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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跟他说过,不能进内院,这王府大得像一座迷宫,他不知道哪里算内院,哪里不算,所以也不敢走得太远,就在自己住处附近转悠。他求管家派点活儿给他,管家说王爷没吩咐让他做活儿,不好派。于是他只好每天跟住在隔壁的几个家丁混在一起,闲的时候听他们聊天,忙的时候帮他们打个杂。那几个家丁里面有个老陈,是个包打听,小道消息特别多,有空就和大家八卦京城各位皇子官员的趣事、韵事、糗事。赵佑安挺爱听的,打发时间比较快。这天午后休息,正是老陈的八卦时段,他一脸神秘地道:“你们知道今天谁到府上来吗?”“康王嘛。”老陈撇撇嘴道:“康王来有谁不知道?关键是他还带了一个人。”“是谁?”“康王带谁来了?”……大家开始感到好奇,七嘴八舌地询问。见成功引起众人的兴趣,老陈得意地道:“嘿嘿,康王带来的人是万花楼的秦云裳秦姑娘。”这个名字一出,众人一阵sao动。秦云裳可是万花楼的头牌,京城鼎鼎大名的大美女啊。多少达官贵人趋之若鹜只为一睹佳人芳容,人家还不甩,简直就是男人心目中的神话啊。“我家王爷一向少近女色,康王带秦云裳来干什么?”sao动之后,有人提出疑问。老陈一拍大腿,说出一句惊天动地话:“嘿嘿,康王已经替秦云裳赎身了!让她先在我们府里住两天,康王妃不是个醋坛子吗,他怕惹事。”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秦云裳的渡夜资据说是上百两,替她赎身那得要多少银子啊!康王真是舍得花钱!老陈拉开架势,正式开讲道:“这件事说来话长……万花楼最近新来了个清倌,据说精通音律,貌美如花。好多人争着捧她,其中自然是少不了‘风流安宁侯’了。安宁侯,你们都知道的,他要是喜欢就一定要弄到手的,对不?”众人点头。老陈满意地继续道:“阮大人,就是康王妃的弟弟,礼部侍郎,他也看上了那个清倌,还特别喜欢。也是色迷心窍了,趁着安宁侯有事没去万花楼的时候,就把人家清倌破了瓜,嘿嘿,这下可把安宁侯得罪了。把阮大人堵在万花楼差点打起来。秦云裳是安宁侯的老相好,康王把她赎了身,准备送给安宁侯赔罪。”众人恍然大悟。赵佑安想起一个多月前见到那个风采翩然的背影,很难与老陈叙述中纨绔霸道的侯爷联系在一起。“康王也太小心了,不过是个闲散侯爷,用得着那么巴结吗?”有人不满道。老陈眼睛一瞪道:“开玩笑,这个玄小侯在京城那是横着走路的主儿,谁不让他三分?我们王爷够冷情的人了,见他还要笑一笑呢。”“你吹吧,安宁侯是个外姓侯爷,康王和我家王爷那是龙种,还怕了他不成?”老陈露出一个高深的笑容道:“你没见过安宁侯吧?”刚才说话的人摇摇头。“那就难怪你会这么说了。安宁侯和我家王爷站在一起,那可是谁见了都要说是亲兄弟的……比康王长得还像呢!都说我家王爷长得最像圣上,你们说安宁侯像谁?”又是一句惊天的话,把众人都震懵了。这可是皇家秘辛啊!千载难逢的八卦啊!“安宁侯不是青海王世子的独子吗?”“屁咧,青海王世子才大婚几天就阵亡了,哪里来的儿子?”老陈对刚才的问题很不屑。“也许是私生子。”“是圣上的私生子还差不多!要不然他一个外姓侯爷,吃穿用度的规制都和皇子们是一样的,安宁侯府比我们王府还大。三天两头就被召进宫伴驾,那是什么待遇?”众人再次恍然大悟。老陈压低了声音道:“那个谋逆的齐远知道不?安宁侯就是圣上和齐远老婆的私生子。齐远在外面打仗,回来一看,被圣上戴绿帽子了,一个想不通就造反了。当年的谋逆案就是为这个。”有年纪长的人,回想起齐远逆案的腥风血雨都忍不住打了寒战。“齐远的老婆不是青海王的女儿吗?自己女婿造反,青海王当然要撇清,所以出兵勤王。后来齐远老婆死了,私生子上不了台面,才说是青海王的孙子。其实是外孙才对。”老陈对听众的反应颇满意,带着点笑容审视他的听众。这次八卦太震撼了,现在大家总算明白安宁侯得势的原因,难怪王爷们对他都颇是礼让。赵佑安愣愣地还在那段皇家秘辛里打转。没想到一个安宁侯会有那么隐秘复杂的背景,这些上位者的家庭干系忒乱,根本不是自己这种小老百姓理解得了的。作者有话要说:前面都在铺垫,事情会慢慢展开,表急表急!!!压倒那是一定滴,宠爱也是一定滴!!!(十二)兄弟密谋内院,康王墨云琪、端王墨云楚和万花楼的秦云裳正在密谈。“好不容易安排了人在玄昀身边,居然被他发现,如今只有委屈云裳了。”康王一脸阴霾道,说完拿眼看着秦云裳。康王这些年训练了一批暗桩,专门替他收集消息并做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秦云裳便是其中翘楚,这次专门把她安插到安宁侯身边。秦云裳迎着康王的目光,淡淡一笑,道:“能为王爷效力,云裳求之不得。”康王眼中闪过一丝恨意,道:“玄战英是头老虎,玄昀就是匹狼,又狠辣有狡猾。总算还有个风流的弱点,要不然真不知道从何下手!”墨云楚端起茶杯轻吹,淡淡道:“只怕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那弱点反倒成最好的掩饰和诱饵了。”康王撇他一眼,转头对秦云裳笑道:“这就要看云裳的本事了。”秦云裳微微蹙起眉头,道:“王爷能肯定要找的东西在安宁侯手上吗?”“我在玄战英身边的人跟了他多年,一直未找到那东西,想来是放在玄昀这里。父皇的心思谁也猜不透,他是宠着玄昀,但是他也忌惮玄战英的势力。玄战英怕玄昀在京城被扣为人质,留样东西给他自保也说得通。云裳何出此问?”“我看这些天安宁侯在女人身上的心淡了很多,捧清倌人也是做做样子,如果不是阮大人挑衅太过,他怕理都不会理。王爷这么把我送过去,他会不会觉得……”她没把话说完,意思是这样隆重地送人会不会像做戏。康王不以为意地一笑,道:“他不是一直对你有意,想替你赎身,虽是隆重了些,到底是投其所好想与他交好的意思。”“安宁侯心思深沉,我到现在都看不透。他那些话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