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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累你们,这便告辞!”他说着要走,但是腹部的伤口太大,稍微一动,不由“嘶……”了一声,伤口立时抻裂,刚刚包扎上去的布巾登时就染红了一片。张让一看,皱起眉来,冷声说:“待着别动。”他的声音十分冷淡,还带着不可违逆的威严,让一直十分高傲自负的吕布都愣了一下。张让冷声说:“你的命是我救来的,如今也是我的病患,你若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争一时意气,只会令人瞧不起,并非英雄所为。”吕布压着自己的伤口,疼得他头皮发麻,深深的喘了两口气。曹cao一看,张让是站在自己这边儿的,还呵斥了吕布,而且听嗓音十分生气,言辞冷冰冰,好像冰锥子一样。如此一来,曹cao便欢心了,得了便宜还卖乖,说:“还装起柔弱来了?谁不知道飞将吕布受伤也面不改色,如今却装的柔弱不胜。”他说着,还对张奉说:“张奉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张奉一听,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那伤口如此可怖,疼痛应该不是伪装出来的,只是……只是主公都这般问自己了,张奉也不好否认,支支吾吾的说:“奉……奉……”他说到这里,张让终于起身,用帕子擦了擦手上的血迹,对曹cao说:“曹校尉,咱们出门说话。”张让把帕子扔进水盆中,率先走出了房舍,曹cao插手抱臂跟在后面儿,晃晃悠悠的走了出来。两人走出来,尽量走的远一点,来到一处假山后面,张让看着曹cao,低声说:“曹校尉为何总是针对吕都尉?”曹cao并不认账,一口否定,说:“没有,我何曾做过这种没谱儿的事?只是就事论事罢了。”曹cao虽这么说,却连自己也不相信,果然张让也不相信,盯着曹cao说:“既然曹校尉答应了让的条件,便不要再针对吕都尉,让他把伤养好。”曹cao听到这里,莫名火大,冷笑一声,说:“张让,你处处替吕布说话,看来你觉着那吕都尉是个善人了?残杀义父,认贼作父,助纣为虐,帮助董贼霍乱朝廷,屠戮百姓,他哪一点儿像是个心善的人?!”曹cao一口气说了许多,又说:“既然如此向着他,为何在雒阳城里不直接跟着他就罢了!”张让听曹cao连珠炮一样的质问自己,突然有些疑惑,奇怪的看着曹cao,说:“你为何发火?”他这么一问,曹cao也愣住了,脑子里一时混沌不堪,自己为何发火?曹cao这个人,轻佻无威仪,总是用轻佻掩饰着自己的多疑,认识他的人都知道,曹校尉从不真正与人动怒发火。而如今,曹cao心里火气真的抑制不住的灼烧,几乎烧光了他的理智。张让说:“吕布此来,定是董卓派遣来捉拿你我,若是能将他策反,对曹校尉来说,亦是好事儿……”他说着,眼神中又透露出一丝迷茫,说:“让实在不明,曹校尉为何动怒?”曹cao听张让如此问自己,心里一跳,有些发麻,掩饰的说:“懒得与你多言。”说罢了,转身便走,将张让扔在假山后面,扬长而去。张让奇怪的看着曹cao的背影,仍然十分狐疑,眼神中满满都是迷惘,心想着曹cao这人,果然奇怪得很,自己策反吕布,明显在为曹cao图谋,他为何如此动怒发火?张让不解,眼看着曹cao离开,自己本也想离开,就在这时候,突听“咚!”一声,张让旁边的假山洞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有什么人与张让仅隔着一层石壁……黄昏之后,卫家寡妇偷偷摸摸的出了自己的院落,往偏僻的地方径直而去,她正走着,突然一只大手捂住了寡妇的口鼻,将人一把拉进了旁边的假山之中。寡妇一阵惧怕,想要挣扎,那人动作却十分轻薄。寡妇被人拉进假山洞里,看清对自己轻薄之人,登时便退去了害怕的神色,风情万种的调笑说:“死人!你要吓死我呀!真讨厌!吓死我,有你什么好儿?”“我的心肝儿,我怎么可能吓死了你?”张让本想离开,突听到有人说话,听声音一男一女,女的是卫家的寡妇,男子的声音十分生疏,不知是谁。但不难听的出来,这两人竟然是来偷情私通的,而且不知张让就在旁边。和寡妇私通的,就是卫老身边的一个亲信仆役,在卫家时间不短了,卫家寡妇死了丈夫,那仆役立刻就和寡妇好上,两个人私下里没少来往。那仆役笑着说:“我的好夫人,你叫我过来,想我了不成?”寡妇娇嗔说:“谁想你这死鬼!跟你说正经儿的!你若是能帮我把这事儿办成了,别说是我委身于你,你我必然就要发达了,到时候你还用在卫家做仆役?指不定能跟了丞相董卓从此飞黄腾达!”张让没想偷听,他对这些私通的事情没什么兴趣,但他突听“董卓”两个字,便留了个心眼儿,立在原地没动,屏住呼吸侧耳倾听。仆役纳罕说:“董卓?是什么事儿?”寡妇压低了声音,但他们距离张让很近很近,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假山墙壁,因此张让听的一清二楚。寡妇说:“你可知道,那下榻在咱们家中,卫老的侄儿是谁?”仆役说:“不就是从侄儿?”寡妇连忙说:“大错特错了!他就是朝廷的通缉犯,原西园校尉,曹cao!”“什么!?”仆役吃了一惊,说:“通缉犯?”张让眯了眯眼睛,没想到寡妇竟然知晓了他们的身份,但寡妇是如何知晓曹cao身份的?张让这么想着,那仆役也有此疑问,就代替张让说:“你如何知晓?”寡妇说:“千真万确,我敢指天发誓!那日里曹cao的庶弟喝醉了酒,欲轻薄与我,说了好些大话儿,便把这事情和盘托出了!”张让恍然大悟,曹疾!他们探看陈留地界的当天,曹疾的确喝得酩酊大醉,怎么也唤不醒,因此没带曹疾一起出门,的确有这么回事儿。寡妇又说:“这可是咱们飞黄腾达的好机会!你若是能送信出去,告发通缉犯,岂不是大功一件,谁不知道如今朝廷乃董卓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