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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伯曼立刻意识到这信息必然来自他某一届的一个学生。“唉,可怜的小拉达,我真不该给你布置这样一个博士毕业课题,以至于你在毕业无望的压力下选择了自行离去历练,求取真理。奥秘在上,我当为你争取应有的荣誉。”他笔走龙蛇,三下五除二列出了一篇论文的提纲。然后他犹豫了一下,将其封装,又附上coverletter:“致尊敬的阁下,感谢您完成我学生的遗愿。附论文大纲一篇,敬请斧正。不知阁下尊姓大名,师承何方,任职单位如何,吾当以co-firstauthor待之。云云。”第二天枕边信函果然消失了。又过了几天,伯曼收到了回信。信中说他并没有受过正统的法术训练,只是承蒙几位老师不弃,教导了一些基础知识。老师们平时专心学术、不理世事,恕不便透露地址。他自己不需要署名,不过不知是否可以要求一定的酬劳。以及,请不要伤害信使。随信附上的是一份完整的论文。这一次的来信不再悄无声息。许是论文太重的缘故,红眼睛的信使扑棱着翅膀摇摇晃晃才将信函送达。伯曼仔细观察,判断这是难得一见的仿生构装生命体,他击节赞叹道,“精彩,精彩!妙,太妙了!”许久才按耐住将其解剖观察的兴趣。他又反复分析论文的语法,发觉其中很多的表达都是流行于近百年前的表述。结合信使的结构,经过严谨的推理,他认定这必是一个古老学派的传人,自小就被带入法师塔专心培养,才能如此学识渊博、高风亮节。“如今的学院,哼,可没办法比喽。一个个都只盯着影响因子。”只是涉及酬劳,他无奈地表达,目前刊发学术文章反而要付版面费。倒是如果不嫌弃,他愿意代为刊发相关背景的、故事性质的投稿。皆大欢喜。一直到重逢许多时日之后,瓦伦汀才对阿索诺说起这段有趣的经历。“伯曼先生可帮了我大忙了,要不是他,我可买不下这栋房子。不过他请托我写作的续集我实在不知该如何下笔。”他忧郁地问,“你知道怎么才能让作品带点‘无伤大雅的颜色’么?”圣骑士的双眼很危险的眯了起来。“请您务必容许我代您分忧。”瓦伦汀留意到阿索诺出门时没有带上武器,后者难得的梳洗妥帖,出了门。哦,他是戴着一双白手套离开的。这天傍晚,阿索诺带回帝国银行的一本存折。“这是伯曼阁下之前拖欠的稿费,请您好好保管。”他这样说,揉了揉瓦伦廷的银色头发,“经过友好交流,伯曼先生认为本身已经成为一部经典,实在没有狗尾续貂的必要。还有您以后的学术著作,亦均有报酬。”“您爱怎么写就怎么写。”☆、Chapter12书记官小姐今天也勤勤恳恳地摸着鱼又一天,苔丝看到瓦伦汀坐在“小错误”身边,和她聊着天。说是聊天,听起来倒是单方面的。“您是说芨芨草么,确实个人偏好比较大的呀,有的人喜欢,有的人不喜欢,唉。”“嗯嗯,均衡饮食很重要地说。”他邀请苔丝加入对话,后者犹豫之后,厚着脸皮问能不能也指导一下她的法术学习。“这当然没问题。毕竟我为您做的启蒙,我可要对您负责的。”“不过我能提供的指导可能比较有限,毕竟我和您的天赋特色并不一样。”“您具有非常优秀的窄谱生命体感知天赋。”他这样建议苔丝,“可以多和您的伙伴聊聊天。”苔丝搞了半天才意识到,这说的是“小错误”。“回去之后我可以向伯曼先生推荐您就读高级学位研讨班。在这之前,有问题可以直接来找我。”来回交流几次之后,苔丝提问道:“按您的说法,‘小错误’就是我对应的伴生,我们命运相连,荣辱与共。”“可她明明是我用三银币五十铜币买来的啊!”“要是那天我没有一时兴起前往集市,或者没有下定决心买下她,难道我的天赋就不存在了吗?”这个问题并没有像往常那些问题一样立时得到解答。好一会儿,施法者悠悠叹了口气:“您果然很有天赋。”“命运的轨迹是不以时间先后、可能不可能来定义的。”“有的相聚注定了分离,也有的分离注定了相聚。选择可以有先后之分,却并不一定因果相连。”“看起来是你选择了她,可这何尝不可以是她选择了你呢?”“总而言之,这就是命中注定的相逢啊。”他神棍一般地总结。苔丝本来并不是很受克鲁诺这群女学生的欢迎。毕竟她比她们年长不了多少,却已经在帝都最受欢迎黄金单身汉身边做了大半年的书记官,还很会打扮。好在贵族小姐们家风优良,不是很屑于和她这个小卒子计较。她们不过是傲慢地无视她,做得最过分的也就是路过时极轻微地哼一声。作为一个摸爬滚打一路爬上来的普通小市民,苔丝对这个level的排挤完全可以做到自得其乐。事实上苔丝自己也不知道她为何能得到圣骑士大人的青睐。她自觉姿色平平,简历资质都极普通,来历也颇有些玩味。面试之前,甚至有大人物提点她,“你要是抓住了机会,我可以给你弟弟安排一个体面的出身。”“可要好好表现啊!”呵呵,这可当然不光指成功应聘。事后回想,她不相信圣骑士对此一无所知。但是在众多面试者中,他最终选择了她。那是一场压力面试,圣骑士手提巨剑站在房间门口,气场全开,经过血与硝烟洗礼的双眼威严地扫视等待面试的人群,于是大家都如寒风中的鸡仔一般悚然抖擞。“进门前每人拿到过一本小册子,你们在此之前应该都没看过。现在,谁能将它背下来,谁就有资格做我的书记官。”少爷小姐们面面相觑,而苔丝战战兢兢举起手。她在众人或嘲讽、或威胁的眼光中反倒定下了神,一开始断断续续,后来却极流利地背诵了全文。她注意到圣骑士大人神色和缓下来,他说,“就你了,跟我来。”毫不顾忌在场其余诸人的神情变化。苔丝还记得,那是一本歌颂远古诸神传说的诗集,语法古老,词句简练,虽说不是很琅琅上口,读起来别有韵味。“塔露缇的泉水映出月光的倒影,永恒的荒野是您的足迹,迷惘的灵魂呼唤垂怜……您是非生非死,不朽不亡的守护者,瓦伦汀是您的名。”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