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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十分骇人,背部几乎没有完好的皮肤,有些地方还被磨出了细小的创口,而整个背部几乎都成了紫色的,大片的淤血让他脑子一空,直接问出来:“先生,您是和人打架还是挨打了?”穆千珩蹙眉,沉声道:“小声点……你想吵醒他?闭嘴吧,擦药。”小柯也觉得自己嘴快,于是不再说话,动手开始给他擦药。为了不吵醒宋槿书,小柯去洗手间时关了门,但也怕宋槿书有什么事儿他听不到,便留了一道缝。宋槿书原本背对着洗手间,听见小柯那声惊呼,身子动了动,脸侧过去看向洗手间虚掩着的门。自然是看不到什么的,只是听到接下来男人压低声音那句话。他才反应到自己在做什么,收回视线来。穆千珩受伤了么……这和他没什么关系。他闭上眼,身体缩了缩,手扶着额头,不知道他到底伤到哪里,听小柯那话,伤得好像很严重。他又听到小柯刻意压低的声音,稍微有些模糊。“先生……您伤这么重,自己涂药不行的吧,反正这里也是医院,要不您先去看看?”穆千珩开口说话了,但是宋槿书没听见,他缩进被子捂住了耳朵。他不想听。病房门就在这时候被推开,有个护士进来了,“宋先生,量血压和体温了。”他没办法地起身,这时小柯已经从洗手间被穆千珩打发出来看他。宋槿书也不可能再装睡,抬起手臂让护士量血压,而后护士在他腋下放了体温计,说等一会儿来收就走了。小柯将被子给他掖好,想起药涂了一半晾在洗手间的穆千珩,对他道:“有事叫我,我在洗手间。”宋槿书没说话,小柯已经习惯他这两天这样子,转身去了洗手间将剩下的药涂完。穆千珩再拿起衬衣,才发现衬衣背部有几处血迹。不算很明显,其实没流多少血,但衣服是没法再穿了,他叫小柯去买衣服,手攥着衬衣走出洗手间,看到宋槿书已经睁眼,他在洗手间门口站了两秒,将脏的衬衣又随意地套在身上了,只是没扣扣子。他刚过去坐在病床边椅子上,护士进来收体温计。护士抬眼见床边英俊的男人衣襟半开,脸一红,“那个……我来收体温计。”宋槿书身子一动,穆千珩已经俯身要去帮他拿体温计,他动作加快自己赶紧拿出来了。护士盯着穆千珩后背,出了声,“先生,你背后有血啊……”穆千珩将体温计拿给护士,“我知道。”护士没明白这是个什么状况,接过体温计看过记录了体温,临走时候还是忍不住说了句,“有伤你最好及时处理,外伤就算不严重,处理不当也有可能感染的。”穆千珩没说话点点头,护士推门离开。他收回视线,看到宋槿书又阖上眼眸,他靠住身侧柜子,沉默了会儿,小柯还没回来,他开口,声线低哑问:“为什么不吃饭不吃药。”自然是得不到什么回答的,穆千珩也没指望他说话,垂眸看到他的手,抬手想要去拉,只是还没碰到,宋槿书的手就缩进被子里。穆千珩的手不尴不尬地在床边停了会儿,收回去了,又道:“不配合治疗,可能会落下其他毛病。”宋槿书本来平躺,这时身子一动,翻身恢复背对着他的姿势。穆千珩自嘲地笑笑,低头看看自己手,隔了几秒,深深吸口气,说:“我放你走。”宋槿书睁开眼。但他依旧不愿意回头看他,他听见他的声音,缓慢而嘶哑地传过来。“只要你好好养身体……医生说这两个月要注意别落下病根,过了这两个月,我会放了你。”他手在被子下面攥紧,指甲嵌入掌心里。穆千珩说完这句,耗尽大半力气,疼痛带来的浓重无力感也一并袭来,他沉了口气,“但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以后好好活着,无论遇到任何……”宋槿书这时候忽然起身,他身体其实还很虚弱,起身有些吃力,穆千珩见状起身去扶他,只是还没碰到他手臂,他出了声:“别碰我。”他的手于是顿在半空。“我不会答应你任何事,穆千珩,我不欠你的,”他指着病房门,“我不想看你在这里惺惺作态装模作样,你出去。”穆千珩唇动了动,没发出声音。“不出去是吗?”宋槿书掀开被子,“你不走,我走。”“我走。”穆千珩站直身子,“你不要生气,我立刻走,你不能受凉,盖好被子。”宋槿书不知道为什么,眼睛就红了,眼泪快流出来,他嘶哑地吼了声滚,却没什么气势,声音都在发抖。穆千珩抿唇转身,迈开沉重的步子,身上衣服还是脏的,但他也不能这么开着前襟出去,他还是动手将前襟扣子扣上,走到门口,步子停了一下,“你把被子盖好,不要生气了。”他拉开门出去,迎面碰上小柯,小柯提着装衣服的手提袋,见他便是一怔,“您怎么出来了?”他把衣服接过去,“我去处理下伤。”他觉得疼得越来越厉害了。小柯赞同,“您这个伤太严重了,是该去让医生看看,但您不回病房洗手间换衣服吗?”他摇头,“门诊那边有洗手间,我在那边换。”小柯反应过来什么,指着病房门,“你们又吵架了?”“没有,”他微微蹙眉,“你照顾好他。”小柯说:“您都伤成这样他还……”“我走了,”他往前几步,想起什么回头叫小柯,“别和他说有的没的,现在不能惹他生气,你多忍着他点儿,哄他吃饭吃药。”小柯是不敢在他面前说什么的,只是心底忿忿不平,回到病房里,宋槿书正睁着眼在发愣,眼圈有些红。他知道不该和宋槿书说太多,但他还是忍不住多嘴了一句,“先生伤的很重。”宋槿书没说话。穆千珩出去的时候他看过他白衬衣背部,是瞥见鲜艳的红点,但视线朦胧看不清,他揉了揉眼睛再看的时候他已经出去了。他想应该不会很严重,很严重就不会在这里坐这么久了。小柯再次热了粥端过来,支起病床上的桌子给他放上面,“我希望你能吃,但是我知道我哄你没用,先生来都没用,所以我也不想哄了,我和先生不一样,我对你没那么多的耐心,你要是自己不想活,被人拽着活其实也没意思。”小柯在旁边椅子上坐下来,终究还是忍不住说:“你的身体是真的不适合怀孕生孩子,你为什么不懂?你就算不信,看不到吗,别人坐个小月子就半个多月,你的身体需要两个多月,别人流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