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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目前玖安和隆兴的业务都过了一遍,没发现有什么重合的地方,也就不存在竞争关系。至于Z市黑道,边以秋自认他现在是个正经生意人,钱老三和九爷虽然结怨已久,但说到底是上一辈的事,九爷已经过世,他做为晚辈也给足了钱老三面子,只要他还没老眼昏花,就不应该再放任钱赢跟玖安作对。这对他的声望和隆兴的稳定都没有任何好处。那么问题来了,钱赢找他到底是为什么?“7-15地块。”“什么?”边以秋以为自己听错了。“我说,我要买那块地。”钱赢边说边向后伸手,某位保镖立刻会意,上前将一个牛皮纸袋递了过来,待钱赢接过去后,又规规矩矩地退了回去。钱赢打开纸袋拿出一份打印好的文件摆在边以秋面前:“这是合同,你先看看。”边以秋睨了眼那份所谓的合同,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对面明显自信过头的男人:“钱少爷做事还真是雷厉风行,我这还没说要卖,你连合同都拟好了。”“边总看完合同我们再聊?”“不用看。那块地我就没打算卖——钱少爷如果想进军房地产或者酒店业,我们可以谈谈别的合作。”“我没想过要做房地产,也没想过开酒店。我只是纯粹地想要那块地而已。”钱赢将那份合同又朝边以秋推了几分,指尖在上面点了点,视线一瞬不瞬地落在边以秋脸上,“六个亿,你不亏。”边以秋几乎要笑出声来:“钱少爷啊,容我提醒你一句,玖安当初拿下这块地花了6.4亿,这还不包括竞标前后的公关费用。现在半岛酒店的项目已经启动,价值早就远不止这个数了。你只给我六个亿,告诉我不亏?”“边总,也容我提醒你一句,酒店承重墙倒塌压死工人的事,现在还没了呢。就算重新施工将酒店建成,一个死过人的酒店,你认为还会有那么多客人去住吗?”“噢。”边以秋脸上笑容不改,出口的话却直截了当得让钱赢措手不及,“钱少爷这是要趁火打劫?”既然都被看出来了,钱赢也不再掩饰自己的目的:“你要这么认为也不是不可以。现在我还愿意出六个亿,说不定过段时间,它就不值这个价了。”最后这句话,摆明就是威胁了。言下之意,边以秋如果不同意卖这块地,那么钱赢一定会想办法让这个项目不能如期进行。工程进度拖一天就烧一天的钱,要是再出个事故死几个人,那这块地就算真废了。玖安是洗白了,可钱家还在道上混着,这种手段虽然下三滥,但不可否认,还是挺管用的,而且让人防不胜防。要是换个人,估计也就真被他吓住了。但边以秋是谁?他这辈子干过最多的事就是威胁别人,而最不怕的,就是被别人威胁。钱赢想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逼他低价出让7-15,实在是有点异想天开。“钱少爷可真会开玩笑。这块地在别人手里会怎么样我不知道,但它在我手里,就只会升,不会贬。”“边总这么有信心?”“如果不是看好那块地的前景和价值,我也就不会花大价钱把它拿下来了。”边以秋故作疑惑,“钱少爷想要那块地,难道不是看好他的地理位置和升值空间?”钱赢一时竟无言以对。说看好吧,又一味地在压别人的价;说不看好吧……cao,都不看好了还要这块地干嘛?边以秋仿佛没看到他吃瘪的样子,自顾自地换了个话题:“钱少爷刚才说不打算做房地产,也不打算开酒店,那这块地拿过去,是打算做什么项目?说出来我帮你分析分析,看看花六个亿是不是值得。”钱赢脸色不怎么好看:“这就不劳边总费心了,隆兴的新项目,暂时还需要保密。”边以秋不以为意地笑笑:“既然是商业机密,我就不多问了。不过7-15地块处于海湾半岛,除了还没开发出来的绝佳风景,现在还了无人烟呢。最适合的就是利用自然风光,建度假村或者别墅区,隆兴如果不打算涉足地产和酒店,还是不要盯着这块地的好。”钱赢冷笑一声:“边总,现在是我要买这块地。至于我买回去做什么,好像不归你管吧?”“这倒也是。”边以秋笑得一脸无害,“可现在这块地在我手里,我并没有说要卖给你呀。”“边总不考虑一下再做决定吗?”边以秋特别诚恳地建议:“我觉得应该考虑的是你,这块地真的不适合做别的项目。”“多谢提醒。我是应该回去‘好好’考虑一下。”钱赢倾身按到那份合同上,近距离面对着边以秋,是个十分具有攻击性的嚣张姿势,“不过,我还是更期待边总改变主意。”边以秋笑得云淡风轻:“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钱赢没再多说什么,收回合同转身离开。在他的身影消失在办公室的同时,边以秋脸上的笑容也倏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瞬间蹙起的眉头。他倒不是怕了钱赢话里话外的威胁,他只是想不明白,钱家为什么会突然想要这块地?当初7-15地块公开招标,钱老三应该是知道的,那时候都没出手,现在却要从他这个对头手里买,怎么看都不合常理。或者,需要这块地的并不是隆兴,而是钱赢?毕竟去年竞标那会儿,这小子还没从国外回来。如果是他想要这块地,逻辑上是比较说得通的。可是不做房产,也不开酒店,这块地他能拿去干什么?一直站在他身后当背景板的左诚默默关上大门。边以秋听到声音转头看他一眼,问道:“你听出什么问题了吗?”“听出来了。”左诚说。边以秋挑挑眉:“听出什么来了?”左诚活动了一下指关节,咬牙切齿地说:“钱赢这小子欠抽。”“……”边以秋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要总是用拳头想问题,要用脑子。”“哦。”左诚乖乖放下手,小声嘀咕,“不是你自己说的遇到这种欠抽的先用拳头教训,把人打到服为止嘛。”边以秋掏出手机打电话,顺便瞥他一眼:“嘀咕什么呢。”左诚反应敏捷地回答:“十二点半了,要不要去吃饭?”边以秋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我跟何叙聊几句,你先下去点菜。”话音刚落,电话那头就传来了何叙的声音:“边老板,怎么大中午的打电话给我?”“请你吃饭,来不来?”“我刚从法院出来,下午还有庭审。留到晚上行不行?”“不行,边老板请客的机会稍纵即逝。”“得,你还是说正事吧。”他才不会以为边老大打电话给他真是为了请他吃饭。边以秋把刚才的事简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