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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个相当坚强也相当能忍耐的女人。谢吉祥认真看着她,见她眼神只是空茫,并未多飘忽,便知道她应当是没有欺瞒。不过苏红枣这样的女人,谢吉祥是头一次接触,一时也不敢妄下定论。赵瑞道:“如此,可否请苏夫人说一下尊夫身份?”苏红枣微微一愣。她终于抬起头,用那双多情眸子定定看向赵瑞。主位上的年轻大人端是面如冠玉,他长了一张出尘的俊颜,他轻轻垂着眼眸,似乎并未在看堂下之人。苏红枣心如鼓擂。她张了张嘴,只觉得声音干涩:“是不是,夫君家里出了事?”直到这个时候,她混沌不堪的思绪才清明过来。她刚一睁眼,东侧房里就已经立了个校尉,而且她整个人也被挪到窄炕的另一侧,距离夫君很远。若非她看到夫君狰狞的表情和僵硬的身体,她可能还意识不到夫君已经离她而去。直到此刻,她才明白肯定出事了。苏红枣看赵瑞不答话,便急着追问:“夫君是不是昨日惹祸了?”若非如此,他健健康康一个人,怎么可能说死就死了。赵瑞是不可能跟他说实情的,他看了看谢吉祥,对她点点头。谢吉祥会意,她放轻声音,用很缓和的语气对苏红枣说:“夫人,你先说清尊夫的事吧,只有我们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能查清他为何而死。”谢吉祥的声音很好听。她人长得乖巧可爱,谁见了都会隐隐心生喜悦,让人很难抗拒她的话语。就连苏红枣这样见过大风大浪的女人,也不由自主被她安抚,冷静了下来。苏红枣低头喝了口茶,轻轻叹了口气。这一声,带着众人穿过重重的时间迷雾,一瞬回到过去。苏红枣低声开口:“若夫君的死真的是因他自身而起,那想必官爷应当已经知道他到底是谁。”“夫君的家里事,他们那条巷子都知道,人人都说他夫人可怜,嫁给他那么样的一个无赖,吃苦受累养育儿女,最后也没什么好处,他还在拿着夫人的钱在外面养女人。官爷听到的也是如此,是不是?”谢吉祥顺着她的话点头:“确实是如此的。”苏红枣道:“其实,我不是什么勾搭男人不让回家的荡=妇,他也不是什么只看皮相的酒色之徒,我们两个……”苏红枣哽咽出声:“我们两个从小就认识,可谓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什么?!不光是谢吉祥心中已经,就连赵瑞都微微皱起眉头,冷淡的目光在苏红枣身上一扫而过。苏红枣跟阮大居然从小就认识?见他们似乎有些疑惑,苏红枣这才苦笑出声。“我原来也是好人家的姑娘,当年我爹娘在梧桐巷开了个包子铺,就在夫君家豆腐坊左近,小的时候我们就总是一起玩,那时候的日子很快乐,也让人怀念。每每晚上无法安眠,我就靠着早年的回忆撑着。”这话说得太辛酸了。明堂中渐渐安静下来,只依稀能听到东侧房邢九年若隐若现的声音。大概平日也没人能倾诉苦闷,阮大死了,她的念想也都没了,因此也不用再顾忌什么,早年都发生过什么,苏红枣倒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苏红枣继续道:“你们也看到我这张脸,确实很惹事,我娘怕我有什么意外,都是让我穿着哥哥的旧衣服出去玩,所以邻里都不知我们曾经也有过两小无猜。”或许街坊还记得,也可能都忘了,但从苏红枣离开梧桐巷的那一刻,她的人生就变了。“年少的时候,我以为我的一生都会很平顺。我同夫君从小就很亲近,家中是邻居,彼此知根知底的,待我及笄便能定亲,然后成就美满姻缘。”苏红枣慢慢说着,眼神从无尽的眷恋中抽离出来,逐渐变得冰冷。“可是后来,我父亲染上了赌。”第10章慈悲语10更新:2020-09-0209:09:18赌这一个字,乍一看平平无奇,可若深思,却会让人浑身寒颤,毛骨悚然。苏红枣只凭这一句话,直接让人把她如今的悲凉境地联系在一起。“那时候我才十来岁的年纪,同夫君一般大小,对于当时发生了什么,我其实记得不是很清楚,”苏红枣垂下眼眸,“我不知道是我父亲自己主动去赌,还是有人引诱他跌入深渊,总之,不过两月的光景,我就家破人亡了。”赌博的可怕之处,尽显于此。“当时父亲只在一家赌坊赌钱,官爷们来香芹巷的路上是否瞧见过,有一个同兴赌坊。”谢吉祥点点头:“倒是看到了招牌。”苏红枣声音逐渐平淡,仿佛所有的苦难都已消散。“当时我父亲欠了那家赌坊五百两,我家里小本买卖,哪里凑得出那么多银钱,卖了包子铺,也还差三百多两,根本不可能全部还上。”“因我爹一直关在同兴赌坊,我娘几次过去赎人都没见到面,等那卖了铺子的一百多两也折腾殆尽,同兴赌坊才来人抓了我娘、我哥哥还有我。”谢吉祥看她虽然表情冷淡,但端着茶杯的手不停颤抖,便小心接过茶杯,让她自己细说。苏红枣抬头看向谢吉祥,轻声说:“谢谢你。”“因为已经过去二十年,梧桐巷的人来来去去,大抵也没人记得当年一家都很好看的苏记包子铺,我的长相随了父母,我哥哥自然也是。”她这么一说,谢吉祥大概就明白过来,很显然同兴赌坊看中了他们家的人。那五百两赌债还不上,他们一家只能被抓进赌场,面临的是什么样的命运,看看苏宅外面那个粉色灯笼就可知。苏红枣说到这里,忍不住低头擦了擦眼泪。“事发那一年我十岁,我哥哥却已经十五,是当时梧桐巷最英俊的少年郎,哪家姑娘见了他都要脸红的。可坏也坏在我们家这张脸上……同兴赌坊的二老板,在路过梧桐巷时,一眼看中了我哥哥。”谢吉祥猝不及防听到这话,茫然抬头看向赵瑞,却见他对自己点了点头。苏红枣的话还在继续:“同兴赌坊是燕京最大的赌坊,能在天子脚下做下九流的生意,一定不是普通人,我们一家被抓进赌坊之后,我哥哥就被领走了,我母亲直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