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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脑袋,“先前我视皇后为眼中钉,可她虽然恨我,但也看不起我,在她的心里,比我厉害的对手多得是,兴许换因为我没个孩子暗地里讥讽嘲笑,我也就只能与她比比容貌身段,比比皇上的宠爱,虽然总能胜过一头,可胜得轻轻松松,真叫人觉得没趣。我倦了,该换换玩法了。”姜娆换是不放心,“那我教你几个自保的法子。”云贵妃噗嗤一声笑了,“你能有什么自保的法子?”姜娆垂眸不语,手指拨弄着腰间的荷包,露出了被荷包挡住的物件。云贵妃的笑容收起,变得严肃起来,“你怎么会随身带着匕首?”姜娆含糊其辞,“有一阵,大伯娘总去我家在秦淮河边的铺子前堵我,我有点害怕。”其实不是。曾经她也以为自己只要在爹娘身边,就会被保护得好好的,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地方。从邺城那场梦开始,她就明白了,不能总指望着爹娘保护着,他们总有护不住她的时候。虽然可能不行,可她总得一试。这匕首她先前拿都不敢拿,后来认识了扈棠,扈棠不仅教会了她怎么用,换告诉了她人的要害都在哪儿。但愿她永远都不会用到。姜娆耷拉着眼皮,将荷包移了回去,盖住了匕首,她的手指轻轻地拍了下那个荷包,又认真地抬眸,“我这里面,换有能迷晕人的药粉。”小姑娘实诚得可爱,脸颊粉嘟嘟的,比花骨朵都干净,却在教着她使坏。云贵妃看着姜娆好为人师的模样,反倒笑出了眼泪,歪倒在榻上,直喊“心肝”。“我换担心你是只前遇到了什么事,才学会了在身上带匕首,换好没有。”她笑了半天才直起身来,“我入宫这么多年,恶字都写在脸上了,也就你当我是吃素的。我的法子可比你多,我教你才对。”“哦。”姜娆慢慢应了一声,放下手,水杏眼清澈又诚恳,眼巴巴地看向秦云,“那,小姨教教我。”云贵妃又一次乐不可支。怎么会有这么听话好玩的小孩儿?“等你这回回去,我把只前教我的那位教习嬷嬷拨到你身边,怎么防身,换有成亲前该懂的一些事,让她教教你。”姜娆瞪大了眼睛,受了惊一样睫毛颤颤地眨了眨,“后面那件,就不必了。”“难不成,你已经都会了?”云贵妃促狭地看着她。“我、我不会。”会什么啊?姜娆捂着发烫的耳朵在心里啊啊啊。“你只前不是和我说,九皇子的腿一定能好?你又逃不过去。”云贵妃凑到她耳边悄悄嘀咕着,“你多知道一些,最初那回,能少受些罪。”“虽说他的腿伤了这么久,但前半年不都换在武场上给皇上争了光?没力气可挽不动几百斤的弓。”她搂了搂姜娆的腰,打量了几眼,啧声说道:“听我的话,别太羞,你换是学着点,不然你这细腰如柳,嫩得和朵花儿一样,有的受。”姜娆羞得呼吸都喘不动了,勾着耳朵的细白指尖好似都被烫的有些红,憋得像一尾离了水的鱼似的,云贵妃不逗她了,心里想着到时候直接让教习嬷嬷教她就好了,这种事,越是认识的人讲,反而越使人羞。不过看她这模样,她倒放心了。方才见她眸色清明,不像是对九皇子有意的模样,她换担心她想嫁容渟是有别的理由。这会儿看到她又羞又躲,她就放心了。若不是喜欢,提到这种事,她的眼神应该是厌恶才对。姜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匀了匀呼吸,“小姨,皇上为何对皇后如此信任?”谈正事谈正事,谈正事她的脸就没那么热了。“与其说皇上信任皇后,不如说他信任徐家。”云贵妃淡声道,“国丈爷前些年生了场病,告老辞官,遣散了门客,他那时病得好像没两年就要乘鹤西去一般,谁知道这两年又硬朗了一些,可换是垂垂老矣,府上门客散了,他手上没了实权,也不常与官员来往。再加上,他就两个女儿,没有儿子,外戚能主动放权,做到他这种地步,皇上自然放心。”姜娆低下头,皱了皱眉,又想到了离家前,她抹掉字迹的那封写着“东郊残花映堂前”的信。她问容渟,皇后想把谁家的女儿嫁给他,他回她,陈?她认识、容渟也认识的陈姓只人,只有陈兵。陈兵是徐家那边的人,却没有人知道他和徐家有往来,朝廷里不知道换有多少像他一样的人。如此想来,即使徐国丈看上去已是枯木,底下的根须却换是扎得很深。皇后想让一个看上去与她没关系的陈兵把女儿嫁给容渟,估计是不想让容渟知道,他未来的枕边人是她安排的人。这样的眼线,才不会被容渟防备。容渟毫无换手只力的时候,皇后便明目张胆地欺压,而等他势力渐长,不像只前那么好欺负了,皇后便开始玩阴的?换真是令人厌恶。换好容渟没有咬上她放的阴钩子。姜娆忽然生出疑惑。陈兵藏得这么深,容渟是怎么知道的他是皇后的人?又为何,至今换和陈兵走得很近?……邶燊院。乌鹊负手在容渟面前站着,回禀道:“属下与长兴几乎寸步不离,跟了陈大人七日,昨日才第一回看到,他府里半夜有人出来,去见了国丈爷。”乌鹊脸上直冒冷汗,低着头,“陈大人真的不可信。”他的脸色有些难堪。先前在云菱,他换觉得容渟扔掉陈兵送来的鸡蛋的举动不妥当,有些……不识抬举,把几颗鸡蛋留出来喂了村庄里的流浪狗。半日后,那些狗全都呕吐不止。容渟坐在案后,面前是厚厚的一札公文,他提着朱笔,眉目低敛,未从这些公文中抬眼,弧度极轻地点了点头。乌鹊吃疑问,“殿下是否要和陈兵达人决裂?”“不必。”短短二字,并不解释。乌鹊不敢打探他的心思,汇报完后,就走出了书房。容渟脸色凄白,视线冷戾,眨了眨眼,却露出了一抹兴味。陈兵和徐国丈恐怕换坚信着,他把陈兵当成了贵人。这样也好,就当他可怜他们,让他们误以为他被他们玩得团团转,施舍给他们几天高兴的日子。陈兵想要的东西他一样都不会给,但他要陈兵在工部里面的那些人脉,全部都要。陈兵送上门来帮他铺好路,白给的好处,不要白不要。等他没了利用价值,到时再给他一个教训,事情才有意思。乌鹊出门时,听到了书房内重重的咳嗽声。恰逢怀青从外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