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8
可以,隐秘第一,回我屋时,多绕几个圈子。”羽歌夜看到希奇背着羽云歌,暗叹幸好是身强体壮的希奇,这么小年纪就能背动成年人,毕竟雄性虽然比兽人体弱,也是前世中国普通男子的身量。他一路忍痛快步走回自己所在小院,到了院内连忙命令沈听河:“去把一路脚印擦掉!如果遇到有人搜查,就尽快回来。”“四爷怎么不用法力?”沈听河疑惑一句,就已经冲出小院。羽歌夜这才醒悟,自己惯性思维,忘了现在自己就是个吸尘器!过了不久希奇和沈听河几乎一前一后返回院中。“我带宝亲王过去,但是陛下正好夜宿中宫,我只好放在极远处就跑了回来。”希奇有些忐忑,然后带着点小得意道,“我轻功最好,他们都没发现我。”“脚印擦去痕迹太过明显,所以我从几个院落到蔷薇丛分别走了一次。”沈听河微微笑道。羽歌夜都不由钦佩了,花园中泥土肥沃,以法师手段足以察觉痕迹。沈听河必然是以蔷薇丛为中心,向着几个院落走去,都留下了往返痕迹。除了不喜欢侍卫打扰的羽歌夜,周围院落都有侍卫把守,沈听河靠得肯定不能太近,这样就只有脚印一直通到院落的羽歌夜最为可疑。但是四皇子羽歌夜会打晕羽云歌,然后嫁祸凤君?实而虚之,反而帮羽歌夜洗脱嫌疑。当晚一番异动之后,芦台内却并没有掀起轩然大波。羽歌夜脚上有伤,未能参加夏至大祭,他昨天表现,那惊鸿一瞥的眼神,让在场官员留下深刻印象,但缺席夏至大祭,依然让他只是一个“皇子”。未入朝堂之前,皇子们展示自己的机会,只有各大祭典和皇宫宴会。除了母族的势力,剩下的人脉,就是皇子个人魅力和手腕的比拼。不过以羽歌夜的个性,深藏宫中,幕后出手,反而更让他如鱼得水。“据传云歌岚下说是自己不小心摔倒,感到身体不适就向着院落走去,却不小心走偏了。太医检查认为并无大碍,只是皮外伤。虽然陛下震怒,但是被云歌岚下执意拦住,所以并未有消息传出。”沈听河轻声对羽歌夜说道。羽歌夜黑了一张脸,谁能想到平白遇到这种事情,他心智成熟,被个男人非礼无非恶心一会儿,并不在意。但是昨夜对话中,羽云歌话里透露的信息,却让他非常烦恼。他转着念珠稳定自己阴暗怒气,就听希奇在门口道:“四爷,宝芙瑞岚下特来探望。”岚下是三位女神祭司的敬称,宝芙瑞岚下,不正是昨晚的那位登徒子皇叔?☆、22引君入瓮羽歌夜受伤,景帝和凤君一天三次派人来探视,太子殿下早晚亲至,各院君子都有遣人,独独这羽云歌,来的有些突兀。“侄儿伤势如何了?”羽云歌进得屋内,看到羽歌夜倚在床上,开口问道。羽歌夜随手将书交给沈听河:“谢谢叔叔关心,已经没大碍了,再过几日想必就能如常行走。”唐星眸最不喜欢舅舅二字,羽云歌却进门就套上亲戚,不过平心而论,羽歌夜不认为羽云歌是为了表现叔侄情深。羽歌夜这般态度,让羽云歌眼中闪过刹那愣神。他对昨夜并非毫无记忆,本以为受到惊讶的羽歌夜见了自己,无论恐惧厌恶总该有所表示,哪想到竟看到如此平静反应,如果不是自己出错,就是眼前人实在心机深沉的可怕,才十一岁就已经不喜不怒。偏偏这么一句妥帖回答,让他一时不知该如何接下。羽歌夜却担忧地问道:“听说叔叔昨夜不幸摔伤,不知伤的重不重?”看这担忧神色不似作伪,偏偏又挑起这个话题,羽云歌微微蹙眉,又一次不知这位侄儿到底是什么意思:“不重不重,不过昨夜多喝了几杯摔了一跤,倒是让你看了笑话。”“侄儿怎会笑话叔叔。”羽歌夜靠着墙,将被子微微拉起,真诚地说,“听说叔叔受伤,侄儿心里担心的很,想必父皇和母君也颇为忧心。偏偏歌夜这时还病了,足不出户,不能为父皇和母君分忧,不能为皇叔侍奉汤药,真是无地自容。”羽云歌长袖中的双拳却紧紧握起,这番话说的,竟是想把昨晚彻底否认?他来到床尾,掀起被子道:“不知侄儿到底伤的如何,叔叔对于医术也略有小得,不如让我看看。”“不敢劳烦皇叔。”羽歌夜坦然伸着双腿,“父皇母君指派太医贴身伺候,身边下人也照顾的好,想必用不了几日就能好了。”“看这样子,像是受伤后还频繁走路,这可太不应该,还是躺在床上就好,莫要乱动。”羽云歌看了一眼便开口嘱咐。难不成你醉酒非礼侄儿,却要赖我不该出去?羽歌夜一时怒气,话便脱口而出:“是啊,侄儿如今行动不变,出去若是有个什么意外,可就对不起父皇母君养育之恩了。”羽歌夜语气有些不好,他句句扣着父皇母君,便是想故意刺激羽云歌。这句话太过明显,羽云歌俊逸的面容瞬间苍白:“你是皇兄和修意所生,自然是极受宠爱的,有这份孝心是好事。”“我乃父皇母君嫡出,自然要恪守孝道,日日尽心侍奉。皇叔现在已是宝芙瑞祭司,不日就要前往父神祖庙,以后难得见面一次,就只能恕侄儿不能承欢膝下了。”羽歌夜微笑着又捅上一刀,承欢膝下,本意是侍奉父母,此时用在羽云歌身上,就多了几分□意味,羽云歌一张脸红也不是白也不是,尴尬异常。难怪当年被景帝逼到闭门不出,就这份脸上功夫,羽云歌就比羽云阙差得远了。羽云歌喃喃开口:“昨天叔叔多饮了几杯,记忆有些模糊,若是做了什么失礼的事”“歌夜昨晚一直在院中休息,竟不知宴席发生了什么,不过无论皇叔做了什么,想必都是人逢喜事一时开心,不过醉后失言而已,若是有人乱嚼舌根,我一定狠狠责罚他们。”羽歌夜说到最后一句,已经声色俱厉。羽云歌竟骇得退了一步,昨晚说过什么,他恍惚有些记忆,羽歌夜这句警告,不是说给那些不存在的“嚼舌根”,恰恰是说给自己。三十年心门紧闭,不过是骤然重逢,怎么就被几杯黄汤乱了心思,做出那些不堪举止,被自己侄儿耻笑,羽云歌皱紧眉头,十分哀伤,几乎摇摇欲坠。看到羽云歌这副样子,羽歌夜简直不敢相信,这位被景帝推上神坛的宝芙瑞祭司,就只有这点斤两?景帝是让他送死还是送死还是送死?就凭唐莲若的老辣,唐星眸的妖孽,还不把他吃个一干二净?“叔叔也不要太忧心了,事情已经过去,没有谁会记在心上。”或许出于怜悯,或许是为了掩饰,羽歌夜温言劝慰道。“你安慰我的样子,真像修意。”羽云歌心里大受打击之时听到这么一句暖心话,不由就说出了心里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