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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这会子不在,已经走了,林奉一看,他义父不会武艺,武子台一出手,义父必然要吃亏。别人都是儿控、妹控、弟控,林奉估计就是个不折不扣的义父控了,立刻冲上去阻拦武子台。不过林奉那三脚猫的功夫,在武子台面前实在不够看,武子台见有人横插一杠上来阻挡,劈手就砸过去。“嘭!!”林奉被一下砸中额角,直接摔在地上,头晕眼花瞬间爬不起来。“奉儿!”武子台打了林奉,毫不犹豫,一把拽住林让的衣领,就要把人提起来。林让神色如常,一脸冷淡,只是微不可见的眯了一下眼目。“啊!!!”武子台突然没来由的惨叫一声,他也没见林让怎么出手,却感觉自己的手腕一阵刺痛,手臂上的力气瞬间卸掉,就是连一根头发丝儿都举不起来,更别说是拽住林让了。武子台低头一看,自己的手腕上赫然扎着一根银针!林让快极的在武子台的手臂上扎了一根针,武子台痛叫着松开手,林让赶紧去扶地上的林奉。林奉头晕眼花,一时站不起来,歪歪扭扭的靠着林让,武子台反应过来,一把揪下手腕上的银针,仍觉得手臂麻嗖嗖不听使唤,仿佛中了什么邪术一样。“好哇!”武子台大吼着:“你这嬖宠竟然还会邪术!我今日便砸了你的场子!”他说着,“嘭!”一脚地翻了案几,案几上摆着笔墨,还有一些医典,瞬间七零八落,墨汁染在医典上,淹没了医典的字迹。林让看着地上乱七八糟的一堆,平日里冷漠的眼神更加冷淡,仿佛里面有冰凌在凝结。百姓们一看,这个不知哪里来的莽夫,竟然敢打神仙?要知道林让和林奉经常给他们免费看病,如果没钱抓药的,还会亲自抓药,甚至把汤药熬出来送过去。但凡是人,谁没有个头疼脑热之时?多多少少的百姓都受过林让和林奉的恩惠,如今这个武子台打他们恩公,简直是招惹了众怒。“竖子!”“敢打我们恩公!”“打他!”不知是谁大吼了一声,百姓们竟然一哄而上,全都去打武子台。武子台是不怕这些平头百姓的,但是奈何他们人多势众,突然齐心协力的涌上来,就好像是潮水一样,瞬间就要将武子台淹没。武子台吃了一惊,被百姓推推搡搡的,差点摔在地上,简直怒不可遏,便想要出手伤人。“咯吱!!!”是骨头拧动错位的声音,不过并非是武子台伤人,而是武子台被伤。武子台刚要出手,突然被人一把拧住了手臂,狠狠一带。“啊!!!”武子台惨叫一声,疼的钻心,他想要用巧劲儿躲避,奈何对方竟然是个高手,并非不通武艺的平头百姓。武子台没有挣扎开,反而被紧紧锁住,手臂向后背去,一股巨大的力道将人向下一压。“嘭!”武子台一个没稳住,下盘不稳,猛地跪在地上,膝盖差点给地砖砸漏了。这一变故实在太快,众人听到武子台的惨叫,定眼一看,这才发现,原是姜都亭来了!姜都亭用了午膳,就知道林让与林奉肯定忙不过来,还没有用膳,便准备带午食过来,哪知道远远一看,宫门喧哗的很,似乎是有什么sao乱。林奉被武子台打了,额头上淤青了一块,还有些血迹,姜都亭一看,整个人差点爆裂!“你是谁?!放手!”武子台大吼着:“你可知道我是谁!?我与魏公可是八拜之交,你敢伤我,魏公一定不会放……”“啊!”武子台的话还未说完,已经被姜都亭狠狠一拧,疼得他连忙抽气。姜都亭冷着脸,仿佛是黄泉里爬出来的鬼,大长腿一抬,“嘭!!”一脚踹出去,直接将武子台踹了一个王八大翻个儿。武子台回头一看,声音都有些发颤,说:“姜……姜都亭?!”姜都亭不理会他,扶起林奉,小心地给他查看额头上的伤口。姜都亭制住武子台,很快赶来的士兵也冲了过来,将武子台押起来,功曹史一看,赶紧跑过来,一打叠的说:“误会!误会误会!还请刺史大人高抬贵手,这都是误会啊!”林让眯着眼睛,注视着武子台,说:“我也觉得是误会。”他这话一出,众人还以为林让想要退让,武子台一脸高傲,心想着林让不过如此,还是要对自己服软儿。林让淡漠的说:“武公今日出门,想必是被疯狗咬了,因此才传染了狂犬病,跑到淮中来撒野,念在武公乃是一方太守的面上,我今日不与你计较……轰出去。”武子台愣住了,疯狗?撒野?轰出去!?姜都亭立刻命令士兵,将武子台一行人全都轰出去。武子台这才醒过梦来,林让根本不是服软儿,而是在咒骂自己,变着法儿的辱骂自己。武子台气愤不已,大喊着:“我是你们魏公的八拜之交!”“你们不能赶我走!”“你这个嬖宠,你不得好死!”武子台和功曹史很快就被赶了出来,直接轰出了淮中城门。武子台从未这般落魄过,气的七窍生烟,站在城门口也不走,跳着脚的“骂街”,一直大吼大叫。杨樾今日无事可做,因为知道林让今日要给百姓医看,所以就没有去打扰,而是出宫走走,去集势上看看热闹。哪知道吃了午食,酒足饭饱之后回来,便听到城门口有人大吼大叫,仔细一听,气的七窍生烟,竟然在咒骂林让?!杨樾立刻登上城门去看,说:“哪个王八羔子,敢骂咱们神仙一般的刺史!?”今日正巧是虞子源负责城门,他一身介胄,手搭宝剑,从远处走过来,低头看着楼下,说:“杨公不识得?此人乃是魏公的八拜之交,华乡太守武子台便是了。”“什么?!”杨樾脸红脖子粗的说:“就是这厮?!啐!嘴巴真脏!老子不教训教训他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