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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将他们团团地围住,一半在地上,一半在天上,根本无路可逃。“我知道瞒不住的。”雌虫推开了秦简之,他的脸映着火光,有一种残酷的美感,“蔑,这些年多谢你了。”大巫摇了摇头,又是长长的叹息。【我救不了你】“恩。”秦简之被雌虫推开,跌在了地上,他是真的没力气了。冷汗不断地从他脸上滑落,背脊也是一片湿冷,他的嘴唇打着哆嗦,眼前发黑。周小悉比他好不了多少,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雌虫离开,在遥遥的地方站住。雌虫闭上眼,那些长矛对准他的额头,他的脖颈,他的身体。“秦简之,怎么办?”周小悉惶惶地问,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滑落,“都是因为我——”秦简之喘息着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耳边传来炸裂般的声音。……“哦哟,没有救到我的小王子,倒是救了一只小可爱。”秦简之猛地睁开眼,正对上严景笑意盈盈的眼睛。他的双翅伸出,那翅膀比秦简之看到的任何翅膀都要大。雌虫被他提起在高高的空中,同样是一脸震惊。没有人知道这个陌生的雌虫是从哪里忽然冒出来的。“团长!”周小悉又哭又笑,刚刚愧疚几乎要将他压垮了。“别这么激动,君子动手不动口。”严景躲过一支长矛,遥遥地对着秦简之喊道:“你还好吗!”“很不好。”秦简之郁闷地说:“差点就要完了。”他接住严景扔给他的匕首,在手镯上轻轻一磕,那手镯就断裂了,掉在地上的碎片突然疯狂震动起来,从中爬出一只细长的红色虫子。秦简之手上赫然有两个洞,因为被吸血而显出淤青来,但一点疼痛感都没有。“……好恶心。”周小悉看着自己手上的手镯跳起来:“快帮我把这个弄掉!”原来这不过是普通的石头,但在里面却养着虫子,眩晕和脱力,都是因为贫血。等虫子喝饱了,他们就不再虚弱下去。秦简之将周小悉手上的手镯砍断,一样爬出一只虫子来,在地上不住扭动。“啊啊啊啊好恶心啊!”周小悉蹦跶着将虫子一脚踩死了。“周小悉,你接住他!”严景将手里的雌虫扔给周小悉,转身抱住了秦简之,他附在雄虫的耳边:“抱稳啦,我们走。”耳边的风呼啸,秦简之恨不得当场抱住严景亲几口,严景亮亮的眼睛在他心头勾啊勾,勾得他心头痒痒。但是要克制——要克制——“秦简之,你不要激动。”“……”秦简之羞愧地缩了缩,他有点控制不住自己,小秦兄弟不住地往严景身上靠。严景笑起来,他在秦简之脸上蹭了蹭:“我有点儿想你了。”“……恩。”“下次一起出任务吧。”“好。”他们的速度很快,秦简之看见后面的土著们被逐渐拉开,不甘心的他们扔出了最后几只长矛,却也被秦简之推开了。“你的眼睛真好看。”“恩?”“你知不知道自己的眼睛会变色?”严景摸了摸他的眼睑,“是很漂亮的蓝色。”“你喜欢吗?”“很喜欢。”四人在洞窟前停下,那是来时的路。“我不能出去。”出乎意料的,那个雌虫这样说。“为什么?”周小悉一脸茫然。“我们出不去的。”雌虫一脸苦笑,他从腰间解下一个小袋子,递给秦简之:“你帮我找一个人,好不好。”秦简之打开袋子,心头一震——那是大帝的戒指。☆、39.第三十九章秦简之和严景对视,心里满是不敢置信。大帝已经是千年前的人物了,甚至因为年代过于久远而被人神化了,现在这个雌虫却拿着大帝的戒指?这太荒谬了,唯一的解释是,有人捡到了这枚戒指,又将他送给了雌虫。秦简之拉好袋子,“你让我们找的人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模样。”雌虫一愣,缓缓皱起了眉头:“我不知道他叫什么,长相也忘了。”这要怎么找?四人面面相觑,秦简之将袋子递给他:“不如你自己去找他吧。”雌虫摇头:“我说过我出不去的。”“为什么?”“你以为我们不想出去吗?我们长年呆在这里,眼看着部落日渐衰弱却毫无办法——我们是神的子民,终生都必须在这里侍奉他。倘若踏出一步,就要因诅咒而亡。”“你不像是害怕诅咒的人。”严景定定地看着他:“假如你真的害怕,你就不会做出那种事了。”“但我的确受到了诅咒。”雌虫喘息了一声,从鼻子里流出血来。他高大的身体好像突然衰败下来,小麦色的皮肤变得苍白,明亮的眼睛慢慢黯淡:“你看,神在惩罚我,这惩罚早就该来了。”秦简之瞪着眼睛,雌虫的变化是rou眼可见的,仿佛一棵旺盛的植株突然被抽干了汁液,干枯了下来。雌虫的视线移到秦简之腰间的袋子上,眼神很疲惫,像是终于失去了希望,又像是如释重负:“若是……若是你们找到了他,就帮我问问他——”雌虫犹豫了一下,又摇摇头,自顾自地说:“算了,没有意义了。”远处已经传来些许嘈杂的声音,秦简之定定地看着雌虫:“你没有要我转告他的话吗?”“假如——假如见到了,就说,”雌虫喘着气,血沫从他的口鼻处,眼角处流出来,他任由血淌下,在地上积起小小的血洼,“我已经,已经忘记他啦。这东西……还给他吧。”“若是问起我来,就告诉他我叫乌达,乌鸦的乌,到达的达。”“还有别的话吗?”雌虫说得很慢,眼神悠长:“除此以外,没有别的了。”脚步声已经近在耳边,严景抓住秦简之的手:“我们该走了。”“恩。”秦简之点头:“我记住了。”“那就多谢了。”他们匆匆转身,钻进了缝隙。走在最后的周小悉回头看了一眼,那个雌虫背对着他们,低头艰难地咳嗽了一下。秦简之洒下的粉还留在地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