵清作为盾牌好象也不是特别好使。“他自己告你的啊?兴许是个幌子呢?”刘泉掰了一块巧克力递给关唯,继续诌。“你别乱说了!他不是!他肯定不是!”想到何景阳被人误会,而自己其实才是那个该被怀疑的人,关唯终于端不住,方寸大乱,大声叫了起来。黄晋被关唯的反应吓了一大跳,“小唯~~我就是觉得奇怪,所以问问。在青中有人能待你这么周到,我们也高兴啊。要是你觉得冒犯了何景阳,我给你道歉。”“对对对,不过就算遇到种人也不用害怕,他们其实挺可怜的,喜欢个人也不敢说出来,估计就敢偷偷摸摸的。这也怪你妈,把你生这么好看……你放心,只要他不招惹你,我们肯定不会把他怎么地。”刘泉也赶快表态。“我也就顺嘴一说,不是当真的,我也挺喜欢他,真的,我还想他给我当模特呢!”朱保平抽自己一巴掌,为脱口而出的那句话懊悔不已。第20章坦白从宽“那你们说,要是那……什么……也想着男的,是不是也算变态?”关唯赌气地发问,但还是装出了一副“我就随便问问并不关心答案”的冷漠脸。“哪什么?啊!!打□□?我不知道,我反正没想过。”刘泉嘿嘿一笑。“咱别聊这个了。”朱保平瞅关唯状态有点儿奇怪,想岔开话题。“你们画室不是有么,你问问。”关唯瞥一眼朱保平。“应该算!不信就来说说你俩那种时候想得都是谁,快点儿,别装~”刘泉没有正确领会朱保平的精神,踊跃推进。“那……也算……同性恋吗……?”关唯闭着眼靠在黄晋身上,手抵着他的毛衫,能感觉到柔软暖和,但自己却是从外到里一片冰凉。刚才心里鼓起的大球这会儿正瘪下去,瘪成一堆破烂,想往心里最深最暗的角落里缩去。他恨不能从胸口伸手进去,把这堆破烂拉出来扔到远得看不到的地方,自己就能和他们一样,轻松愉快地说笑了吧?可是不行,那是他的心啊。里面裹着的东西,是藏了好几天不敢看的,不可示人亦无法宣之于口的秘密,动一动,都怕得要命。没人接他这句话。朱保平疑惑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转头去看黄晋。黄晋正拿了湿毛巾擦抹毛衫上沾的不明液体,没注意到。刘泉撕开一袋话梅,开了个新话题:“哎,张艺丹你们都认识,感觉这人怎么样儿?”“什么怎么样儿,我就是不待见她,你还能不和人家好了?我就是待见,你还能让给我?”朱保平一边说一边继续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