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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了望天,不知何时外面已经乌云散去,此刻倒是雨过天晴,云淡风轻。何嫚娘回头看了一眼谢吉祥,见她点头,才开了门。木门应声而开,一个高大的蔚蓝身影就站在门外,巷中青梅树影稀稀落落,在来人的身上印下一片片迷离光影。就着这斑驳光影,先是瞧不见他的面容,却能清晰看到他薄如蝉翼的浅淡薄唇。那唇角依旧轻轻抿着,却恍惚间带了些许暖意,似笑非笑。谢吉祥仰头望去,才看清对方那一张清冷出尘的英俊容颜。他轻轻半阖着狭长的凤目,神态安然,面对着门内的何嫚娘,身上好似又多了几分乖巧。同刚刚在码头上,满脸冰冷的官差大人迥然不同。“婶娘,许久不见,近来和好?”他如此说着。何嫚娘见他颇欢喜:“好着呢,世子快里面请,我刚巧泡了茉莉花茶,世子也好品一品。”赵王世子赵瑞一步踏入小院中,目光在谢吉祥脸上轻轻扫过,最终对着何嫚娘道:“劳烦婶娘了。”何嫚娘请他在院中落座,然后来到谢吉祥身边,从白瓷壶里重新倒了一碗茶水。谢吉祥抿嘴瞥了她一眼,轻轻哼了一声。何嫚娘好笑地看着绷着脸的小姐,也不去哄她,只来到院中给赵瑞上茶。“世子怎么瞧着又消瘦几分?最近可是公务繁忙?”何嫚娘担忧问。赵瑞端茶而品,闻着熟悉的茉莉香味,心中的烦闷一瞬散去。“忙倒是忙的,日子也不甚好过的,只能将就着来。”却不曾想,打他来就一直没吭声的谢吉祥冷声开口:“世子大人的日子哪里会不好过?”赵瑞宽大的官服袖子挡住了他的脸,在阴影中,他嘴唇浅浅勾起一个让人不易觉察的弧度。“唉,谢meimei还同我生气呢?此事我也确实是迫不得已,还请meimei多多见谅。”听这声音,却又多了几分委屈。谢吉祥撇嘴冷笑,委屈什么呢?见谢吉祥并不理自己,赵瑞也不怎么装乖卖委屈,话锋一转,倒是说起早间的事来。“早上在码头,谢meimei应当也瞧见那一桩命案,我此番前来,就是请meimei鼎力相助。”谢吉祥转身凝眸,认真看向赵瑞。她长得喜庆,人又可爱讨喜,可如此板着脸的时候,却也叫谁人都惹不起的赵王世子心慌胆颤。谢吉祥盯着他看,朱唇轻启:“不去。”赵瑞大抵也知道她为何会拒绝,倒也不如何劝,只说:“那meimei是否能说说,早晨那一瞥都瞧见什么细节,也好让我有些头绪。”如果只是说说的话,谢吉祥倒是没那么抗拒。她问:“本案由世子大人牵头?”赵瑞一直在仪鸾司当差,官拜从四品燕京镇抚使,算是这些个勋贵儿郎中相当有出息的一个。不过听闻他这差事全赖陛下顾念早去的孝肃皇后,平日里根本就不去锦衣卫镇抚司当差,相当地吊儿郎当。却也没听说,锦衣卫也要越界管护城司和刑部清吏司的差事了?赵瑞听到谢吉祥的问题,只道:“原是不用管,即日起便要cao心了。”谢吉祥没多问。她抿了抿微红的樱桃唇,垂下眼眸:“我是看在淑婶娘的面子,才指点你几句。”淑婶娘便是赵瑞的母亲。赵瑞一脸认真,拱手道:“还请谢先生点拨,小生受教。”谢吉祥没同他打趣,倒是颇为认真:“死者约莫三十至四十许,身高五尺,家境普通,大约生活在京南一带。她不是死于码头边,应当是顺着金顶山的开阳河流入运河,应当是昨夜落雨之前死亡。而且……”“而且,她应当是死后才入水中,远观之腹中平平,未曾有胀气。”早起那么一眼,就叫她看到这诸多细节,分析出许多对错。谢吉祥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才发现赵瑞那双乌黑的眼眸正定定看着自己。他眼中有着旁人难以觉察的赞赏和开怀,却让从小一起长大的谢吉祥一眼看穿。她一下子就扭捏起来:“怎么这般?难道我说错了?”赵瑞收回目光,轻叹一声:“吉祥所言皆对,无一差错。我想再问吉祥一句,可否同我一起破案?”谢吉祥沉默了。她心中好似火烧,理智告诉她不要点头,可面对着送到眼前的案子,她却分外动摇。若说想不想破案,她确实是想的。可是……赵瑞看出谢吉祥的挣扎,待要再说什么,家中忘记关紧的门扉却突然被外人推开,一道纤细的身影扑身而入,“噗通”一声跪在院中的水洼上。“吉祥jiejie,求你给我娘讨个公道吧!”第3章慈悲语03更新:2020-09-0209:09:18谢吉祥也未曾想到,自己同赵瑞的话被隔壁的莲儿丫头听见了。她略有些不解,却还是把阮莲儿搀扶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牵扯到了福婶?”可阮莲儿却只顾着哭,根本没听到谢吉祥的话。“你倒是说啊!你娘怎了么?要讨什么公道?”阮莲儿颤颤巍巍起身,却哭喊着:“吉祥jiejie,我娘死了,我娘死了啊!”因着她经常挨打,平日里都是畏畏缩缩的,轻易不敢大声同人争执,如此这般声嘶力竭,倒是吉祥第一次得见。谢吉祥见阮莲儿几乎崩溃,说话也颠三倒四,便抬头看向赵瑞,她没说话,但眼中的询问却叫赵瑞一眼就明了。赵瑞轻轻点了点头,对谢吉祥道:“经查,今晨于南郊码头出现的尸首是青梅巷一十七号阮林氏。”谢吉祥心头一震,若死者是福婶,那么她刚刚的推论就全都说对。她刚要说些什么,却听身边搀扶的阮莲儿发出一声悲鸣,她瘦小的身子不停抖着,好似整个人坠入冰窖中,冰冷不堪。“那是我娘,我娘死了,我没有娘了呜呜呜!”莲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谢吉祥微微叹了口气,叫了何嫚娘过来搀着阮莲儿坐在藤椅上,这才取了帕子给阮莲儿擦脸:“你别急,待我问一问再说。”若是旁人,谢吉祥一定不会再过问刑狱之事,但阮莲儿不是旁人,林福姐也不是旁人。赵瑞同她一起长大,一眼便知她如何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