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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他接生的那位女医生,他知道其实她也不算什么善良之辈,女人的皮肤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手术痕迹,他听说她前两年才做过器官移植手术,而这一切都只是为了延长她外表上的青春美貌。“嗯。”青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只是不想和它分开。“很抱歉,我们已经做出决定了。想开一点,至少你的新主人会是个人类。”她认为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结局了,“而且有了那只触种留在你身体里的礼物,以后你会拥有一个真正的人类婴儿的。那会是你真正的属于你的孩子,是拥有人类特征的后代。”“那我之前生下来的……算什么?”“你可以只把它当作一个失败的实验。”女人很耐心地和青年解释着,不出意外,这会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所以她努力把每一个细节都跟对方说清楚:“触种借用人类的身体当作孵化的容器,而你会对它产生好感或许只是因为你怀过它的孩子,事实上它们既不通人性,也不懂人情,人类只是它们的生育工具。你也许不知道,在我们的星球,它们是邪恶种群的代表,是星际文明的破坏者,我们所有人都对它的存在深恶痛绝。我们没有杀它是因为它现在还有利用价值,当然之后我们肯定会想办法处理掉它的。你要明白,它们无论如何也比不过人类,即便是再低劣的人类族群,也比它们这些低能的宇宙生物要高贵得多。”“嗯……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之前一直静静看着地面的青年突然抬起了头。“是什么?”“被送去和它配种的我,在你们眼里难道也比它要高贵吗?”作者有话说:叛逆期的男主也是很可怕的(*/ω\*)第34章青年自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他坐在床边,隔着那一小扇圆窗看着女医生的背影渐渐从他的视线里远去。他也逐渐消化了触种是“邪恶种族”的事实,可悲的是青年现在还并不理解邪恶是何等恶劣的本性,他从出生起看到的、听到的就只剩下衰退与死亡,以至于它第一次让他感觉从骨头到内脏都痛到麻木的时候,青年才有了真正活着的意识。为了寻找答案,第二天他又去了那个地牢。这里本就该是旧文明的坟场,青年觉得自己作为这里曾经的主人,也该有一次由自己处置的权利了。“上面通知说你以后不用来了。”这次看守在大门口就拦住了他,研究所那边已经通知了要更换实验对象的指令,按照规定他们是不能让青年再往前多走一步的。“我想再看看它,真的不行吗?”青年哀求的语气听上去相当可怜,那张漂亮的脸蛋皱起眉头的样子让看守们不禁yin心大动。虽然之前他们几个总是对青年骂骂咧咧的,可他们心底里还总是在意yin让这个美人投怀送抱是个什么滋味。“也不是不能通融,你先把衣服脱了。”这时候领头的看守看了看旁边那几个兄弟,面面相觑了一阵子,便都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他也不是不知道其他人是什么心思,等一下他就准备把青年领到地牢旁边的控制室去,那里是这个地牢唯一没有监控的死角,等到了那时,青年就是想后悔也来不及了……只不过爆炸比美梦来得更快,还没等他们吃到肥rou,这个地牢就变成了一片火海。不知是谁启动了地牢的自毁装置,引发了巨大的爆炸。事后那些研究人员去调查的时候,只发现了那庞然大物烧焦了的身体,侥幸逃出来的看守们一个个惊魂未定,根据他们的口供,这次的爆炸居然是一个作为试验品培养长大的奴隶干的。“我们被他骗了,谁知道他会不要命地跑去启动那个按钮。”“他是个疯子!”“对,我们根本拦不住他,那个时候兄弟几个都忙着脱裤子……”“好了,你们几个闭嘴!”负责审讯的调查官看着这几个拼命推卸责任的看守就头疼,想想就知道他们是对那个奴隶动了什么奇怪的心思,可惜这几个蠢货居然把那个奴隶扔在了那里,现在连责任人的尸体都找不到,看来只能让这几个看守顶罪了。在所有人都以为青年死了的时候,在距离地牢几百里之外的某个废弃隧道里面,他正毫发无损地和一个之前从未在那个地区出现过的陌生男性躲在一个临时搭建起来的篷屋里面。男人和青年之前见过的其他人类都不太一样,他有着一双灰紫色的细长双眸,身材看上去也并不高大健壮,蜡白的皮肤表明了这个人似乎长时间是都在这种阴暗的环境中生活着的。“是你救了我吗?”青年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死在那个地牢了,没想到现在又活了过来,还遇到了一个自己之前从来没见过的陌生男人。他其实并不像那些人以为的那样无辜,那个装置是他故意启动的。青年之前就听那些研究所的人说过,控制室连接着地牢的cao作系统,但是cao作的按键全都是经过加密处理的,只有自爆装置可以直接启动。没有人会想要主动置自己于死地,因此自爆装置也不需要多么复杂的cao作。青年不知道这种东西是否真的能杀死它,可是走到了如今这一步,青年突然有了想和它同归于尽的念头。“你忘记了吗?”男人的声音十分低沉,不像是从他的喉咙反倒像是从地底传来的那种声音。“我也是从那里逃出来的,在路上看到你倒在那里,就顺手把你救出来了。”“你之前也住在地牢里?”“嗯,那里不是关着挺多实验体的吗?”男人不知道用从哪里弄到的rou煮了一锅汤,闻上去还有股鱼腥味,他用那种很古老的木质碗盛好了才端到了青年的手上。“我也是其中一个。”“我以为那里只有它。”青年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他或许也听过他那个时候……的叫声。“之前我没见过你。”“我见过你就行了。”男人说话的声调虽然很奇怪,但是青年却觉得莫名的亲切,“现在外面挺乱的,恐怕我们要躲在这里过一阵子了。”“它会死吗?”“好像已经被烧焦了,我经过的时候还散发着烤海鲜的香气。”这似乎是个笑话,青年看到对方笑了,然而他也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抱歉,这个笑话是不是有点过分。”“我不太懂笑话为什么会引人发笑。”“那是因为你太无知了,小奴隶。他们是不是什么都没教给你。你有名字吗?”“没有。我想变成其他的,有很多想知道的,但是没有人告诉我那种事。”“哪种事?”“人类应该干什么?除了能生孩子,还能干什么。我这样和它们有区别吗?”“那是因为你没有体会到身为人类的乐趣,不过不与人类为伍也不一定会觉得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