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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隆兽人穿着羽裙,骑着鸵鸟,扮成西凤士兵的样子,于近半夜的时候叩响了边关城市威化的大门。“我们从边关第七营来,玄鹄城突遭盗匪袭击,被大火焚城,这伙盗匪十分凶悍,我们授命通知城主。”打头的坐在鸵鸟上举起了腰牌,城楼上的人举着火把,借着月光,看着确实是西凤军伍通行的腰牌,便打开了城门。从城门两侧走过的时候,打头的两只鸵鸟上的骑士轻轻抽刀,收刀,进了城门,翻身下了鸵鸟,直接向着上城楼的台阶走去。这时那两个士兵的头颅才缓缓掉下。无声的杀戮在城楼上演,其他大隆士兵悄然进入了这座人口有数万余的城市。羽歌夜最后一个入城,他站在城门口,法力把两扇大门缓缓合上,一片黑蓝色的天空也被关在了外面。八千人屠悄然渗透进了城市之中,从哨兵的嘴里逼问出了城主和驻军所在,无形的空气罩拢在了这两处地方,就连飞溅的鲜血都被无形的空气拦阻。他们悄然洗劫了城市,从另一侧的城门径自离开,第二天这座城市的百姓起来之后就会发现,所有官差兵将都消失了,然后就会发现他们都倒在了住所的血泊之中。这一路行险用毒,羽歌夜无所不用其极,全军飞速突进。而西凤国内的鹰扬大军也终于接到了洛蒙森林被大火焚烧的消息,孔雀蓝下了死令,要把放火的大隆禽兽剁成rou泥。“这群该死的畜生!畜生!”孔雀蓝恼怒地拍打着沙盘,整座沙盘被他不停摧残,终于承受不住碎了一地。这些日子他和唐清刀互有胜负。唐清刀善守,把他死死拦在蜀州外面,只把瑶苗云贵四个夷狄之州几座边关小城让给了他。这些城市如同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他本来想以此为据点,向着大隆内部推进。却没想到被人火焚了后路,连退回洛蒙森林的机会也没有,这些城市立刻成了困鸟牢笼。森林大火越烧越烈,扩散极快,如今连瑶苗云彝四州的天空,都阴沉无比,时常飘过灰黑阴霾,就像他的心情,越发怨毒。孔雀胆自己并没有现身,他率领烈火大军,失利于天姥山,若是撞上孔雀蓝的怒火,定然会被他军法处置,借着这个名头,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洛蒙森林失火的消息,是贺九皋告知的孔雀蓝。他运着西凤大军粮草,孔雀蓝也不会拿他这个押粮官怎么样,但是杜铣就糟了劫,经常被孔雀蓝借故殴打。“苦了你了。”贺九皋心疼地看着杜铣身上鞭痕,杜铣依然面无表情,如同玩偶一般,只是从嘴角蹦出话来:“无碍的,总比被他侮辱好。”“贺九皋,你若是男人,就该抓住这次机会。”孔雀胆抓住贺九皋肩膀,“我把烈火大军折在大隆,若是让孔雀蓝回到西凤,参我一本,这次失利,就全都怪到了我的头上,我就真的万劫不复,杜铣就更逃不出他的魔掌,你这辈子,还想有什么作为?”“这可是叛国啊,西凤如今有二十万大军在这里,若是孔雀蓝死了,这些人就真的没活路了。”贺九皋为难地看了眼连绵的军帐。洛蒙森林的大火越来越大,天生对此敏感的禽人都已经感到了不安,他们都不是强力种族,飞不过那么大片热火浓烟覆盖的森林,到头来都会被赶出森林,面对大隆锋利刀枪。“孔雀蓝派出了信使回报,已经被我拦住了。”孔雀胆笑得狠辣,“我会亲自回报这个消息,只要捉住羽歌夜,便足以自保。你做与不做,敬请自便!”说完他便闪身进入了洛蒙森林,如今侵入大隆的西凤军,只有少数鹰族和孔雀能飞到高空躲开烈火,他亲手干掉了那个倒霉信使,自己拦下这个责任。他没有说是自己亲自带着羽歌夜去了龙头峡,根本没把握抓住这个狡猾至极的大隆皇子,他真正赌的,就是贺九皋到底有多爱杜铣。“杜将军,军师叫你。”传令兵又来到了杜铣面前,杜铣为人虽然木讷,但是待人极好,他手下士兵知道他是被架空的将军,奴隶出身的武圣,脸上没有什么鄙夷,反倒有点可怜。贺九皋看到如此情景,终于暗下决心。杜铣一进军帐,孔雀蓝就一鞭抽来。孔雀胆一族以古道热肠鞭闻名于世,西凤皇室都是孔雀一族,对鞭法都十分精通,这一鞭落在杜铣胸膛,烙下伤痕狭长微血,凶厉却有着奇特美感。孔雀蓝眯着眼睛:“把衣服脱了!”“军师,战事未平,您还不能动我。”杜铣任胸口被鞭出伤痕,轻声拒绝。孔雀蓝对他的心思路人皆知,西凤孔雀王把他当成攻下大隆的奖励,就是抱着激励孔雀蓝的心思。孔雀蓝把鞭子扔在地上向前抓住杜铣的头发:“你这个贱奴,当年若不是我看你有几分天赋,把你选到学徒队伍,你哪有机会拜在虞梅原那个老鬼门下!你还不知道感恩,就算我把这二十万贱民都折在这儿,你也跳不出我的手掌心!”他猛然松开手,双手如羽翼并拢,回身射出十点翠绿火焰。“十指青葱!”贺九皋惊声叫破这一招名字,闪身而过,翠绿火焰倒飞而回,绕在他身周。西凤雄性善于用火,火系法术是西凤不传之秘,贺九皋身份不够,不曾接触过如此法术。孔雀蓝指尖轻点,共是四十九道青葱指焰,绕着贺九皋飞舞。“大衍火阵,贺九皋,你是我家仆,也敢跟我动手!”孔雀蓝猖狂大笑,“凭你那点法术,也敢献丑!”四十九道指焰本就威力非凡,更暗含奇妙阵势,将贺九皋困在其中,孔雀蓝故意不将他一击毙命,让火焰循环飞舞,在他身上烧出一道道伤痕。他后退一步抓住杜铣的头发将杜铣按低:“为了这个奴隶,你敢忤逆我?贺九皋,当湖六局留你一条贱命,竟让你猖狂至此,今天我就让你知道,谁才是你主子!”“鹤鸣九皋,其用阴阳!”贺九皋身体旋转,黑白色的火焰在他手掌如同羽翼般升起,双手拢在一处,如同阴阳,那些青碧火焰如同乳燕投林,被黑白漩涡吸引,向着他掌心飞来,“十指青葱,以青蓝火焰为最,你不是皇族,用出来的终究是绿火!”“卖弄口舌!”孔雀蓝最忌讳别人说他血统不纯,当即大怒,猛然伸出手掌,掌心燃起火焰形成一座小小鼎炉的形状,火做幽蓝,波光荡漾,火生水相,已是火系法术极致奥妙。这座纯青火炉向着贺九皋头顶照去。贺九皋也面露绝望,双手撑起无数橙黄色火焰,结成一座小楼,坑着纯情炉火,火光猎猎,把整个帐篷都已烧毁,地上的沙粒发出晶光,竟然有些琉璃化。“非要烧死你这贱奴!”孔雀蓝朗声大笑,纯青炉火这门法术高深至极,他也是借用了一件东西才能施展,不能慢慢折磨贺九皋,让他有些遗憾,但是他也不想再拖,伸手把火炉狠狠压下,却不想火炉砰地溃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