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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奉一听,脸色登时僵硬起来,一下惨白无比,嘴唇颤抖了两下,想要反驳,但是竟然无话反驳。因为吕布说的都对,他是曹cao放在张让身边,监视张让的一枚棋子。虽这些时日张让给人的感觉与众不同,仿佛脱胎换骨了一般,但张奉并无有脱胎换骨,他还是一个家奴,一个细作,一个棋子……张让和曹cao从扣押张济的营帐中走出来,曹cao追在后面儿,说:“快再给我看看你的手,当真无事?”曹cao捧着张让的手,仔细的看了半天,果然无事,虽然药烫,但只是一下子,并没有烫出水泡,只是红了,过了这么一会儿基本已经无碍。张让自认为不是一个娇气的人,他虽变成了一个宦官,看起来阴柔了一些,但内心并非是个阴柔娇气的。张让说:“并无大碍。”曹cao冷声说:“那张济,太不识抬举,不若杀了他,一了百了!”张让淡淡的说:“曹校尉之所以令让为张济医治,不就是想利用让改走怀柔策略,安抚张济,恩威并施么?何苦为了这些小事,坏了曹校尉的大计?”这如何能算做小事!曹cao差点把自己的心声给说出口,不过转念一想,不对,这对于恩威并施,招降张济来说,本就应该是小事儿,张让说的无错。曹cao没成想被张让看透了心事,他还以为张让并不知自己利用他,哪知道张让虽是个石头心肠,却又玲珑心窍,什么都看的透彻的很。曹cao观察了一下张让的脸色,说:“你……并不记恨我利用于你?”张让奇怪不解的看着曹cao,说:“让并未有什么损失,若能帮助曹校尉一臂之力,倒也是好事儿,何故记恨?”曹cao被张让说的哑口无言,也不知张让是有大智慧的人,还是当真太傻,连这些也不计较,不知还能计较什么。曹cao不想再谈这个问题,便打了个岔,说:“对了,张济的汤药,遣仆役去煎便是,你不要再费那个心思。”张让却摇头说:“不然,这汤药中有一味药需要先煎,有一味药需要后煎,工序十分复杂,且都是名贵的药材,若煎不好浪费了着实可惜,还是让亲自来稳妥一些。”曹cao一听,原有这么多名堂,怪不得方才张济打翻了汤药,张让的脾性有些冷漠。曹cao便笑着说:“如此,那我便与你一起去煎药,还可以给你打打下手儿。”张让并未拒绝,两个人便一起准备去煎药。因着营地才刚刚扎好,还未有药房药庐这种地方,所以煎药十分简陋,便拿着药锅,在偏僻的地方生个火,便可以煎熬了。曹cao亲自抱了一些柴火过来,扔在地上,准备一会儿添柴。两个人弄好了药锅,将先煎的药材放进去,静等着一会儿添药,就在此时,突听一丝丝奇怪的声音从营地后方的树林传出来。那声音有些奇怪,仿佛是幼兽负伤一般,浅浅的呻/吟着,还带着说不出的哭腔。他们煎药的地方十分偏僻,再往前就是后面的树林,只隔着一层军营圈地的围墙,围墙的栅栏空隙很大。张让皱了皱眉,站起身来,来到围墙旁边,顺着栅栏的空隙往树林看去,目光似有些奇怪和懵懂。曹cao正在煽火,见张让靠在栅栏边一直在看什么,便说:“看什么如此专注?难不成这大冬日的,树林里还有野味儿?”张让说:“倒不是野味儿,是奉儿与吕都尉。”“什么?”曹cao一听,张奉和吕布?这黑灯瞎火的,那两个人跑到树林里做什么?曹cao立刻起了身,走到这张让身后,顺着栅栏缝隙往外看去。他可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这一看,看的当真清晰无比,可不正是张奉和吕布么?那二人站在黑漆漆的树林里,吕布将张奉按在树干上,高大的背影几乎将张奉全部遮挡,正兀自亲吻的火热……曹cao一看,登时怒火冲头,心想吕布这好小子,竟然“策反”自己的人?日前便看出这苗头来,没成想竟是真的,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便不知谁是主公!曹cao这么想着,一撇头,就见张让看的十分专注,不由眼皮一跳,他从未见哪个人,瞧见别人做如此私密之事,还这般专注的。眼神专注,却未有半死猥亵之意,反而清澈又坦荡。曹cao心窍猛跳,他哪知道,张让是因着完全不理解接吻这种事情才会这般。他没有感情,也没经历过这些,不过总是在电视上电影里看到情侣们忘情热吻的画面,十分之不解。张让看的有些出神,当即认真且虚心的请教着身旁的曹cao,说:“曹校尉,接吻这种事儿,当真如此舒适?”曹cao:“……”第93章花心之人张让无法理解,接吻这档子事儿,又不能解决生理需求,为何电视上和电影里情侣们都要接吻,而且亲的天昏地暗,看似很享受一般。曹cao当真是被张让的“不耻下问”给吓着了。想他曹cao,什么大世面儿没有见过,就算董卓杀入雒阳,也没被吓坏过。而如今呢?曹cao被张让吓得简直就是——目瞪口呆!曹cao一时回答不上来。张让见他不回答自己,好像被问住了一样,便有些奇怪,说:“难不成曹校尉也没有这方面经验?尝听人说曹校尉流连花丛,乃是雒阳有名的风流名士,还以为曹校尉深谙此道。”曹cao听张让这么说,立刻反驳说:“这分明就是诋毁,背地里重伤旁人的不在少数,你竟信这些荤话?什么深谙此道,你万勿瞎说!”曹cao急着辩解,生怕张让误会了自己,至于为何“生怕”,一时也想不明白,只觉自己若是不解释,定然会被气得肺疼!但这般解释之后,张让一脸“无所谓”的模样,甚至听到曹cao并不深谙此道,反而十分失望,说:“原是误传。”曹cao登时就纳了闷儿的,难道自己是个花心的人,张让才欢心?自己并非是个花花公子,张让反而看自己不起?!曹cao按了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