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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谢吉祥若有所思,当年的这个案子,旁人不了解,但赵瑞说不定知道些线索。母女两个这一谈,就谈到了夜半三更时。何嫚娘知她明日还要忙,便连忙赶她去入睡,谢吉祥躺到床上,盖着薄被,在氤氲的安神香里,一瞬沉入梦乡。次日清晨,谢吉祥起来时,何嫚娘已经做好了早饭。她做了一锅香菇rou馅包子,又做了一笼红糖花卷,配了两份小菜和银耳莲子羹,先给放在食盒里晾着。早饭自然是吃粥食。“奶娘怎么这样早?”谢吉祥道,“劳烦奶娘也跟着辛劳。”何嫚娘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笑着说:“哪里劳烦了,再说我这手艺,也承小姐和世子不嫌弃。”“其实我也是有点激动,睡不太着。”眼看谢家翻案有望,她当然睡不着觉,还不如起来给小姐世子做些吃食。谢吉祥挽着她的胳膊腻歪一会儿,才去卧房更衣。她换了身鹅黄色的缠枝莲文衫裙,头上依旧梳着圆髻,戴了一只莲花纱花,显得青春又可爱。她刚坐下来吃了一碗粥,又配了个包子,门外就传来马车声响。谢吉祥也坐不住,便道:“我去开门。”门刚一打开,赵瑞要敲门的手便顿在那里。谢吉祥眯着眼睛笑了。“瑞哥哥早,用早饭吧。”赵瑞见她颇为精神,大概猜到昨日有些进展,便道:“多谢婶娘,多谢谢小姐邀请。”待用完早饭,两人收拾好东西坐上马车,赵瑞才问:“可有心得?”谢吉祥看他眉目舒展,便也知他那边应当有进展,也不由更是欢喜。“正是。”她把自己让何嫚娘读书的事细细说来,赵瑞安静听着,待她全部说完,赵瑞才道:“我明白了。”“当年伯父让伯母留下这个线索,已经知道婶娘会跟在你身边,伯母上学时听过的故事见闻,定也同伯父讲过。”所以,谢渊亭让他们发现这本书,为的就是拿给何嫚娘看。只要何嫚娘看了,品读一番,他们便能得到线索。三十年前的隐山寺,到底发生了什么?又牵扯了多少人?赵瑞眸色沉沉,却对谢吉祥道:“莫急,即便史书与卷宗都没有,那也只是针对宫外而言,只要此事确实发生过,宫中便一定有人知晓。”赵瑞严肃道:“旁人实在不知,也有一人一定清楚。”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处,谢吉祥一下子愣住了。赵瑞的意思是,他可以去问圣上。旁人不知,史书不录,但知晓天下万物的圣上,一定知道当年的旧事。谢吉祥一下子有些心慌:“瑞哥哥……”赵瑞冲她笑了。“莫怕,圣上你也不是没有见过,”赵瑞道,“只要能说,他不会隐瞒。”赵瑞心里有话却没有继续讲。只是此案,恐怕牵扯更深,深到他们无法想象的地步。————从燕京出城到草花甸孟家庄,马车要大半个时辰。他们出城早,待到时,刚好是早阳初升,天光晴好。马车未曾直接进入孟家庄,只在庄口停留,谢吉祥下了马车,一瞬被眼前景色惊艳入心。虽已过三月盛花期,成片的牡丹已被采收,但还有晚开的花儿摇曳在花田里。到了夏日末,绚烂的牡丹零星只几朵,却也迎风招展,绮丽夺目。谢吉祥遥遥看去,却还是能看到连绵不断的花田。赵瑞道:“这是燕京京郊最大的一处花田,孟家村以此为生,繁衍生息。”“确实很是壮丽,若是花期,定更美丽。”谢吉祥感叹道。此时孟家庄的百姓都在花田里忙,他们要翻耕田地,为来年的花期做准备。谢吉祥和赵瑞没有惊动旁人,跟着校尉一起,直接来到位于村庄北边山脚下的沈大发家。因是猎户,沈大发家并非在村中民户处,只孤零零一家坐落在偏僻处。当年两口子一起死去,这处屋舍也无人问津,如今已成荒宅。十二年过去,曾经的屋舍已经坍塌,只留下一片废墟。昨日半夜时,校尉们已经暗中过来清理过,现在谢吉祥他们再进入,倒是没那么多灰尘。但是屋中所剩却也不多。院子里还好一些,早年用来硝制皮革的工具还扔在角落里,晾晒皮毛的架子倒在墙角,已经无法站立。而房子的正屋,整个屋舍的房梁已经断裂,屋檐倒塌,屋子里只剩下一片废墟,和被瓦片掩盖的破旧家具。如此一看,似乎什么证据都没有留下。但谢吉祥却不肯放弃。她对赵瑞说了几句,便让校尉们在院子里搜索,两人直接踩着屋顶进了明堂内,在废墟里仔细搜索。谢吉祥看了一会儿,突然发现:“咦,瑞哥哥,他们家有两个炕。”北地冬日寒冷,燕京等地家家户户都烧火炕,一般而言,主灶连着的大炕都是正屋,若是家中人口少,冬日里都是挨在一起睡。房屋倒塌,家具损毁,但土炕还留在原地。赵瑞此刻也发现,沈大发家的屋舍很是特殊。正屋依旧是明堂与左右厢房,但两处厢房都建造了土炕,并且在土炕之前的侧房都建有锅灶,只不过一个在前院,就是他们刚刚看到的厨房,一个则在后院,瞧着是平日用来烧水的水房。如此一来,可以推断两处在冬日都会烧灶。赵瑞微微皱眉,低声说:“难道,他们两人只是表面夫妻?”名义上是夫妻,可却不同床,一个水性杨花,一个不管不问,倒也在情理之中。这也能解释为何沈大发几十年的隐忍和淡然。不过最后被审问时,沈大发还是有不满的。毕竟,即便再表面的夫妻,也毕竟是夫妻,他平日在村中肯定没少被嘲笑。十几年来,这种怨恨早就积累在心中,章艳娘的行事给他造成了很多麻烦,沈大发不可能不怨恨。不过,这样就有另一个疑点。谢吉祥问:“沈大发为何要花钱买这样一个女人?”家中无亲无故,只剩自己的猎户,难道不应该找一个贤惠温柔的妻子,相夫教子,恩爱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