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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人,二十年的青春都给了你,到头来,你还嫌弃我老了,不能再生孩子了。都是些贱男人,贱男人。秦氏哭得肝肠寸断,咒骂着,埋怨着,哪里还是那个,随时保持着微笑,处变不惊的侯夫人。她蹲在大门边,瞧着侯府的美丽风景,突想起,她的儿女们好像也已经很久没有来看望过她了。最近,老二因为已经成了世子,对他老娘的态度还好些。但老三和老四一直都在埋怨她,他们没有怪她狠毒,而是怪她做得不够干净利落,而连累了他们。在他们看来,五岁时的大哥,就应该让他一死了之。又或者,乡下的女人进门,应该第一时间让她陪葬。在他们看来,是他们的娘不够心狠手辣,而累及了他们。回想自己一步错步步错的点点滴滴,秦氏总是后悔得痛心疾首,悔不当初。自己就不应该为了扮演贤良淑德的贤妻良母,而让贱人的儿子活到二十岁。就算让他活到二十岁,也不应该因为包氏的几句话而为他娶妻。就算为他娶了妻,也不应该让他的遗孀活着在侯府蹦跶。自己遭此噩运的根源,都是因为那个乡下女人。如果早让她死了,就不会发生后续之事。但这个世界没有后悔药卖。事情已经发生了,已经无法挽回了,唯一可做的就是让那泥腿子快快消失,已消除自己的心头之恨。可是,现如今自己连自由都被限制了,从前忠于自己的下人,大部份都被强行调走了,只留下一个春桃。要如何消灭了自己的仇人?接下来的日子,秦氏更加崩溃了,自从侯爷纳了小妾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做过那让她醉生梦死的美梦了。而且,她一直带在身上的平安符好像也已经失去了效用。她又开始失眠了,最近发生的事一直在脑袋里盘旋着,挥之不去。辗转反侧,彻夜难眠。这样连续几个夜晚,她平时保养得宜的脸,立马就长了好些皱纹出来,两只眼睛下方全都是青痕,眼袋明显。除此之外,还头晕眼花心发慌,身体极度消瘦,老态尽显。年轻人如果几日无法入睡,都会要死要活的,更何况一个已经四十来岁的中年妇人。所以,只几日,她就已经被失眠症折磨得要死不活的了。实在受不了了,她只好让下人去通知侯爷。齐侯爷听说秦姨娘病得相当严重时,不为所动。只让下人随便找了一个大夫。大夫把脉之后说,没啥大病,只是思虑过重,喝点安神汤,调理些日子,就能好转。可是,秦氏的失眠症,安神汤对她居然毫无用处,喝了以后反而感觉恶心欲吐,更加难受了。这事把大夫都气着了,感觉自己的医术遭到了侮辱。连个普通的失眠症都医治不了,算的哪门子大夫?秦氏把大夫骂得狗血淋头,说他是庸医。可怜的大夫,被骂得灰溜溜地跑了,心中发誓再也不给秦氏看病了。这个大夫不行,那就换一个呗。接着又开始请其他大夫。可是后来,都城中有点名气的大夫都请了个遍。甚至大家伙来了一个会诊,依然没办法治好她的失眠症。这下子,第一个没治好失眠症的大夫,心里总算平衡了。大家都没治好,自己就不怕背上庸医的坏名声了。秦家的几个孩子都来劝说他们的老娘。失眠不是病,只要放宽心就能好。但这会子的秦氏怎么可能放得宽心。臭名昭着,由妻变妾,宠爱尽失,儿女责怪。关键是再也没有机会梦到自己的梦中情人了。种种窝心事搅在一起,更是无法静下心来,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又坚持了两日,秦氏终于受不了了,派她的下人求到了白晨这里。只有那乡下女人手里才有医治自己失眠症的平安符。早知那东西如此管用,当日就应该把她手里的平安符全部拿到手。而不是明明已经撕破脸了,还腆着脸去要。要拿下脸来去求自己陷害过的人,是需要勇气的。这日酉时,白晨在瑞哥儿的小书房教他画符,只是用毛笔花型而已,瑞哥儿觉得挺好玩的,所以画得可认真了。只不过,画这些图案,白晨非常明确地告诉他,千万别告诉任何人。绝对不能让人知道自己会画这样的图案。瑞哥儿小小人儿,非常慎重地点着头。其实教一个小朋友画这东西,如果被别人瞧出了端倪,是很容易引起别人疑惑,或者怀疑的。但是,瑞哥儿这孩子很特殊啊,天生的阴阳眼,今后一定会看得见更多在世间游荡的鬼魂。他如果可以早点认清这个世界有人也有鬼,而且还有更多光怪陆离的东西存在,对于他心智的成长会更加有帮助。第369章冲喜新娘:拭目以待又或者说,这样的孩子,就是学道术的最佳苗子。符咒的图案千变万化,画每一种符咒,都得花大量时间学习。如果能做到一笔而就,那么这一种符咒的学习就算起步了。想当年,自己可是花了十年时间学习画形呢。总共学了五百多种符咒的画法。只不过,最常用的,就几十种。如果要清算符咒到底有多少种,可能有几万种之多。因为,明成宗的符咒大全上面的记载已经接近一万种了。修仙世界的时间比较充裕,十年就如在弹指之间。几十年能达到普通水平,都算是天赋很高的了。大部分修士几十年的攻力只能画三品一下的符咒。被称之为大师的,无不练了千年以上。回想自己在修仙世界时,明成宗的符咒大师,他就花了两千年时间来专研符咒,才勉强被称之为符咒大师而已。而在这种世界,一个人只有几十年的活头,如果学会用朱砂,符纸,再配合自己的道行画出实物符咒来,就算很不错的了。而就在两母子画得投入时,画枝在门外报告,“大少奶奶,夫,不对,秦姨娘的丫鬟春桃求见。”白晨心下明了,秦氏的失眠症加重了呢。她手里的符咒为何没有效果了呢?当然是自己在cao纵啦!“请她回吧。”白晨起身伸了一个懒腰,“不见。”“哦!”画枝得令,快速出去了,只不过一会儿又倒了回来。“大少奶奶,春桃她哭着不走,说是必须得见您,不知是为何事?”“哦?”白晨小声叮嘱瑞哥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