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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开心才是。“不要聊别的,再写两个句子吧。”凯尔索逐渐提高了对载堃的要求,想让他早日学成,从下个月起,他要多教一些商务,政治相关的句子和单词了。“遵命,我跟你学洋文,也变成三毛子了,连二毛子都算不上。”他一边说一边写,形式不见好转,上面还在打太极拳,每天他都在听着宫里的动静,一旦风声不对,他就把女眷送去山东,还要把神父保护起来。凯尔索紧锁眉头,试探着问:“要不先停了课吧,等风头过去了我再来,出来进去难免不被人看到,我怕给您找麻烦。”“没必要,你只不过是教书先生,既没传教,也没害人,更何况我好歹也是个多罗贝勒啊,外面再乱,也不可能跑到我府里闹,当然,如果真的乱了,我会让福晋他们去山东避难,我得留下来。”他是肯定不能走的,搞不好自己也变成炮灰了,当然,荣禄不傻,不会眼看着自己的队伍被消灭。“嗯,您的安排妥当。”但还有一句话他没讲出来,就是万一各国纷纷和清国宣战,他也会义无反顾的挺身而出,保护贝勒爷和这个家的所有成员,这也算是一种回报了吧。“身体可好些?”载堃柔声问,每礼拜,老周都会送几只母鸡,和一些鸡蛋,以及鲫鱼,牛奶(乳饼),水果过去,给神父补身。“好多了,您不用再送其他东西过来了,我现在很好。”他每次做完鸡汤,都是分给大家一起吃的,鸡蛋也是,可费恩叮嘱过自己要多吃,所以他就坚持每天两个鸡蛋,喝牛奶或吃乳饼,晚饭则喝鸡汤,经过一个多月的调养,他的身体比之前还要好。“你现在倒是圆润了点儿,以前太瘦了,该送还得送,反正你这辈子也不会嫁给我,这就算我给你的零花钱吧。”他也知道凯尔索不在乎,可是这却是自己的一片心意。凯尔索听到他这么说,就不再争辩了。英文课上完,老周就敲门把这月的地租和账目拿了过来,现在钱都归贝勒爷管了。“你把家里日常的开销给福晋带过去看,以后让她每月查核,不能疏漏了,让福晋去外面转转,必须把现在的物价弄清楚了,全都记下来,规矩都是人订的,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按规矩,祖制办事。”他对老周说道,并不避讳神父坐在旁边喝茶,俨然已经把这位当成了“夫人”。“地租还是您来看吧?”老周又问,此前贝勒爷辞退了几个账房就是因为从中克扣了太多钱,而且账目也特别混乱,他能呆到现在就是因为比较清廉。“嗯,你再打听下现在的地价如何,随时和我讲就是,先下去吧,我晚上再看。”他打发老周出去,就无奈的摇了摇头。凯尔索问:“您要卖地?”“如果天下乱了,官府才懒得帮你收租,你又不能一家家的去催,远的地方就卖,只留近的,再买几间铺面出租,我们没学过做生意,恐怕会赔得血本无归,就靠租房子过活吧。”他现在最怕的就是打仗,江山易主,那样他就什么都没了,光有贝勒爷的头衔能当饭吃吗?“您说的是。”他也觉得有必要提前做准备。载堃抓住他的手开玩笑的说:“其实很多人背地里都叫我抠门儿贝勒,我对自己抠,对家里人也抠儿,其他的贝勒,贝子可没我这样的,每天伺候他们洗漱的丫头,太监都得好几个,在我这儿全免了,因为从小我就讨厌被别人摆弄,和瘫子似的。”自立门户后,他就改了各种繁文缛节的规矩,阿玛却特别反对,这也是他们父子二人关系不好的原因。凯尔索笑了:“我听说过您有这个外号,但这又不是什么坏事。”“我钱都是留给孩子们的,谁知道以后世道会咋样,得给咱们的孩子多留点儿产业。”贝勒爷由衷的希望他们能再有孩子,但暂时没办法实现,因为凯尔索的身体还没恢复。神父没吭声,就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回教堂了。“再呆会儿吧?”他几乎是在恳求了。“已经很晚了,明天您还要早起去军营,歇着吧。”凯尔索拿起包,原本要直接走了,但看到贝勒爷依依不舍的望着自己,就不忍心了,只得放下皮包,走到了贝勒爷跟前。载堃抱住凯尔索,高兴的说:“舍不得我了?”“除了耍赖皮,您还会什么?”神父帮他宽衣,想让他早些睡了。“其他的事儿都让我烦,就和你在一起最高兴,我不找你耍赖,找谁耍赖?”他现在基本都自己宽衣,很少让人伺候了,这也是军人应有的习惯,现在他也要求家里人照做,要不怎么能裁掉那么多仆人。“我让老妈子帮您打热水,洗完了就睡吧?”帮贝勒爷脱完衣服,凯尔索就推门出去了,临走前还嘱咐老妈子伺候贝勒爷洗漱睡下,原本这都应该是福晋和侧福晋做的事,如今全让自己代劳了。但还没走到门口,他就让突然出现的福晋叫住了。“神父,您可有时间?”兰馨笑眯眯的问,实则在特意等他。“福晋,您有事找我?”他不解,现在已经八点多了,该睡觉了。她点头:“有事找您帮忙,咱们去厢房里谈吧。”凯尔索跟着她去了后院,进了南面的厢房。丫鬟点亮了好几盏油灯,又上了茶,才退出去在门口候着。兰馨客套的说道:“这么晚了还不让您回去歇着,真是不好意思了!”“福晋,您有话直说便好,只要我能帮忙的一定会尽力。”他几乎每天都要来贝勒府,跟福晋讲话的次数却不多,对这个女人也不甚了解。她先是叹了口气,然后才问:“您和贝勒爷走得最近,应该知道他在外面有人了吧?”神父绝对知情,就怕人家不说。凯尔索眼神闪烁,但还是答道:“您为何这么说?”“一月前,贝勒爷去了趟祖坟,他说把外面女人生的孩子葬在祖坟里了,还让我们每次祭祀时要一起,我觉得颇为不妥,因为不合祖制,而且我们阿玛并不知情,我到不是不愿让他有别的女人,但就这么在外面养着也不合规矩阿。”她是在试探,进而好知道那个女人的情况,之前老周就是咬死了不说,她真是啥都没问出来。神父算是明白福晋的意图了,他宛转的说:“或许他并不乐意嫁过来,当然我这是猜的,不是有句老话么,一入豪门深似海,他可能觉得在外面生活更自在吧。”“您看,您定是知道,就是不和我说。”她不免抱怨,贝勒爷身边现在就两个朋友,一个是萧谦,她很讨厌这个人,另一个就是神父,她倒是不讨厌呢,可神父的嘴也很严。凯尔索摇头否认:“您误会了,我当真不知道的,但贝勒爷是个有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