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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发了,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喜欢他,我做错什么了!他和你长得一点都不像,别人都说他根本不是你的儿子,我和你长得多像,我才是你的女儿!”母亲扶着桌子,她看着我,话却说不出来,慢慢地倒在地上。我觉得心烦,转身离开,可是我不知道,当时做饭的小火炉还在烧,而母亲倒下去的时候,火炉翻了。那天成了我的噩梦,漫天的大火烧了几间屋子,烧了我的一切。当时我崩溃的大哭,年少的我并不知道我错了,而是认为,这一切都是他的错。我的弟弟。1999年冬最近,暮树山发生了一场火灾。天灾人祸,难以预测,这一场大火将严觅白的家全烧了,他的母亲也因此离世,经过警察的勘察,最终火灾被认定为意外事件。严觅白的父亲及时回来了,处理了火灾剩下的事情,严晨也就是严觅白的jiejie所在的大学就在暮树山附近,但是他们并不打算继续在暮树山定居,这场火灾让他们悲痛的不是失去那些房屋财产,而是失去了血脉相连的亲人。令人奇怪的事情是严晨第二天便和父亲大吵一架离开了,而且再也没有回来。严觅白的情绪的确很消极,但是苏津居然主动去安慰了严觅白,所以近些日子他也慢慢恢复到以往开朗的模样。作为朋友,我们也希望帮助他,比如给他捐钱,捐物,但是都被拒绝了,而另外一件事,却慢慢在我们中间传开了。苏津要出国了。其实对于严觅白而言,他现在唯一的精神寄托就是苏津了,苏津这样一走,我们也无法想象严觅白会变成什么样子。过了元旦之后,唐老师没有再回到学校,我们由另外一个老师带我们最后的高三,一模结束后的一天,老师让我们把我们的理想院校写在便利贴上,然后贴着墙上,用来激励自己。我坐在严觅白的前面,便转身问他:“严觅白,你准备考哪个大学?”严觅白把手中的纸条让我看了眼。我惊讶地看着纸条,夸道:“这学校很难考啊,据说分数很高啊。”严觅白想了想:“好像是的,不过苏津要考,所以我也会努力去的。”我想要把苏津要去国外的事情告诉他,但是还是先要知道他的态度,毕竟突然告诉他,真的担心他会接受不了,问道:“严觅白,其实我觉得你没必要非要和苏津去一个大学,如果他要出国,难道你也要出国?”严觅白沉声道:“我应该没有办法去的。”我愣住,不知道该说什么,道:“苏津出国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严觅白点了点头。我问道:“可是,他这样一走……”严觅白道:“人各有志,我的志向是他,但是他的志向无需是我。”后来,我听说,苏津放弃了去国外留学的机会。和严觅白考了同一所大学。我当时便又想起了严觅白的那句话。人各有志。但是我想对严觅白说。幸运地是他的志向是你,一直都是。只不过当局者迷。2005年春其实我总是在想,我作为一个父亲合格还是不合格的。事实证明,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我的女儿已经五年没有回来过。而我的儿子,我很抱歉。我一直对他很抱歉。我从人贩子的手里把这个孩子买回来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这一生将是一个罪犯。我是犯人,无论是贩卖,还是购买,只要是买卖人口都是犯罪,我因为一己之私,我把他留了下来,每一个都买卖的孩子,他们都渴望回到自己的亲生父母面前。我的妻子生不出儿子,我渴望有一个儿子,我的妻子喝了许多中药,但是每一次都是女儿,所以我没有办法。大多数邻居都发现了,我的儿子和我长得一点都不像,去年的时候,我把事实真相告诉了我的儿子。他惊讶地看着我,道:“你们都骗我,每个人都骗我!”我不渴求他的原谅,我想问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他却不想看完一眼:“你不是我的父亲,我也没有必要告诉你,不过,我的人生一直活在谎言里,老天真会开玩笑。”下次听到我儿子的消息,已经是半年之后。他被人指定强jian,被判刑五年。我不相信我的儿子会这么做,我来到学校,可是他们都说:“强jian犯的父亲来求情了,我告诉你吧,严觅白的生活要多乱有多乱,男女混吃,这样的人渣就应该去监狱!”那不可能是我的儿子做的。我去警察局反复调查,他们说:“没有明确的证据,因为jingye被洗掉了,无法进行DNA检测,但是那个女孩子一口表明,就是他,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人用清白毁掉一个人吧。”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他的人生本来是那么光明。如果当初,我没有把他带回暮树山。如果当初,我没有告诉他事实真相。我好想,回到1997年。那个时候,我和他一起看星星。女儿和妻子在房间里做饭。当时,我对他说:“觅白啊,爸爸觉得很幸福,和心爱的人,心爱的孩子生活在一起,我已经知足了。”我的儿子,他笑着说:“是啊,如果有一天,我也希望和心爱的人一起回到暮树山,我们一起生活,那就是我向往的生活。”2005年秋你知道什么是暗恋吗?它就像是一味药,药有三分毒,暗恋何尝不是如此,我的暗恋,它有三分罪,七分爱慕。我喜欢严觅白。我愿把我的七分爱慕完全交给他,他是我的学长,可是我知道,我可能永远无法站到他身边,与他比肩。他身边的人叫苏津。那个人帅气英俊,同学们都说他是外语学院的男神。严觅白追了他七年,苏津才同意和他一起,可是他们在一起半年便分手了。那一天,我准备去还学长的笔记,就看见严觅白和苏津正在宿舍楼下。苏津冷静道:“你是和她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