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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手术,事发突然,确实是没能及时赶到。”宋槿书笑了笑,起身将纸巾扔纸篓。这真是个天衣无缝的答案,许弋如果在的情况下让穆千珩被绑架,那许弋注定要被问责,很可能无法继续留在他身边的,而他身边很需要自己信得过的人。许婷婷这个借口完美无缺,他忽然想,其实也不是他太笨,而是穆千珩这个人,心思太深了。这整个绑架都很完美,无可挑剔,他一举解决了很多问题,不仅仅是于森这种外人看到的那样,他得到的不光是尚娱,他还控制了夏绯云。他什么都有了,他不知道他还想要什么,他本以为他其实很想做回真正的穆千珩,但现在看来,那个名字对他而言也没有什么意义。就算名字还是那个名字,人已经不是那个人了。再也不会是了。那个曾经在他黑暗的记忆里面熠熠生辉的少年,照亮他晦暗的人生的光,没有了。他一直不肯死心,但他现在不得不承认他曾经说的那句话——曾经的穆千珩,真的已经死了。……第139章穆千珩太忙,接到许弋消息后,当晚只抽出空来给他打电话,但是宋槿书没有接,他料想他大概是心情不好,也没有继续再打。他也觉得麻烦,他特意说服肖麒搬回那房子,就是不想宋槿书一个人成天没事胡思乱想连个说话的对象都没有,他知道他很孤独,然而这才过多久,肖麒居然跑出来个添乱的男人。于森这个人他也不是得罪不起,但一来没时间,二来,于情于理,那是人家的家事,人家带自己男人回去,他实在是没法干涉。隔天他去锦绣路,途中还想,尽量快点解决穆家这烂摊子吧,一切结束以后,他可以有很多时间陪着宋槿书了。他在楼下特意买了个蛋糕,很早以前,他们刚刚在这里住一起的时候,宋槿书喜欢吃这家的蛋糕,哄人这种事他也不是没做过,但是哄他的感觉其实还是不一样。他为了各种目的哄过别人,但很多次哄宋槿书的时候,他确实是不想看他难过。穆千珩进门,小柯和他打招呼,并指了指阳台,“他今天一直在阳台上发愣……话也不说,我问了他也没说有哪里不舒服,好像还是因为肖麒走了不高兴。”穆千珩将蛋糕先放茶几上了,“知道了。”小柯很自觉地离开,出去带上了门。他抬手松松领带,步伐缓慢地走到阳台口,宋槿书躺在躺椅上,天气暖和了,他身上就一件家居服,双眸阖着,面色并不好,微长的头发有些凌乱地落下,阳台开着一扇窗,有风轻轻拂动那些海藻一样的发丝。穆千珩以为他睡着了,担心他这样会着凉,几步迈过去,刚想叫他,他睁开了双眼。四目相对,宋槿书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视线宛如打量一个陌生人。穆千珩被他看得古怪,“起来吧,你这样会着凉。”“我没睡。”他声线嘶哑。穆千珩怔了下,说:“继续躺着,万一睡着了呢。”又转身将窗户关了,“身体不好就要多注意。”宋槿书静静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在会所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英俊,慵懒而傲慢,浑身透着不羁和桀骜,他觉得他和别的少爷都不一样,他从不讨好客人,那是当然的……他根本不是少爷。他只是想骗他。只是想骗他,骗他的钱还不够,骗他心甘情愿的给他做第三者,骗他说会和他结婚。他喜欢这样,给对方虚假的希望,再狠狠碾碎。所以他装模作样,虚情假意,这样他就会放松戒备,就和从前一样,他们之间在重复和过去同样的事情,只是他居然成了这里面无怨无悔的那个受害者,即便因为他受伤也义无反顾,被他拨弄在掌心。男人已经俯身低头,手拉住他的手,轻轻摩挲两下。“手都是凉的,起来,去屋里。”他微微蹙眉,语气带着责怪,宋槿书被他轻拉了下,但他没动,他突然开口:“你什么时候会放了我。”穆千珩微怔,隔了几秒,面色转冷,“你怎么了。”“你什么时候会放了我。”他重复。男人气息已经转冷,默了默,“犯的什么病,起来,去客厅。”“你什么时候会放了我。”他继续问。穆千珩还拉着他的手,低眸盯着他双眼,他瞳仁黑沉沉的,看不出什么情绪,也没有表情。穆千珩心里顿时有些火气,嗓音变硬,“别做白日梦了。”“那你要玩我玩到我死吗?”他问。穆千珩抿唇,最后一言不发弯身,打横将人抱起来。宋槿书并不挣扎,他脑子里想过无数种可能,他逃是很难的,还受制于他,肖麒是不用担心了,但是陆厉行那边还不好说,他不知道要怎么离开他。继续留下去,有可能还会被夏绯云盯上,也许还会受伤,他其实很怕受伤的,疼在他身上,穆千珩是不在乎的,不然他就不会那样对他。穆千珩将人放在沙发上,在旁边坐下,“说吧,发生什么事了。”他身体往后缩,和他拉开距离,“你到底还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别问没用的,”他失去耐心,摸出烟来点,“是肖麒和你说什么了么。”宋槿书看着他掏出打火机,问:“你和赫九爷,很熟?”穆千珩手中停顿了下,但很快还是将烟点上了,慢慢吸了两口,吐出烟气,才说:“你知道多少。”他并不问他怎么知道的,也不见丝毫慌乱,他态度坦然得就像策划这个绑架的人不是他。宋槿书攥紧拳,指甲嵌入掌心里,身体动弹不得,血液好像都快要凝固了。“这还是你对我的报复吗……”他声线有些颤,“让我心甘情愿做个不知廉耻的小三,一辈子见不得光,你打算一直这样把我困在你掌心吗?”穆千珩没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你知道的太多,你觉得我会放你走?”“你放我走,我不会告诉别人。”穆千珩将烟灰缸拉过来,弹了弹烟灰,“秘密只有在死人那里才安全。”又侧过脸看他一眼,“但你不能死,陆厉行公司才开,创业初期有多难你大概不清楚,要碾死这么个小公司容易得很。”他摇着头,眼泪在眼眶打转,“穆千珩,你不要逼我……”穆千珩笑了声,只是别过脸,眼神却有些黯然,话音依旧轻慢,“你说你……傻乎乎的多好,看透了又能如何?我们像之前一样,不是挺好。”他的心宛如堕入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