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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酒楼老板心里稍稍算了一下账,脸上立刻笑逐颜开。慷慨的酒楼老板笑眯眯道:“再送客官您一份鸽蛋,小火煨的,可鲜嫩。”一席佳肴让汪周迅速将害死容渟的事抛诸脑后,等到他酒酣饭饱,将手探向挂于腰侧的钱袋时,眉头狐疑一皱这钱袋子摸起来有些不对。只是他喝的醉醺醺的,便也没有多想。等到小二过来收钱时,从袋子里随便掏了一块,扔到了小二怀里。另一边角落里一张不起眼的桌旁,姜平立刻笑了。小二看着手里的石头,愣愣眨了眨眼睛,确认再三,抬头说道:“客官,您这给了我一块石头,是什么意思啊?”汪周有些不耐烦,“什么石头不石头的,这是银子,不够再从这里找”他将整个钱袋子扔了过去,小二被砸得跌倒在地,哗啦啦的,钱袋子从他身上滚落,里面的石子儿全部滚到了地上。店小二神色立马就变了。这里的动静惊扰到了酒楼的老板。店小二看到了他,立刻喊道:“老板,这骗子拿石头当银子骗人白吃我们家的饭不付钱”慷慨的酒楼老板听了他的话,反应过来这里发生了什么,顿时不慷慨了。这种白吃饭的,在他这里只有一个下场“把这不要脸的东西给我拉出去,打”……城西小屋。火炉里的木柴将要燃尽,容渟把视线移向了院里放着的那堆木柴。从上次生病晕倒开始,每天门外都会有人送来几捆木柴。他能猜到是谁送来的。只是这些木柴他从来没有用过。即使出门捡柴对现在的容渟而言并非易事,他也不愿意太过于依赖别人。他将汪周留下的那个麻布口袋取了过来。袋子里的药都不能用,只能当柴烧。容渟将枯枝一根根放在了炉火里,手指伸往袋底时,忽触到一片凉腻。袋子底下,是一条正在冬眠的青色小蛇。容渟垂眸打量了片刻,手指缠上去,压着七寸的位置使力,小蛇瞬间在他手里没了生息。像是在对待那些没有生命的枯树枝,他将刚刚死去的小蛇尸体抛入了火里,静静看着它被火舌吞噬。明亮的火光跳动在他阴暗至极的双眸里,火舌嘶啦啦响。烧死小蛇,容渟扶着墙壁站了起来。那些药,治疗的作用甚微。可对容渟而言,但凡能让他的腿用上一分力气,他都能强忍着疼痛站起来。即使站起来的时候两条腿都在发抖,每走一步,都要耗费常人走十步的时间与力气。他一路扶着手能触碰到的东西,出门去捡烧火的木柴。到外面时,却听到了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容渟躲了起来。姜娆与明芍两人一前一后,脚步深深浅浅地走在雪地里。明芍跟在姜娆后面,“姑娘待会儿打算怎样把钱换给那位少爷?”姜娆想了一想,脸上却露出了难色,“我若是直接给他,他要是好奇起来我是怎么知道的,我该怎么说?”“不是说是姜平在这儿守着,蹲墙角听到的吗?”姜娆摇了摇头。“不能直说,若他误以为那些护卫是我派来监视他,会误会我误会得更深。”以少年性格敏感多疑的程度,她觉得她很有可能会被误会。“姑娘若是直接告诉他,姜平是留在这里保护他的呢?”姜娆嘴角抽了抽,“怕他不信。”十有八九会不信。她那些梦境里,她在给他做奴婢只前、只后,她说什么,他都是不信的。连想出门买点东西,他都会以为她想要逃走。而她越是保证自己不会跑,他反而越是要时时刻刻把她看在身边才放心。一想到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姜娆的心就忍不住发抖,“想想别的办法,给他送进去吧。”明芍换是觉得可惜,小声嘟哝,“姑娘为他做好事,不让他知道,奴婢总觉得这事,是姑娘亏了。”姜娆手指勾着耳朵,假装听不着。明芍见她已拿定了主意,也不再劝了,试着建议道:“敲敲门,把钱放下,等他出来,我们就走?”姜娆看了一眼门上挂着的门锁,“他好像出门了。”“这……”明芍也想不出什么法子了。姜娆看着这间小屋矮矮的外墙,提起裙摆跳了跳,视线丈量着自己的个头与外墙高度的差距。她这动作把明芍给吓坏了,明芍拽住了她的衣袖,“姑娘,您是位大家闺秀,爬墙这种事,有失仪表,使不得啊”姜娆闻言,目光转了回来。乌黑漂亮的眼珠转了方向,在明芍与墙上扫来扫去,丈量起了明芍的个头与外墙高度的差距。“……”明芍吓得脸色凄白如霜,颤颤说,“姑娘……奴婢、奴婢怕高啊。”姜娆轻轻叹了一口气,“换是让我有失仪表吧。”“我把披风帽子戴上,这里位置偏僻,鲜少有人经过,我只是攀住墙头,往里扔个钱袋子而已,不会被人认出来的。再者说,就算被认出来了也没什么关系,我们在这里又不会久待,没人知道我到底叫什么,对我的名声无碍的。”姜娆踩着石头,两条纤细胳膊攀住了墙头,虽然稍微有点吃力,所幸墙不高,她使劲踮踮脚,就能看到院子了。看到院子里堆起高高一堆的木柴,她有些不满意地努了努嘴,“他都不烧柴吗?怎么我送来的柴,他一块儿都没动。”在底下护着她的明芍看她站在那么高的石头上,换有心思悠闲乱看,不由得一阵头晕,心都要cao碎了,她喊道:“姑娘您小心着点,快点扔完,快点下来。”姜娆点点头,将手里的钱袋找准院落里空旷显眼的地方一抛。钱袋子里银锭互相撞击,落到地上时,发出几声脆响。正中院落中央。姜娆满意拍了拍手,却听身后明芍急叫,“姑娘别松手啊”但太晚了。姜娆的手已经离开了墙头,身体向后坠了下去。短暂的坠落途中,姜娆满脑子都在想,早知今日多穿几件。几声闷响。姜娆嘴里往外噗噗着雪花,缓慢把脸从雪地里抬了起来,揉着眼睛去看明芍。方才明芍抱住了她的身子,和她一同滚在了雪地,她站的那块石头又不算太高,倒不疼。就是磕了一嘴雪花的样子有些狼狈。可明芍的声音却是自她头顶传来的,“姑娘您没事吧?摔到哪儿了?”那她身子底下压着的人是……姜娆睫毛瞬时一抖,视线缓慢地一寸寸看过去,从上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