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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待命,八名在城内,所以皇宫内应该……”“八个!”全在皇宫内,加强暗杀力度。但偌大皇宫,要找八个人,没比海底捞针更容易。“傅辰。”邵华池的面部绷得很紧,眼神犹如杀神,气势肆意。邵华池几乎从未对傅辰完全释放过气势,傅辰楞了一下,他好像看到了此人身后环绕着的紫气,那是腾龙的形状。再眨眼,却是什么都看不到了。“是。”“你可是本王旗下?”邵华池停了一下,“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这次你再三心二意,格、杀、勿、论!”在这存亡的时刻,他已经没有力气再承受傅辰的反水。“我是,一直都是。”说出这句话的,就好像不是傅辰本人一样。傅辰的脑部产生剧痛,脑中划过几个片段,第一个是,半边鬼面的皇子,居高临下地说:傅辰,帮我。第二个片段,是在逼仄的黑暗中,那个将他从棺材中带出来的脸,紧紧抱着他,幻像中的他在想:此生,你不负,我便追随。第三个片段是,他跪于地,问这个男人:我与皇位,您选哪一个?冷汗滑落,他忍着剧痛,摇摇欲坠。模糊的记忆,不断冲击着傅辰的脑海。邵华池把他扶起来,擦着傅辰因为疼痛滑落的汗,“记住你的选择,不要再忘了,我可以忍你一次,两次,三次……但次数多了,我怕我会做出令自己和你都无法接受的事。”傅辰还有些眩晕,并未理清邵华池的涵义,无法回答,邵华池也不在意。待傅辰头疼过后,他感觉一阵说不清的一丝恐慌,刚才最后回答邵华池的话,分明不是他想说的,却脱口而出,那是原主残留的意识吧。他感觉,原主——似乎快要回来了,他来要回他的爱人了吗?其实占了那么久,他也该还了。那么他呢,现代的身体已经被炸得灰飞烟灭,他会魂飞魄散吧。并非贪生怕死,只是冷了太久太久。他猛然看向邵华池,欲言又止。邵华池看不懂傅辰那复杂的眼神,还有那浅到几乎察觉不到的留恋和……羡慕,因为那种情绪是根本不可能出现在傅辰身上的。第239章现在邵华池所有精力和想法还放在在皇宫内部,以傅辰所说的,阿一和第八军不是很早就潜伏进宫的,宫中自从五年前被他和父皇的人一次次清理,最多也只有零星几个能被李派的人用了,那么现在这群人应该就是最近才进去的。邵华池忖度了会,说道:“傅辰……你先回王府,等我消息。”“殿下,我也进宫。”傅辰直否定,“我在宫中也有人,这些天过去吉可应该也安排好我的身份了。”这么提起来,都忘了五年前傅辰可是差点步步高升到正二品,有刘纵全力护航,其他人从旁协助,傅辰本身的步步为营,若是没有那次意外的话……想到那次意外,邵华池就停下了思考,不愿意再回忆那失去此人的痛苦。马车的空间,让傅辰跪下有些难,但他还是行了跪礼,斩钉截铁说:“那八位刺客,需要我来找……也许只有我,才能找到他们!”“你先回去,什么时候能乖乖听我一次。”邵华池有些头疼。有记忆的你尚且处境危险,随时会被拆穿,如果你稍有差池,李皇派的人恐怕是这世上最恨不得把你大卸八块的,更何况是现在记忆常常错乱的你,哪里能对付他们。“如果没有自我的想法,我就不是傅辰了。”他与原主性格相近,他相信原主定然也是如此想的。邵华池一愣,的确,如果能乖乖听话的傅辰,怎么还会是他喜爱和欣赏的那个傅辰。心中一直以来的屏障,被悄然打破了。他一直想要的是一个能够听他安排的傅辰,而他的桎梏和保护,并不是傅辰想要的,正因为是世间少有的鬼才,是一个除了身份、地位、身体残缺外丝毫不比任何人差的男人,傅辰要的是他人的尊重与信任哪怕将为此付出代价。“您都能冒险,为何我不能?”傅辰继续说服。至少在我离开前,为你做最后一件事。“难道您的命还没我的金贵吗?”又道。邵华池将脱口而出的“是”给咽了回去,他缓缓蹲下身子,以前所未有的虔诚与认真的平视着傅辰,轻轻说道:“抬头,看着我。”傅辰静静仰起来,就被邵华池那双清明深邃的眼眸深处的情谊激起一片火苗,好似随时能燃烧起来的guntang。“你若死了,不会孤独的。”他不需要傅辰听懂这句话。现在,我不限制你,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我会陪你一起。你若死,我必不独活。从傅辰不惜下药令他失去行动能力也要离开时,他就准备放弃求得此人的感情了,也许比起那无望的回应他更希望的是这个男人好好活着罢了,人活着总还有希望。他知道自己拿这个男人根本毫无办法。但后面的那句,他终究没有说出口。任谁被一个自己不喜爱的男人,用如此话语捆绑,第一个想法不是感动,大约是恐惧和愧疚,恐惧这条被捆绑的生命,恐惧要承担起这样几近执念的他人感情,明明并非自己所愿。而他是邵华池,他不允许自己如此低贱的用话语捆绑傅辰的愧疚。马车早在他们谈话中,到了东玄门,邵华池准备下去。这时候,夜幕中宫廷四下的灯笼光倾斜入内,流泻在邵华池的半边侧面上,让傅辰才看清被高领遮住的纱布,只露出小小的一角,而上面残留着一团血色,是新鲜的!这是之前撞到的那个伤口,居然还在流血!傅辰迅速联想到刚才邵华池奇怪的说话音,比平时还嘶哑,是有些难听的,但那却是邵华池强忍着说出来的。邵华池应该不能长时间说话,每一次说话对他而言都是一次酷刑。傅辰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该说什么才能让眼前的男人好受一些?邵华池转头的很快,只是将身上的腰牌解下,向傅辰扔过去。傅辰接下,那是瑞王的身份令牌,这不但是身份的象征,还代表着权力。如邵华池的职位,傅辰甚至可以用这块令牌得到一部分军队的调派权。“拿着,见牌如见人,有必要时就出示。”至少宫里没几个人敢随便动你。“您用什么?”给他了,那邵华池呢。邵华池也没功夫去纠正这人总要带上的敬称了,“不需要,我这张脸没人会认不出来。”这并非盲目自大,他的这张脸哪怕戴着半边面具,依旧是第一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