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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变得好战,甚至放下了手头的要事,要知道,为了改善国内雌虫待遇,他努力了将近十年。紧接着,他的雌父也变了,他甚至都不再看自己一眼。从前他们的眼里充满了热烈,坚毅和仁慈,所有美好的东西都能在他们眼神里找到。但现在他们看起来完全失去了生气,当他们聚在一起吃饭时,璃常常会感到恐惧。他从未感到餐桌是那么空旷。雄父机械地使用餐具,呆滞地吃下食物,烛光倒映在他暗淡的眼睛里,璃不受控制地想起从前看到的木偶戏,反射着釉色的木偶茫然地旋转,用空灵的嗓音唱着歌。“我的mama杀了我,我的爸爸煮了我,我的哥哥吃了我,我的meimei埋了我,我是一根小骨头,只有不停地唱歌……”简直就像瘟疫似的,这种变化迅速在他的身边传染开来,很快连他的最后一个哥哥都变成了这样,整个皇室里只有璃还保持了原样。每日看着他们空洞的眼神,那木然的笑容几乎叫人毛骨悚然。……简直就像被人控制了一样。“我以米特皇室的名义发誓,假如能够帮助皇室解除危机,米特就将一切获得的先进力量献出,并退还一切侵略所得的土地。”璃咬着嘴唇,他作为皇室唯一的亚雌,一向被保护起来,从未经历过不幸的他显得天真又软弱——或许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躲过了这诅咒?但皇室勇敢的血依旧在他血管中流淌,虽然他的脸庞上还依旧保留着稚嫩,但这稚嫩很快就会褪去,化为一种类似于钻石的光芒。全息影像很简短,只有不到五分钟的时间。结束后室内就恢复了平静,那个圆筒型金属滚了滚,不再有任何变化了。“……”严景松了一口气,这不得不说是一个极好的消息——至少不用想着面对一整个米特了,说不定还能一战获得数十年的安逸……正当他想着的时候,一个气息靠了过来,严景一愣,转头就看见了秦简之皱着眉的脸,他说:“你说的……我是你的雄主,是什么意思?”“啊?”“不要狡辩——你自己刚刚说过的,我是你的雄主。”……严景差点都忘记了,眼下对上秦简之探究的眼神,他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你是我的雄主,但是你之前跑去自杀了一回,醒来后认贼作父还把我忘了——这话有谁能信啊?更何况,比起只见过两次面的陌生雌虫,还是一直以来的“父亲”更有可信度吧?“哈?你在耍我玩吗?”看吧,这才是正常人的反应——等等。严景瞳孔一缩,他明明没有说出来,对方却好像听到了一般……他皱起眉,仔细地去观察秦简之的双眼。对方被他的眼神一刺,忍不住眨了眨眼,嘀咕道:“谁让你脸色那么明显,都看得出来好吗?”严景凑近他,危险地眯起眼:“你在偷听我的想法。”“……”秦简心虚地扭过头:“是我不对好吧……”他真的是不小心用了这个能力的——毕竟他还不能很好控制自己的能力,就像煤气不小心泄漏了那样,他也不想的嘛。他又小心翼翼地看了严景一眼,想要确定上面是否有生气的迹象:“那我下次不用了……”但当他说到一半时,不由得停下了声音。那个雌虫看向他的表情——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像是极难过,又像是极温柔的模样。那样柔软的眼神,即使自己偷听了他的想法,他也只是有点无奈,这无奈里又包含了一点许可,似乎很习惯于自己的任性了。但自己不是才见过他两次吗……“你别这么看着我。”仅仅五秒钟后,雄虫就溃不成军表示放弃了。他感到雌虫温热的手贴上自己的手背,温度不高,却让自己反射性地颤抖了一下,他顺从着这个力道,手掌最后按上了雌虫的左胸处。心口的热度几乎要将他灼伤,隔着薄薄的衣料,他感受到柔韧的肌rou,在厚实的肌rou下,心跳一下一下——沉稳而有力地通过手掌,和自己的心跳应和着,他不由得伸出舌头,舔了舔下唇,感觉自己有些口干舌燥起来。雌虫鸦青色的眼眸像水洗过后的天幕,澄澈又直透心底,他张开丰润的唇瓣,雄虫看到其中粉色的舌头,抵着牙齿柔软的模样叫人心热。“那么,你相信你听到的吗?”作者有话要说: 进入完结倒计时大概还有十章不到?☆、第77章“……”严景看到秦简之抿起下唇,他握着的手被往回抽去。虽然力度很小,但缓慢而坚定。秦简之微微低着头,神情被掩埋在阴影里。过了一会儿,秦简之低低地说:“我不知道。”……严景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他能拿出的证据——让秦简之相信自己的证据,总共也只有这么多而已。他笑了笑,语气波澜不惊:“是吗。”“我不知道该相信谁。”秦简之下意识地抠着指节,将膝盖缩了一点回来,“你和父亲的记忆截然相反。”“我出生也才十几天而已,虽然看了很多人的记忆,学了很多东西,但看得多了,我总分不清,哪些是我自己的想法,哪些是别人的想法。”“我有时候会想要杀了你们,有时候又觉得不可以——不知道这些是不是我自己的。”秦简之喘息着说,“我连自己的想法都分不清,更加看不出你们谁的记忆是伪造的。”“记忆怎么能伪造?”严景皱起眉,他听说过有种方法是将记忆通过芯片,强行灌入脑中,但那还停留在理论阶段,只能称为一种猜想。“可以的。”秦简之低低地说。“我看到父亲那样做过。”严景凑近秦简之,却发现他转过了头,不愿与自己对视。仔细观察,可以发现秦简之的呼吸急促,嘴角绷紧,因为用力咬紧牙关而显出了肌rou的形状,他的眼里闪动着不安的光,像是心虚——更像是愧疚一般地,将头扭到一边去。“抱歉,我现在还不能相信你。”他的情绪很明显地低落了下来,秦简之很快就猜到了他在想什么。因为知道了他和博士之间,一定有一个人在骗他。还因为,他无法马上分辨出谁在骗他而感到愧疚。他尚且年幼(从某种方面来说),但已经知道关切别人的心思。秦简之的冷静来自于他二十多年的经历,而这种敏感的心绪却是与生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