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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见他轻易说过什么骗人的假话。”“属下明白。”卫十二在门口又抱拳鞠躬,方才转身离去。芮铭身体本就没好,听见外面的响动,知道卫十二大约已被解了锁链,便转身躺下了。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肖冬青又入了屋子。“你这经脉,万万不能再封着了。”肖冬青在床边道。芮铭翻身,眯着眼睛看他:“我说肖冬青,你今天是没事儿干了么?定要来管堡主我的事情。”“芮惊涛那两掌,差点要了你的命。倘若再不开xue疏通,再这么下去,真气乱窜,恐怕就要走火入魔。”肖冬青担忧道。“现在不是还活着么?”芮铭却有些不在乎,挥手道,“我睡会儿,让卫十二明早过来伺候我起床。”说罢,只装作睡觉。“我已经吩咐了。”肖冬青道。“另外,武林大会的事情……”“明日,明日再说吧。”肖冬青也不为难,突然笑了起来:“我看了卫十二那个木头。你若要真让他心甘情愿,恐怕很是要下一番苦功。”“慢慢磨吧。”芮铭不耐烦道,“你到底走还是不走?”肖冬青在床前站了许久,又似乎还想说什么,最后只能无奈躬身退了出来。芮铭睁开眼睛看着幔帐。如果可能,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用无量神功。出了内院大门,卫十二倒觉得身后有什么恐怖之物跟着似的,越走越快,最后竟然一运功,飞身翻墙出了分堡,掠过两片树林,方才在一个山坳中找了一棵大树停下。坐在树杈上,头顶是发亮发白的月亮。凉风自耳边刮过,卫十二的肺起伏着,贪婪的呼吸着仿佛自由的空气。从未想过芮铭竟然真为他开了特例。之前他始终不信的,芮铭能做到哪一步,他本都打算心甘情愿的接收。然而这个特例,却好像挂在他腰间的玉佩似的,出乎意料的沉甸甸了。也让他出乎意料的烦乱起来。他抬头,静静的看着天。脑子里一片喧嚣方才慢慢平定了下来。挣扎、伪装、不甘,都应该忘了……从今日起,便只有忠心不二的卫十二。再无其它念想吧。卫十二想到。只是……真的甘心吗……山涧清澈,晚风婆娑。却无人为他解惑。第31章武林大会一夜无事。芮铭被外面的阳光耀醒,睁开眼睛的时候,卫十二已经在床边站了不知多久。“主人,您醒了,待属下唤侍女为您梳洗。”说完这话,卫十二就要退出门去。“等等。”芮铭打了个呵欠坐起来,撑着脑袋看他半晌,“不是让肖冬青转话给你了吗?今日你来伺候。”卫十二低着头道:“是。”接着抬头,一脸茫然问:“主人想属下伺候什么?”“……”芮铭被哽了一下,咬牙道:“更衣,洗脸,梳头,早点!”“是。”卫十二恭顺地将芮铭身上的被子掀开,跪下把软鞋放于床边榻上,道:“请主人准许属下为主人更衣。”芮铭也没说什么,穿了鞋站起来。让卫十二为他更衣。一边和卫十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伤都包扎了吗?”“昨夜十一已经给属下上了药。多谢主人关心。”卫十二系着腰带低首道。“嗯。早晨几时起来的?都干了什么?”“平旦(寅时,约早晨3~5点)晚些时候便起床,去林子里练了会儿剑,不敢耽搁太久,卯时刚过便过来了。”卫十二有一说一,刻板平淡的态度,跟在芮家堡里一模一样。让芮铭忍不住生出什么事情都没变过的感觉。卫十二便上前解下他的睡袍,整齐叠起,又从旁拿起纯白内衫给芮铭穿上,一层一层,连内外束带,都松紧合适。他动作迅速完美,倒似做过千百次似的,比那些侍女做的还要让芮铭满意。芮铭有些飘飘然了,心道果然是把主人放在心里做起事情来便真是不一样。接着抬头便看到肖冬青手里拿着之前萧方送来的红色请柬,跟了芮云,两个人站在门外,正候着等待接见。想到昨日肖冬青提及的武林大会一事,不觉头大,心情顿时就糟糕了。“进来吧。”最终也只能怏怏道。肖冬青一面进来,一面看着卫十二的动作叹气:“堡主,用影卫当侍女用。你真是大大的奢侈了。如果大小姐看见,少不得要训你一顿。”“如果你不多事告诉她,她又怎会知道?”芮铭倒不进套子,就着卫十二端着的铜盆洗了脸,笑道,“若是哪天我被她抓住训,到时候你也别想逍遥快活。”“……”肖冬青被他的威胁弄到说不出话。芮云却突然开了口:“卫十二,梳头之事还是由我来吧。”芮铭本正在被卫十二梳头梳得龇牙咧嘴,听了这话,脸就沉了:“芮云,我让你在大小姐身边呆着,你却跑回来作什么?”“主子,大小姐也是人,自然也会担心你的安危。你这么说就太过分了。”芮云说话十分狂妄,连肖冬青听了都忍不住皱了眉头。“啪”的一声,芮铭打掉芮云想要去接梳子的手,冷冷道:“卫十二,接着梳。”芮云摸着红红的手背,似乎有点儿委屈:“主子……”芮铭却看也不看他一眼,只对肖冬青道:“有什么事情,你说吧。”“哦,也没什么其他的。就是武林大会……”“不去。”芮铭道。肖冬青眉头皱得更明显了:“芮家堡被毁,江湖传闻纷纷。近期郴州已经出现了一个自称芮家大堡主之人。闹得一片沸沸扬扬。你若再不去郴州辟谣,难道真要置芮家堡于不顾吗?”“假堡主?”芮铭未曾料到。“是。”肖冬青叹气,“我已派人去探过了。乃是芮夕装作你的模样,在郴州招摇撞骗。”芮铭乐了:“啊,那倒正好。芮夕既然已自觉承担,我去干吗?堡主也有了。你再过去给他撑撑场面,这不就能安抚人心了吗?”卫十二好不容易把芮铭的头发惨不忍睹的梳好,刚松了口气,便感觉到屋子里的气压低了下来。抬头一看,肖冬青脸色铁青,额头血管都凸了出来,分明已经忍耐到了极限。只是芮铭却还不自知,继续去触肖冬青的底线。“堡主,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肖冬青捏着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