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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盛席年每晚回到家,都能在书房里看到一束不一样的花。白色的山茶,粉色卷边郁金香,浅紫色的小苍兰、还有奶黄色的鸢尾。这让盛席年回家时多了一份期待——对于出现在桌子上的每天都不相同的花,以及对于杞星本人。当然,无一例外的是每次书房门都会关得严严实实。周五那天晚上杞星送的不是从花店拿的花,而是自己在阳台养的奥斯汀玫瑰。他把杏色的花朵剪下来,整理成一束,在盛席年在书房办公的当口拿了进去,端端正正地插到花瓶里,然后才大功告成似的松了口气,在盛席年书桌旁转了两圈,看到对方暂时停笔了,才咳嗽了两声:“明天就周六了。”盛席年明明还在低头看文件,闻言忍不住弯了嘴角,问:“是啊,你选好电影了吗?”杞星听到对方没有忘,立刻又高兴起来了,邀功似的回答:“当然选好了,爱情片。”其实那一部电影不算好,三流制作,三流演员,三流演技。在几部大片挤压之下算不够看的。杞星本来想选的是一部军旅片,从点评来看据说高燃又精彩,结果和卓澄阳微信讨论的时候被对方一票否决了。“军旅片?你是要参军还是要恋爱?”杞星只得选了这一部看起来就写了烂片两个字的恋爱片,一边不放心的吐槽:“我觉得看这部片会让盛席年怀疑我的品位,影响我在他心里的形象。”“……你在他心里有形象吗?”“当然有了。”杞星躺在床上,得意的把那天盛席年给他读的诗又给卓澄阳重复了一遍,接着很臭屁的问:“你觉得他是不是有些喜欢我?”卓澄阳连续回了好几个问号,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发语音质问,“就这么一句话,就把你撩的小鹿乱撞了?”岂止是小鹿乱撞,杞星想,我心里的鹿都快上高速了。但因为卓澄阳说起来一套一套的,简直有理有据——爱情片还可以促进情感交流,更何况三流片又怎么样,三流片没人看,厅里人少,更利于感情发展。杞星在听到后一个理由时义正言辞的谴责卓澄阳思想简直太肮脏了,退出聊天栏,眼睛都不眨的飞快订了两张爱情片的票。周六的电影院人挺多,杞星取了电影票,又推着盛席年去买爆米花和可乐。盛席年个子高,排在队伍里引人注目,杞星在旁边跟着,暂时忘记了影响问题,眼巴巴的道:“要个大份行吗?”“不行。”盛席年毫不留情地拒绝,“你还在咳嗽,只能吃小份。”杞星叹了口气,却没坚持:谁让盛席年是关心我呢——爱情使人盲目,还使人心甘情愿接受小份爆米花。刚刚拿到东西,两人出了队伍往放映厅走,杞星刚吃了一口爆米花,就听见身后有人叫了一声盛席年的名字。两人双双回头,身后是拎着购物袋的颜延。杞星记性好,立刻认出来了是谁——这不是暗恋盛席年多年的老同学吗!杞星脑子里马上响起了十级警报,往盛席年身边靠了靠。盛席年轻扫了他一眼,率先和颜延打招呼。“这么巧。”“是挺巧的,我过来买点东西,刚上楼就看到了——你们了。”颜延语气一顿,又看向杞星,脸上笑意隐去了些,仿佛不认识他了,伸出手客气有理的道:“你好,我是盛席年的同学。”杞星把嘴里的爆米花咽了下去,果断握住对方的手,笑容灿烂得跟太阳花似的:“你好,我是盛席年的对象。”颜延似乎是没想到他会这么介绍自己,一时愣在了当场,盛行年咳嗽了两声,拉开杞星,又对着颜延点了下头。“我们过来看电影。”颜延收回手,勉强笑了笑:“那就不打扰你们了。”等人走远了,杞星与盛席年往放映厅走,一边小声地问:“他怎么回来了,他不是在英国吗?”情敌回来了,自己居然没收到消息,这也太危险了!盛席年回答倒是很简单:“回国工作。”“你早就知道了?”“嗯。”盛席年看了一眼杞星,“你不高兴?”何止不高兴,杞星觉得自己都快酸的冒泡了,表面还得故作大度:“没有,你同学刚回国,我在想要不要请他吃个饭。”盛席年忍着笑答:“不用了,看你的电影吧。”电影不负众望是个烂片,影厅里人也很少,加上盛席年和杞星两个人也就七八个,杞星看一会儿电影又去瞟一会儿盛席年,对方坐得端端正正,认真的看着屏幕,搞得杞星都有些不好意思走神了,又抬头接着看电影。然后……杞星就睡着了。没办法,面对这一部集齐误会分手打胎重逢白血病等狗血元素为一体的剧情,他已经尽力了。结果就是前面有小女孩哭得稀里哗啦,杞星靠在盛行年的肩膀上,睡得人事不知。盛席年不知道这电影有什么好哭的——一因为烂得令人发指,最主要的还是因为他也没有看电影了。他低着头看睡在他肩膀上的杞星,这个角度看下去,他只能看到对方浓密的睫毛,在睡梦中一/颤/一/颤的,杞星不喜欢用香水,只有淡淡的、柠檬草味的洗发水味道隐约传过来。他突然想念起杞星信息素的味道了,但现在对方带着抑制器,他没办法闻到。盛席年小心的放低了肩膀,让对方睡得更舒服一些。直到电影结束,盛席年才收回目光,叫醒了杞星。杞星睡得不知今夕何夕,直到看到电影字幕才清醒过来,懊恼的跟在盛席年身后往外走,还要跟对方解释。“对不起,我睡着了——这部电影是不是不太好看?”盛席年垂目看了一眼杞星,答:“挺好看的。”杞星:“……”原来盛席年喜欢这样的,记住了。回去的车上很安静,杞星坐在副驾驶搜肠刮肚想挑个话题,盛席年却突然先开口了。“颜延一直在我的公司工作,这次回国也是因为工作调动。”杞星一愣,才反应过来盛席年在解释自己早就知道颜延回国这件事。杞星有点甜又有点酸,却还是抓住了重点。“你的公司?你不打算在你爸——在盛铭礼的公司了吗?”盛席年语气平静:“嗯。我和他应该没办法再维持住这副父慈子孝的光景了。”杞星没想到自己又碰到了敏感区,想岔开话题,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猛然间想起自己包里还有两颗糖,是下午在花店时夏筱带过来的,味道很合他的意,于是他厚着脸皮多要了几颗。他立刻掏了出来,剥开亮晶晶的糖纸才递给盛席年。盛席年愣了一下,腾出一只手接过来放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