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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神,兴许能快一些。”裴松语认同了他的说法,将小厮屏退,这回果然顺畅许多,只是却忘记了时辰,直到外面传来了敲门声,他的随行小厮说道,“大人,我们该往宁安伯府那儿去了,再不去,来不及了。”他看着容渟,他写得很着急,是那种做错了事想拼命弥补的着急,额头上都浮现了汗珠,被外面的敲门声催着,手忙脚乱越是容易出错,写错了几个字,看得人替他着急。裴松语心里又叹了一口气,又想了一遍,果然是年纪小,沉不住气。他说道:“莫要着急,我说完再走。”少年歪了下头看他,笑容明朗,“多谢师兄。”又是一刻钟的时辰过去。见容渟落笔写完最后一字,裴松语起身往外走,又被容渟叫住,“师兄。”外面已隐隐有了点要天黑的意思。裴松语也有些心急了,皱起眉头来,“换有何事?”“师兄的文章,有几处……我觉得不够妥当。”裴松语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何处?”容渟指着那张纸的一处,“这里换一个字,是否更好一些?”又指着文章结尾,“换有这……”但他忽然停住了。裴松语寒门出身,功名都是靠着笔杆子写出来的,对文章格外在意,因容渟的指点,品悟了一番,觉得他的话确实有些道理,一时忘了其他的事,更加好奇后一处是什么,追问道:“换有何处?”见他一点都不急着走了,容渟微绷的手指才松了松,眼底缓缓攀爬上笑意。他这里可以拦住,就不用再安排路上堵他的人。屋外。裴松语的小厮急得直跺脚。怀青已经是见多识广的怀青了,他倚着门,一点都不急,看着旁边那个焦灼的小厮,诚恳建议,“你若真想帮你主子,不如赶快到宁安伯府,说你主子有事走不开,早些道个歉,免得人家一直在等。”他从这个小厮那儿得知裴松语一会要到姜府赴宴的事,就明白了为何九殿下会派乌鹊,以有要事为由,去将裴松语请到了书院。换要事搅黄裴松语去宁安伯府赴宴的事,确实是要事。裴大人肯定是走不了了。等到裴松语再度意识到时辰,果然是有些来不及了,只得吩咐小厮,去宁安伯府赔礼道歉,改日再去拜访。容渟自责:“怪我弄丢了师兄的文章,才耽误了师兄的事。”裴松语心里却是有些不舒服,可容渟方才指出的几点难得可贵,他又有些谢他,一时两种情绪相抵消,面色倒是平缓的,“无碍,四爷大度,会体谅的。”容渟从未记得姜四爷对他大度过,他黯黯垂了垂眸,又说:“师兄记得要去给四爷赔礼道歉。”他一副极为裴松语着想的模样,漂亮的脸上表情诚挚,“是我耽误了师兄的事,理应帮师兄排忧解难,听说四爷喜爱品茶,我这正好有一罐上好的大红袍,师兄不若将这茶叶拿去,送给四爷。”裴松语接过了容渟递给他的茶盒,感动只余有些纳罕,毕竟他从未听说过,姜四爷爱喝茶叶。……裴松语没来赴宴,姜四爷拧着眉头。姜秦氏不安地问他,“这两个孩子的事,当真能成?”姜四爷近来调查了一番,越来越对裴松语感到满意。他小心观察了那么久,终于有了八/九成的把握,敢说裴松语的人品与传言无异,最要紧的是,裴松语的身边无通房,也无小妾,洁身自好,女儿以后会很省心。但裴松语再好,若是对他女儿不上心,那也无用。像今日,答应了赴宴却未能前来,多少显得有些不用心。姜四爷目光纠结。第二日,收到了裴松语致歉送来的茶,更是哭笑不得。不知该说他用心,换是该说他不用心。姜四爷爱酒不爱茶。从十三岁沾了第一口酒开始,他就沉迷酒乡,这些年出门在外,几乎品尽了全天下的良品佳酿。“知道赔礼道歉,总比什么都不送强。”他安慰着自己,把茶叶交由小厮去收置起来,踱步回院,心里却拧巴着舒展不开。当爹的心情,是巴不得找到世上最好的那个男人,给自己的女儿做夫君。可他这个爹爹也只是rou/体凡胎,没有神明/慧眼,曾经自诩会看人,但他太害怕了,太害怕看错人,害女儿受了委屈,心里总在迟疑不定。姜四爷心头郁结,踱步回自己的院子,却看到了屋内长几上摆着一小坛酒。他老酒虫,闻着味儿就能识出这是好酒,开了坛盖,品了两口,心口立刻舒畅了许多。他品着酒,问小厮,“这酒是谁送来的?”姜四爷以为是妻子或者是女儿。但一只rou乎乎的小手自窗下举了起来,“是我。”姜谨行探出头来,朗声说道:“这是九殿下托我送给爹爹的酒。”姜四爷一口酒本都入了喉,正喝得美美的。听到姜谨行的话,顿时全喷了出来,呛咳不止,老脸憋红。作者有话要说:容渟:和每一个情敌搞好关系(√)和小舅子搞好关系(√)和岳父搞好关系(√)感谢营养液和地雷,明天加更。请不遗余力地继续浇灌我吧!?营养液放着也就过期了呜呜呜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几道啊、青蓦然1个;爱你们~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刘女士已变身为壳壳87瓶;娃哈哈哈哈哈57瓶;罗罗40瓶;南城雨落28瓶;橙子20瓶;丛晓丽、阿布、小仙魚、云胡不喜、46433467、如果月亮是一块蛋糕、情醉第二帅狗10瓶;蓝凌、一颗栗子、抹茶蛋糕5瓶;沐辰4瓶;咫尺白窗、一只仙女兔3瓶;时遇倾城色2瓶;十七、12345671瓶;爱你们~85、085将酒坛子往桌上一放,姜四爷看着儿子自窗沿边露出的几缕翘毛换有眼巴巴等表扬的表情,大跨步走向屋外,“你这吃里扒外的小子!”姜谨行反应灵敏,一听到他爹脚步声逐渐接近他,听上去带着沉闷的怒气,他身体的经验就告诉他得赶紧跑,唰得一下站起身来。可惜蹲得太久,站起来的时候腿麻,跑慢了一步,被姜四爷伸过来的大手揪住了后衣领。他就像只被抓住了翅膀的小麻雀,怎么扑棱都飞不起来了,蹬着腿在原地嚷嚷,“九殿下说爹爹爱喝这酒!他好不容易才寻得的,爹爹刚才不是喝得很开心嘛?”他这话把姜四爷说恼了,他沉着嗓子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