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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双手突然握拳,骨节发出“咔吧!”的声音,嘶哑的怒吼着:“陈继!!!!”他说着,就要冲出去,白马义从赶紧拦住司马伯圭,说:“主公!主公!”士兵根本阻拦不住司马伯圭,他的力气惊人,一甩就要甩开士兵,欲冲出去与陈继拼命。魏满与召典一左一右,按住司马伯圭。魏满厉声说:“伯圭!你听孤说,你就算现在去找陈继,他也是早有安排,绝不会让你讨到好处!”司马伯圭赤红着眼睛,整个人仿佛在燃烧一般,喘着粗气,理智已经灰飞烟灭,整个人就像是一个恶鬼般,只剩下了怨毒与愤怒,嘴里叨念着:“陈继……陈继……我要他赔命!”林让走到司马伯圭面前,面容仍然十分淡定,似乎并没有听到司马越的死讯,只是嗓音微微沙哑,说:“司马将军,你以为自己一个人出去,或者凭借你的白马军便能打赢陈继么?少将军不是白死的!”司马伯圭听着林让的话,整个人一震,眼神从愤怒,竟然慢慢转变成了呆滞。他的动作一点点平息下来,魏满与召典对视了一眼,这才松开司马伯圭。司马伯圭并没有再冲动,嗓子滚动了好几下,眼睛登时赤红起来,并不是因着愤毒,而是悲伤。他的眼睛里充斥着悲伤的情绪,似乎正在回忆……司马伯圭出身名门,但是因为母亲身份卑贱,司马伯圭一出生就是门族中的下等人。年幼的时候,他曾经很愤恨很愤恨司马越,那个高高在上的嫡子,好像一个小雪球儿一样,食最好的,用最好的,却是个懦弱的懦夫,跑两步都要喘气,他当什么嫡子?司马伯圭总是喜欢欺负司马越,似乎是从欺负司马越这一点子上,寻求心理安慰,但是司马越从来不还手,还在司马伯圭被罚之后,偷偷带好吃的去找司马伯圭,不叫他饿肚子。司马越从很小时候开始,便像是个小豆包一样追在司马伯圭身后,不停的喊着:“哥哥!哥哥!哥哥……”一直喊了这么多年,司马伯圭出人头地之后,便把他接到身边,细心调养着“心病”,只盼着有朝一日,司马越可以好起来。万没想到……司马伯圭慢慢弯下腰来,伸手撑住自己的膝盖,微微低着头,众人看不到他的面容,也不知道此时此刻他的表情是什么,但谁也没有去探究什么,因为此时此刻的司马伯圭看起来太过悲伤。林让眯了眯眼睛,说:“偷袭鲁州城池的是什么人?”那白马义从立刻说:“是陈继手下的一个武将,如今已经被扣住。”司马伯圭一听,立刻抬起头来,他的眼珠子赤红,仿佛刚刚吃过人rou,额上青筋暴怒,说:“人在何处?!立刻送往京城,我要当面见他!”魏满正好也想见一见这个偷袭城池的将士,说:“立刻押送京城,有了这个人,我们便可以在人主面前,狠狠的告陈继一本,让他变成众矢之的!”陈继的麾下已经被抓住了,因着他深入鲁州,司马越带兵迎战,将那些人困住,那些人也是狗急跳墙,所以才会突然放箭,想要鱼死网破。陈继的麾下很快便被扭送到了京城。魏满听说了这件事情,说:“叫上伯圭,咱们现在立刻就过去。”林让与魏满二人刚刚出了舍门,还没走几步,便看到了司马伯圭,原来司马伯圭也听说那将士已经被押送京城,所以过来请求审问的。三个人便一起往牢房而去,狱卒打开牢房大门,从外面走进去。里面黑乎乎的,有些昏暗,散发着一股潮气与阴霾,便见一个牢房中弥漫着黑色的锁链,高壮的男子脖颈上带着木枷,靠坐在牢房之中。司马伯圭一看到那人,便立刻冲过去,“嘭!!”一声紧紧抓住牢房的栅栏,一声巨响,牢房中的将领被吓得一跳,赶忙回头去看。等看清楚,那将领便哈哈大笑起来,说:“这就是司马将军罢?不像,不像啊!你的弟弟生得面皮娇嫩,养尊处优的跟个公子哥儿一样,司马将军本人,却十分英武了,怪不得司马将军如雷贯耳,而少将军却被两箭就射死了?”“哈哈哈哈……”那将领说罢了,还一阵大笑,只是他的笑声还没有落下,司马伯圭已经眼目赤红,一把伸手过去,拽住将领身上的锁链,狠狠往前一拉。“嘭!”将领根本没有防备,司马伯圭的动作好像一头猛兽般凶猛,因着脖子上有枷锁的缘故,将领没能撞在牢房的栅栏上,但枷锁磕在了栅栏上,卡住将领的脖颈,险些窒息。一瞬间,将领的脸色登时憋红,眼球充血,“哗啦呼啦”的挣扎着,铁链抖动,发出决裂的挣扎声,锁链的声音越来越急促,但摆动的幅度越来越小,看起来那将领马上便要不成了。魏满想要去阻止,生怕司马伯圭杀了那将领。林让却抬起手来,说:“总要让司马将军泄愤才是,否则郁结于心,恐怕要患心病。”魏满便没有动弹,旁边的狱卒们看的心惊胆战,生怕司马将军一个不慎,把犯人直接勒死在牢房里,这到底关不关牢卒的事儿?就在那将领几乎不动的时候,司马伯圭“哗啦!”一声松开了手,铁链发出剧烈的声音,猛地散落在地上,与此同时,“嘭!!”一声,将领向后一仰,倒在地上,不停的咳嗽着,深深的呼吸着,发出“嗬——嗬——嗬——”的呼吸声。魏满慢悠悠的走过去,负手而立,说:“孤问你话,你便答,孤没问你的,不要多说,你也知道,我们司马将军的脾性不怎么好。”那将领伏在地上,深深的喘着气。魏满便眯眼说:“陈继如何派你偷袭鲁州,你清清楚楚的说来。”那将领趴在地上喘气儿,过了好一会子,才说:“不是……不是陈继派我来的,是陈仲路!”林让蹙眉说:“陈仲路?”众人都有些奇怪,将领的脸色稍微好转一些,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正经的说:“是陈仲路!我是陈仲路派来的,你们带兵去打陈仲路啊!”这将领的口气一听就不对,林让之前也查了一下,白马义从和召典都说是陈继偷袭了鲁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