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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碳酸汽水文案:一个在荒村野岭迷路迷路的小少年,被一只霸道的狐狸崽子给下药迷晕了,还拉到他的洞府要宰了他当口粮。阴谋败露之后正直的小少年不仅没有追究狐狸的凶行,还留下来给他种田种地当长工……内容标签:奇幻魔幻布衣生活因缘邂逅种田文搜索关键字:主角:庄小苗、桑煜┃配角:闻人越、赫连镜┃其它:治愈、轻松第1章第1章六月的傍晚,风里蒸腾着丝丝缕缕草木的青绿气息,山坳下杂草丛生的转角处走出一个青绿衣衫的少年,大约十六七岁,脸庞被暑气炙烤地微微发红,但眉目间倒依稀有些清秀的样子。他将包袱往肩上托了托,展目四望只见前路上屋舍倒是挺多,但全是断瓦残垣不避风雨的陋屋,不远处一棵槐树边有一座宅子已经算是情况最好的了,但依然砖瓦破烂最多只能避个风,想是此地是个被人弃置已久的荒村吧。满目萧条的景象让少年不禁眉间皱了皱,额间的汗水凝聚成水滴淌下来也来不及在意,只是淡淡地叹了口气:“看来果真是走错路了。”想着这两天的行程竟然都成了无用功,少年不禁有些泄气。这时天色渐晚,回忆起来时的一路上一个有片瓦遮身的落脚点都未曾见过,少年不禁摇摇头放弃了回转赶路的念头。他径直走到那槐树破屋前,看见屋旁青苔遍生的水井边长着十几株青郁郁的美人蕉,便随手掰了六七片洁净的蕉叶铺在槐树下,又打了半桶水装进随身的竹筒里。少年坐在那绿树荫浓里打开包袱捡了两块饼饵,身下蕉叶凉丝丝地舒爽极了,他一边吃一边望着天上染上一两分橙黄的云彩盘算道:这地方虽然破落,但好在山野空旷清风和畅,不如就在这槐树下睡一晚,晚风清凉,又有繁星可赏。少年离家前去参军以来,日夜兼程少有停歇,一歇脚就感到困意阵阵袭来。他吃完饼饵,将包袱收拾整洁躺着枕在头上,想着先睡会儿再说,就缓缓闭上了眼睛。浅梦中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陌生的气息缓缓传进鼻中,警觉的少年眼皮微动立马从梦中醒转,感到似有人蹑手蹑脚走近,他将眼睛轻轻眯开一点点缝,却突然听得一声低呼,急忙把眼睛又闭了起来,但刚刚那一掠眼,他已经看清了来者是只火红色皮毛的狐狸,听刚刚那一声稚气未脱的低呼想来这只狐狸还是个孩童。也不知道这孩子想要干什么,本想醒来的少年心念一转,假寐着一动不动了。那只小狐狸本来想悄悄接近少年,却不慎踢到蕉叶下一颗尖利的石子,痛感袭来却又不敢大声叫喊只好龇牙咧嘴地倒抽冷气,他哆哆嗦嗦地从自己破破烂烂的小挎包里轻轻掏出一个小纸包,一边无声呼着痛一边把小纸包抖开,嘴里低低地念叨着说:“哼!这可是你自己跑到本大爷面前来的,本大爷就发发善心给你个痛快的!”假寐的少年从一个牙都没换完的小狐狸嘴里听到“本大爷”这种自称,心下不禁暗暗觉得好笑。他假装无意地翻了个身,将头转到另一头后嘴角不禁勾出一弧笑意,但又将这笑意即刻按捺下去了。小狐狸看少年翻了个身,抖着纸包的爪子不禁呆住了,心扑通扑通地跳起来,但看见少年翻身后就没有再动,就又蹑手蹑脚地绕到少年的正面去,看着他面沉似水的脸庞终于放心下来。不知怎么回事,小狐狸对着少年的脸看了一会儿,渐渐又露出踌躇的神色。最后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狠狠用左爪掐了自己的右胳膊一把,声如蚊吶般自言自语:“庄小苗你可不能怂!”睡在地上的少年闻着空气中香香甜甜的味道,觉得味道有些熟悉,略一思索就辨出这个叫庄小苗的小狐狸手里托着的小纸包是什么了——这是一种叫孔雀散的蒙汗药,小时候每个积雪天少年就在雪地里扫开一片干净的地,用孔雀散掺着麦粒洒在地上诱捕雪鸟,那是一种能替人通信传书的鸟,极有灵性,只有孔雀散这种无色无味的蒙汗药才能药倒它们。不过这小狐狸的孔雀蓝这么甜的味道……想来应该是过期好几年了吧,孔雀蓝变质久了就会开始发出甜甜的味道,不过脂粉铺子倒是有拿这种变质的孔雀散来做香粉的,但毒性可想而知是半点没有的。“这小狐狸是要拿我当雪鸟捉起来吗”少年觉得有些有趣,而这时庄小苗已经用爪子托起了那包孔雀散,他把孔雀散小心地倒进少年盛水的竹筒里轻轻摇了摇,然后掐来一截中通的草秆,把竹筒里的“蒙汗药”一滴一滴滴进少年的嘴里。这个过程麻烦又缓慢,难为庄小苗做地锲而不舍。把所有的“蒙汗药”都喂完,庄小苗大功告成般呼了口气,他凑近少年轻轻问了问:“喂!你醒没有醒”半晌没见人醒,他又稍微大声一点喊了一句,半晌还是没有什么动静,他又憋足气扯着嗓子喊了一句:“喂!你醒没有醒!!”少年躺在地上心想这小狐狸也太聒噪了,幸而他没有继续喊下去。庄小苗接下来半蹲着把少年的手扯起来放在自己孱弱的肩上,扯粗着脖子攒够一把劲把少年背了起来。才走了两步路,他单薄的小身板儿就跟筛糠一样抖开了。“去你奶奶的!小子长得还挺壮!本大爷要累死了!”庄小苗咬咬牙把少年往肩上托了托,又筛糠似的继续走。他把少年背进了那个破落的房子里,像卸货一样将他卸在地上,“累死了累死了!”他喘着粗气转了转自己的肩关节,从桌子上提起一把茶壶往嗓子里灌了两口水。被卸在地上的少年心想不知道他还要搞什么古怪,眯着眼瞅了一眼,看见庄小苗喝完水转眼又蹲在了自己的面前。他低着头咬咬嘴唇认真地说:“我知道这样做不对,可是我必须这么做,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说完他举起自己的爪子,噌地亮出爪间森白锐利的钩子。他用爪子在少年的身上比划了几下,似乎犹豫着怎么下手,少年这时已经悠悠睁开眼了,他望着低头在自己胸部比来划去的庄小苗亲切地提出建议:“你看左边心脏那块好不好下手”“噌”地一声跳起来躲到桌子旁边,被眼前这个醒过来的人吓得尾巴倒竖的庄小苗声音颤抖地问:“你你你……你不是晕倒了吗!”少年这时才看见庄小苗眼里湿漉漉地,竟然还哭了,想来也是第一次害人没做好心理准备,还保留着几分歉疚。他拢了拢自己的衣衫,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小崽子,你下的药过期了,下次注意点。”庄小苗赶忙擦干眼里的潮湿,将自己白森森的爪子举在身前眼神恶狠狠地说:“可是你明明晕倒了!我叫你你都没起来!”少年递过去一个凉凉的眼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