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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抽在他身上,可他痛得连呼吸都迟钝了。三十几鞭下去男人已经熬不住了,嘴唇咬破了,可仍然强硬的不肯松开牙关泄出一点呻吟。顾淮庭一直看著,直到抽了五十鞭的时候他才叫了停,而刑江低垂著头,已经再次昏了过去。接下来的几个月对刑江来说简直是落入地狱,那天醒来後他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已经被人处理过了,当时他还有些疑惑,可才过了三天顾淮庭又来地下室,什麽话都没说就把他吊在中间抽了一顿,旧伤才刚结疤,嫩得很,被这样一抽又崩裂开来,疼痛难忍。就在他快要昏过去的时候,顾淮庭让人停了手。“还剩两百鞭。”顾淮庭离开的时候如是说到。这下刑江彻底明白过来顾淮庭的用意,可他已经连咬舌头的力气都没有了。身体越来越差,休息得不够,所谓的醒来也往往是意识迷糊,大脑还来不及运作人已经被吊起,接踵而来的便是已经变得熟悉的疼痛。头两次还可以挺个二、三十鞭,却无法再控制住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到後来往往是十鞭都承受不住就昏了过去。躺在床上,刑江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控制住自己的意识,有次烧得稀里糊涂的时候他听见身边有人在说话,声音有点熟悉。“顾先生去休息吧,别再折磨他,也别再折磨自己了,帮里的兄弟会理解的。”“不要在这里说些废话,季非那边怎麽样?”孙东平无奈的看著顾淮庭,低声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曾贵翔让他吃了点苦头,现在已经放他走了,至於能不能在回去後摆平帮里的内乱就要看他自己的。”“知道了,你下去吧。”“顾先生……”“少废话,退出去。”之後的话刑江听得有些模糊,但至少他从对话中知道季非没有死。季非,好自为之。三百鞭,一鞭不少的抽完了,这是一个漫长的不想让人再次回忆的过程。在那之後刑江在床上躺了半年多,这中间自然是吃足了苦头,生死门前不知来回了几次,上半身的伤尤为严重,血淋淋的惨不忍睹。三百鞭抽完的那天,他就从地下室被抬了出来,一路上受到了不少兄弟的注目礼,而他被抬进的房间不是顾淮庭的卧室,也不是他的卧室,而是一间布置得相当妥当舒适的客房,在这个季节阳光依然十分充足,房间里一直很暖。但经过这三百鞭後,刑江彻底不想死了。那麽大的痛苦都熬过来了,还有什麽是他挺不过去的。在他休养的半年多里顾淮庭没有来过几次,他甚至怀疑顾淮庭是不是打算将他一辈子软禁在这里折磨到死。等刑江能够下床走动,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的时候,他再次见到了顾淮庭。保持著冷漠的脸,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刑江挺直著背靠在床头,叫了一声“顾先生”後便不再言语,也不知道该说些什麽。“我给过你逃走的机会,甚至想过放你离开。”顾淮庭开口,声音沈静而平淡,“你是不是想知道我怎麽会知道是你?”刑江摇头,续儿开口道,“你本来就怀疑我,那次我表面上逃过一劫,但肯定引起你的注意了,之後最大的问题必然是出在那次绑架上。”停了停,刑江弯了弯嘴角,休养的这段日子,他把以前没空想的事情认真的回想了一遍。其实怀疑的理由他早就想明白了,可也有他想不明白的事情。“撇开绑架之前季非私下带了两个人来医院找我这件事露出了多少马脚不说,光是後来绑架的对象也足够让人怀疑了。”刑江闭了闭眼睛,自嘲的说著,“那时徐明来接我出院,按理来说就算要绑架也应该劫走徐明,他在你身边呆的时间长,也得到你的重用,用来交换的话应该能够换取比我更大的筹码,这是正常人都会有的思路,可季非却选择把我劫走。”顾淮庭没有打断,只是看他放松著身体慢慢说著,样子十分舒坦。他没有了以前对著自己就保持百分百紧绷的状态。“如果这些事情只是怀疑的话,後来徐明和我交换在那里做了人质之後所得到的一些信息就一定能够证实我是jian细的事实。”刑江侧头看著顾淮庭,“虽然当初季非救我只有上面几个老头子知道,可那些人知道就足够了,加上之前的怀疑……”刑江讲到这里停了下来,这就是他始终想不明白的问题。如果顾淮庭一开始就知道他是jian细,为什麽还要留他在身边?为什麽还要给他机会让他逃走离开?如果那天他没有用枪指著顾淮庭的头,顾淮庭是不是会履行出发前一天的话在行动结束後给他一笔钱放他走?顾淮庭为什麽不追究。这太不像他做事的手段了。“嗯,”顾淮庭点了点头,嘴角微微扬了扬,“那你知道我为什麽不杀你吗?”第33章这种谈话的口气和气氛并不像是发生在背叛者和被背叛者之间,反而像是许久没有见面的老朋友相会一般。顾淮庭给他用的药很好,在休养的日子里他没有瘦,到了後期反而胖了点。而不知道是不是他很久没见顾淮庭了,总觉得他下巴比以前尖,脸上瘦了一些。刑江看著顾淮庭似笑非笑的表情,认真的回答,“我不知道。”“是吗。”顾淮庭没有翻脸,侧头眯起眼睛看了看窗外,“原来你还是不知道。”“你觉得我应该知道?”刑江皱眉反问道。顾淮庭回过头,直直看向刑江的双眼,就在刑江以为他要说什麽的时候,顾淮庭拿出外套口袋里的烟点燃,又重新陷入沈默。“你为了救季非求我。”烟烧了半支,顾淮庭开口了。“救季非是为了仁义。”刑江抬起手看了看,仿佛还能感觉到那时握著枪手心里却在不停冒汗,“我那时就说过,他以前救过我的命。”顾淮庭看著他的眼神带著疑惑,於是刑江接著说道,“那个时候我在一个桌球房里帮人看场,後来有几个人挑事,我上去阻止的时候被打伤,使劲浑身的力气从桌球房里逃出来的时候撞到了季非,撞到他的瞬间我就起不来了,醒来的时候在医院,那时骨折伤到了内脏,如果不是他我已经死了。”刑江的眼神很坚定,正大光明的态度让顾淮庭无可挑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