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筠庭深吸了一口气,心想反正老子都快死了,还怕个卵。眼一闭,心一横,撅起嘴便凑了上去。微凉却柔软的触感,让他一下子忘了自己的处境,飘飘乎不知所以然,以至于甚至没有空去瞧见远处迅速而来的火光。第27章第二十七章“大师兄!”清歌见到来人,欢天喜地的喊出声来。来者三十出头,青袍儒衫,举止文雅,指尖一弹,几道火光往缠着众人的藤蔓上掠去。火星沾到了藤蔓,撕拉一声烫出一道青烟。藤蔓受了痛,终是松开了猎物。孟筠庭流氓没耍完,便啪嗒一下掉了下去,洛少情一把揪住他的腰带,才免去他断手断脚的风险。“这位是。。。。”君无衣站定了身子,第一个摆出往日的姿态来,摇着扇子问道。“我大师兄,言恪。大师兄,这几位是单门主,君公子还有洛二少和孟公子。”“诸位有礼,在下来迟,让诸位受惊了。”那言恪倒也客气,礼貌地寒暄了一番,也没问众人的来意,便带着他们出了那吃人的藤洞。出了藤洞,便又是一番新天地。榭台楼阁,相映成辉,坐落在奇花异草的山谷之中,仿佛入了修仙之所。“不巧,今日归去来兮楼上挂的是黄幡,清歌你先领着众位客人去穹庐里歇着,等我明日见到了师尊再向他老人家详禀吧。”“嗯。”言恪冲众人行了一礼算是拜别,却在临行前多打量了孟筠庭几眼。单司渺觉得奇怪,刚跟着回头去瞧,却见孟筠庭局促不安地红着一张脸,一路小跑跟着清歌而去。“他怎么了?”单司渺下意识地去问身后的洛少情,却忘了这位洛少爷本是惜字如金。“无事。”本没指望得到回答,可洛少情却意外地蹦出这两个字来,倒让单司渺受宠若惊了。“刚刚你那大师兄说的黄幡是什么意思?”孟筠庭同清歌走在最前头,悄声问道。“那个啊,师尊一向喜爱清净,常常把自己关在楼中炼药试毒,最讨厌被人打搅,所以就立下了规矩,若是不见客,外头就挂黄幡,想见客的时候才挂白幡,若是挂了红幡啊,那是我们弟子也进去不得的。”“。。。。脾气这么古怪。。。。。”“药王谷未闭谷之时每日求医者成千上万,师尊也是被扰得烦了,才立下了这规矩。虽然现在药王谷已闭谷,可也不乏一些不怕死的闯进来求药。嗳,可你们千万别去闯那归去来兮楼,那里头可都是师尊的宝贝,要命的东西。”“可我朋友中的是夜修罗,等不得许久,你师尊何时才会挂上白幡?”孟筠庭一路上都没敢去正瞧洛少情的脸色,怕一个不经意,就从他脸上看出了厌恶来。“夜修罗?当真是夜修罗?”清歌一听到这奇毒又兴奋起来,转念一想,又摇了摇头,“这毒可不好办,这样吧,等晚些,我让大师兄先去给洛公子瞧瞧,这谷中除了师尊,就数大师兄的医术最厉害啦!”“那便多谢了。”“不要紧,只要你那位单门主答应帮我试药,什么都好说。”“哈?试药?试什么药?”孟筠庭一头雾水地瞧着笑嘻嘻的清歌,有些摸不着头脑。身后的单司渺却是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晚间,众人安顿下来,清歌安排了一桌子菜为众人洗尘。菜色清雅,做工讲究,连洛少情也破天荒地动了筷子。“来来来,这道清炒芦笋,是咱们谷里的好东西,外头可是吃不到的。”清歌笑眯眯地夹了一筷子给单司渺,双目放光地等着单司渺吃下去的反应。单司渺瞥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吃了一根,却全无反应。清歌一脸失望,叹了一口气,却见孟筠庭只盯着旁边的一盘烧鸡啃食,完全不动他这盘下足了药的芦笋。“孟兄弟,试试我这芦笋,可是我亲自去厨房炒的。”“他不吃芦笋的,一吃就起疹子,肿的跟猪头似的。”单司渺替孟筠庭答道,洛少情筷子微微一顿,又夹了一块香菇放在嘴里细嚼慢咽。“这么巧啊!咱们师尊也食不得这个,归去来兮楼里可是从来不敢送芦笋进去的。”“这倒真是巧的很。”君无衣别有深意地瞧了一眼孟筠庭,单司渺眼珠子一转,与他对视了一眼,见他眉梢挑起,冲自己使了个眼色,却当做没瞧见一般,低头吃饭。君无衣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只得收回了目光。言恪是饭后准时到的,用金丝替洛少情把玩了脉,便一直皱着眉不语。一旁几人见他一脸为难之色,便知不妙。“大师兄,这毒你可能解?”“解是能解,可这要的几味药,实在不好办。”“要什么药?我那儿刚采了些稀奇的品种回来,说不定能用得上。”言恪瞥了清歌一眼,无奈道,“你那些可用不上,要师尊楼里的那些才行。”“哈?”这一听,清歌也急了,“大师兄你就别卖关子了,到底要什么药嘛!”“那你可听好了,这几味药分别是,紫参,水苏,天名精,石琉赤,还有。。。。。。蟳龙血。”“。。。。。。蟳龙。。。。血?”清歌这一听便张大了嘴,再说不出话来。“还是等见了师尊,你们亲自向他老人家说吧。”言恪摇了摇头,起身离开。“蟳龙血是什么?他刚刚说的那些,紫参,水苏?什么精,什么赤?”对方说了这么一大串,孟筠庭就只认得其中两样,是之前那本医经里读过的,可就光这两样,怕就是穷其一生也难以入手的东西。紫参,百年而发,千年而成,一株便要千金。水苏,又称龙脑,极寒之地所生,埋于数尺冰下,遇热即融,更是千金难求。“这些东西我可真做不了主,那蟳龙血可是我谷镇谷之宝,一共就余下了两滴,那宝贝可是神物,食之几乎起死回生的东西,上次国相吕钟亲自来求,师尊都没允下。”“。。。。。那岂不是没指望了?”孟筠庭如五雷轰顶,可当事人倒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无碍。”洛少情留下一句话,便回了自己房中。单司渺与君无衣对视一眼,也各自离去。晚间,孟筠庭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竟想着言恪所说的那几味药。想了半天,觉得还是得去试试,便偷偷摸摸爬起身来,溜到了单司渺门前。刚打算伸手去敲门,却听见了里头暧昧的动静。“单司渺。。。。。你敢!啊呃。。。。。”“都已经这般了,我为何不敢?”“你。。。。。。慢些。。。。。”扯了扯嘴角,孟筠庭又灰溜溜地跑到了隔壁的院子。只是在门前背着手转了三五个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