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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带着优雅贵公子的矜持与温柔,那双眼眸黑白分明,格外的清澈透润,任何时候都盛着浅淡的笑意。他看着人的时候,仿佛对方就是他的整个世界,简直让人招架不住,但因为他斯文而进退有度的举止,又并不显得多情。两个人没有多少交谈,气氛却意外地和谐,仿佛相交已久的旧友。自那之后,两人相遇的次数陡然多了起来。球场上的队友或对手,食堂里不经意的偶遇,图书馆中偶然间的惊鸿一瞥……再到后来,他甚至接受了穆峥毕业旅行的邀请。那时候他毕业答辩结束不久,已经要离校了,工作早就确定,便没有拒绝。他也说不清心里到底是什么想法,分明知道自己已经一只脚踏入泥淖,却没办法安然抽身。他漠然想道,这一次之后,就不再联系了,反正离开了学校,也没什么见面的机会。他还想要全身而退。——却没想到一切脱轨得那么猝不及防。他们去了L市,国内著名的旅游胜地,玩了几天后开始下雨。景点不能去,两人就打算去酒吧看看。那种地方裴昭闻只在大学时跟班上男生去过两回,并不熟悉。让他有些惊讶的是,穆峥显然也不太懂。两个人都喝了些酒,却没想到后劲那么厉害,裴昭闻觉得自己还算清醒,但穆峥看起来却不太好。回到酒店后,裴昭闻叫了两份醒酒汤,穆峥脸颊有些红,呆呆地坐在床上,听到声音便慢吞吞地转头看他。他脸上惯常的温和笑意没有了,眼神有些冷有些深沉。裴昭闻觉得自己似乎发现了些什么,那感觉却快得抓不住,他也不太清醒了,竟莫名觉得眼前的人这模样有些可爱。半夜的时候,裴昭闻醒了过来,他有点头痛,酒却已经醒了。还来不及摸索着打开床头灯,他的手腕已被人抓住。裴昭闻一惊,转过头,却看到床前高大的人影静静伫立,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穆峥的手很热,令裴昭闻忽然升起一点不安的预感。他挣了挣,没挣开。裴昭闻皱起眉,沉声道:“你醉了。”穆峥似乎是短促地笑了声,身体却忽然压了下来,低低道:“不。”裴昭闻猛地一躲,却被穆峥撑在他耳边的手臂阻住,没能躲开。身上笼罩的人影低下头来,裴昭闻偏开头,柔软温热的嘴唇便擦着他的耳垂掠过。穆峥笑了声,并不介意,反而含住了他的耳垂,舌尖缓慢地撩拨。裴昭闻一瞬间只觉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他从未跟人有过这样的接触,更何况这样的动作实在太过色情。然而穆峥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他单手将裴昭闻两手腕握住,压在头顶,裴昭闻便半点也挣脱不开。他心里十分恼怒,完全没想到自己会落到这样的境地,他知道穆峥身手很好,可他自己体力也不差,惯常运动的身材,胸肌腹肌也都很够看,却没想到会被这样压制得翻不了身。何况他还比穆峥年长了两岁,更难以忍受这样弱势的境地。然而,随着穆峥潜入他背心里重重抚摸的动作,裴昭闻明白这样僵持下去不会有任何改变,终于不再试图挣开钳制,反而主动吻上他的唇。穆峥的口腔湿热,却没有多少酒气,并不难闻。身上的人仿佛被他的动作鼓舞,探入他口中的舌头陡然加重了力度,重重舔舐着他上颚肌肤。那地方很敏感,裴昭闻皱眉退了退,却被穆峥纠缠住舌尖,没有半点放开的意思。他的背心向上堆起,被蹂躏得乱七八糟,穆峥单膝跪在他腿间,膝盖不轻不重地磨蹭着那个脆弱的部位。片刻后,他像是终于吻够了,偏头往下舔舐着他的脖颈。裴昭闻正要说些什么,颈间却一阵刺痛,正在动脉的位置,被穆峥重重咬了一口,他蓦地心底一寒,抬了抬头:“你——”然而穆峥已转向了别处攻城略地,乳首被含住舔咬,分明没什么特别的感觉,那滑腻濡湿的触感便显得格外鲜明。下身睡裤被剥落,内裤挂在一边大腿上,穆峥的手已经握上了那个挺立的器官。他的动作非常不熟练,令裴昭闻痛得有些难受,忍不住解开了他依旧穿得整整齐齐的西裤,握住了那个同样蓬勃的部位缓慢抚慰起来。穆峥急促地喘了口气,像是学到了,继而以同样的手法回报在裴昭闻身上。裴昭闻抿紧了唇,鼻息却难掩粗重,穆峥一手在他身上不断抚摸,力道很重,有些痛,却很能挑起yuhuo。然而他也没心思想更多了,穆峥手指摸到了他后面,不容抗拒地捅了进去。空调不知何时停止了嗡鸣,房间里有些窒闷。分明是湿热的夏季,裴昭闻却惊出了一身冷汗,他忍无可忍地闷哼一声,烦躁道:“等等。”他伸手在床头柜里摸了摸,果然摸到几个避孕套,还有一瓶润滑剂,便扔给了穆峥。身上的人停了停,又低下头来吻他,动作有些凶猛,裴昭闻嘴唇被咬破了,很快尝到了血腥味。他觉得穆峥似乎有些不对劲,太过于急切,甚至有些失控了。然而对方丝毫没给他思考的机会,裹着润滑剂的手指很快捅了进来,摸索了一阵,手指加到了三根。裴昭闻疼得厉害,到了这时候也不愿意开口,只是抓着穆峥肩膀的力气很大,抬起另一条手臂遮住了双眼。没多久,穆峥就俯身挺了进来,几乎径直捅到底。裴昭闻骤然往后仰头,呼吸仿佛窒住了,喉中没能发出任何声音,额角青筋突起,汗出如浆。穆峥却始终没有停下动作,下身冲撞的力度又快又狠。他身上还穿得很整齐,只有下身西裤解开,皮带的金属扣随着他撞击的动作不断拍打着裴昭闻的臀,那冰冷的痛感几乎令人羞耻。裴昭闻咬紧牙关,全程都克制住了发抖的冲动,在穆峥动作越来越重的时候,忍不住提膝攻击,却瞬间便被握住腿根,将双腿掰得大开。穆峥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只有汗水随着他狂猛的动作滴落下来,裴昭闻忍不住睁开眼,在壁灯昏黄的光芒中,他仿佛看到了穆峥双眼中汹涌狂暴的漩涡。第二天,裴昭闻没有离开房间。他有些低烧,身后那地方见了血,却不愿去医院。穆峥买了一堆药回来,两个人沉默地对坐着。雨下了四天,四天之后,裴昭闻买了机票,独自回到了B市。那天晚上,穆峥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