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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到什么,还不如多观察观察自己脚下。”萧生回神:“脚下?”十一仍旧没有猜到陆远的意图,模仿陆远的动作,观察地面,眨眨眼,好奇而又认真地陪陆远一起看。陆远抬头看着十一时,十一也还毫无察觉,正仔细盯着地面。萧生得到陆远的提示,终于想通,不再纠结于被自己淡忘的记忆。陆远见萧生已经付出行动,便放下心,专心观察十一的一举一动,他倒要看看,这小家伙能从眼前的落叶中看出什么名堂来。直到十一有所察觉,抬起头时,陆远已经移开视线,朝着萧生远去的方向。十一站起,问陆远:“我们不跟过去瞧瞧吗?师父好像有什么发现。”听到十一对萧生的称呼,陆远嗤笑一声。“叫什么师父。”语气一转,严肃,“不准这么称呼他。”十一不解地看向陆远:“可是。”陆远起身,坦荡荡地走向萧生消失的方向:“他不过教你些皮毛,你就喊他师父,那等我教你,你该叫我什么?”十一认真地想了想:“二师父?”他想的极其简单,如果只有萧生,那就叫师父;如果再来一个陆远,那么萧生是大师父,陆远是二师父。陆远侧向十一这一面的眉向上飞扬:“二……师父?”他显然很不喜欢这个称呼。十一解释:“按照先后顺序而言,并无不妥。”陆远的眉毛有越扬越高,飞上九重天之势:“你可还记得,前些天你说过什么?”十一摇摇头,并不知道陆远提的是哪件事。陆远说:“你说,我不是屈于人后之人。”十一讶异启唇,欲言又止,他是说过这句话,不过没想过陆远竟会将他说的话这般放在心上。陆远难得用命令的语气,霸道地对十一讲话:“做师父,我只当第一,也只做唯一。”十一为难:“那我应该称呼萧公子什么?”陆远轻哼:“萧公子不就挺好。”谁让陆远是自己的主人,十一沉默下来,半晌,才回答:“那我就称呼萧公子为萧公子。”等陆远和十一想起要去找萧生,萧生已经兴冲冲跑回来,脸上挂着骄傲的神色:“我找到机关了!”陆远无动于衷:“哦。”十一面上波澜不惊,但眼里满满是嘉奖之色:“这么快?”应该是熟悉的环境让萧生想起机关的位置,才能这么迅速找到。萧生点点头:“我终于明白远所说的是什么意思。这几日前来参加周岁宴的人不少,相比较其他路,他们找机关踩过的路线和其他久久无人经过的路肯定有所不同。”十一看向地面,萧生说起来简单,实际做起来哪有那么容易。陆远打断萧生想继续解释下去的想法,率先朝他跑过来的方向走。就在三人拉动铁环,站等苏新春出来迎接时,陆远听到了马蹄声,由远及近。果然,不消一会儿,一马一人的身影出现在三人视线内。十一觉得马背上的人有些眼熟。早已看清来人是谁,陆远脸色微沉,是杨温纶。萧生认得他,又深知他与陆远之间的恩怨,面上假装淡定,内心却在暗暗发狂。为什么刚好是他?!为什么!杨温纶很快就来到了三人面前,依旧板着张冷漠至极的冰山脸,看到陆远似乎并不意外。他从马背上下来,牵着马,慢慢走到陆远面前,似曾相识的一幕,让十一记起这人在哪见过。还未等杨温纶开口说话,萧生忙找借口逃离此地:“忘记把马车牵过来了,我去牵!”十一也隐隐觉得气氛不对,想跟着萧生一起走,被陆远抓住了手臂。陆远坦然地迎着杨温纶的目光:“好巧。”杨温纶视线微微下移,落在陆远抓着十一的手上:“的确很巧。”俩人的话到此就聊不下去,陷入沉寂,气氛如死一般地尴尬着,并且逐渐蔓延和凝重。十一觉得,就是因为预感到会如此尴尬,陆远才会抓着他的手不让他走。面对杨温纶的陆远,与别人都有所不同,像是……愧歉。对,陆远身上流露出来的异样感,就是愧歉之情。十一了悟,再看向杨温纶的时候,发现对方也正看着自己。杨温纶对着十一颔首低眉,歉意说道:“上次多有得罪。”十一担不起杨温纶的道歉,忙摆手:“不用,又不是你……”杨温纶沉声:“但我没有阻止呈决做出那样的行为,等同于帮凶,是该跟你道歉。”十一思忖一会儿,说:“那我就接受你的道歉,你不用再放在心上。”杨温纶温柔地“嗯”了一声,然后:“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十一张口欲说,被陆远拦下,陆远面色紧绷,防备地将十一揽到自己身后,向前跨一步:“问别人名字时,不是应该先自报家门吗?”杨温纶看都不往陆远那看一眼,认真地与十一对视:“鄙人姓杨,名温纶,字缚之。家住……”陆远打断他说话:“这种没人在意的细节就不必说出来了。”杨温纶眯了眯眼,狭长的双眼里闪过一丝愠怒。十一在俩人面前不敢多嘴,安静站在陆远身旁,明明是你让人家自报家门的,还不让人说……杨温纶原本面对十一温和几分的脸再度降至冰点,他冷冰冰地告诉陆远:“我只是想和他交个朋友。”关你什么事?!陆远堆起一个万分假的笑容:“他是我的仆从。”当然关我的事,难道关你的事?!“作为你的仆人,他连自己私下交友的权利都要被剥夺吗?真是可怜。”“他当然有自己选择交谁朋友的自由。”但绝对不能是你,陆远心里有种感觉,杨温纶接近十一,肯定不会是一时兴起,也不是其他单纯的理由。眼看争锋相对的俩人就要不欢而散,苏新春及时出现。十一看着这位笑眯眯的胖大叔,安心地缓下胸中的闷气,他的到来,让杨温纶和陆远之间的气氛不再那么僵。苏新春的面相给人一种和蔼可亲的亲切感,无法心生厌恶,只会觉得舒畅。杨温纶即使再厌烦陆远,看在苏新春的面子上,还是缓下脸色。萧生笑呵呵地牵着马跑上来,明显之前一直躲在暗处,看准了时机才出来。苏新春认识除了十一之外的三人,不免对十一多留了个心眼,不过,他的眼里没有恶意,更多的只是好奇。能让陆远带在身边的,应该是身家清白之人,不用担心会泄露自家地址。“这位朋友很是面生。”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