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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起来,竟有和克里斯汀分庭抗礼的意味在,现在也是a级公会会长。现在发来邀请,或许是从哪里知道了克里斯汀的行动,要面对面打擂台。若是接受了荆墨斐的邀请,恐怕就是和第一公会为敌了。修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接受。荆墨斐的行动很快,几乎是第二天就搬到了玫瑰公会中,还带了两个得力助手帮忙处理事务,堪称诚意十足。修和奥古斯汀都和荆墨斐一起组过副本,彼此之间不至于太陌生,但也说不上什么话,互相问过好后便开始干正事。荆墨斐将自己的经验倾力传授,讲的口干舌燥。奥古斯汀见修神色恹恹,估计是不会招呼客人,主动询问道:“先歇一会吧,荆先生要喝什么?”“红茶,谢谢。”他也不推辞,神色平静。只是太过冷淡,好似眼中都凝了一层冰般。荆墨斐润了润唇,盯着清透茶汤中的倒影——自己这段时间,几乎快瘦脱了形,只是求生中的虚拟形象,倒仍是那副模样。荆墨斐并不觉得难受,他知道那天之后,比他更难受无助的……应当是谢虚才对。想到这里,心脏便焦灼起来。荆墨斐再不能按捺下心绪,近乎生硬碰撞地道:“谢副会长不在吗?”他是不是还在……养伤?修的目光立即警惕起来。奥古斯汀没想那么多,他并不讨厌对面的人,也没有刻意隐瞒:“谢虚平时上线时间不长,也很固定。大概还要再过一小时,他才上线。”荆墨斐唇舌干燥:“他这几天,都有上线吗?看上去情绪如何?身体怎么样?”问到最后一句,荆墨斐才自知失言,这些东西在虚拟游戏里又怎么看得出来。奥古斯汀也有些诧异了,警惕起来:“荆先生似乎对我们副会长的隐私很感兴趣。”荆墨斐只有在提起谢虚时,才情绪鲜明外露出来。他挂着苦笑,眼中满是低郁:“我……我做了很对不起他的事,我只是想和他亲口道歉。”“让我见见他。”修本来是很不善和厌烦的,但他看着荆墨斐这个样子,又想起那天谢虚说的话,突然胸闷起来。对方身上的沉郁意味,几乎要传导到他身上。感同身受。“好吧。”修面无表情道:“帮你转达,谢虚愿不愿意见你,就是另一回事了。”第175章罹患信息素紊乱症后(四十八)谢虚听见荆墨斐要见他时,似乎还有些疑惑地抬眸,鸦翅般的眼睫微颤着,神色平静,并没有什么抵触情绪。修应下来帮荆墨斐询问,走到谢虚眼前才觉得后悔;怕荆墨斐隐瞒了什么,而他这样莽撞,会触及到谢虚伤怀处。好在没有。那时荆墨斐多问了两句谢虚的身体,修的注意力也不免往那处跑偏,偷觑起谢虚来。但见少年肤色苍白得过分,面颊却像是有一抹花汁染下的胭红,平添几分艳丽;而那双柔软唇瓣,亦是殷红诱人,双眸一如平时,明亮如星辰——正对上谢虚的眼,修微微怔愣。谢小少爷奇怪。“你在看什么?”修猛地扭开脸,粗声粗气地嘴硬:“反正没在看你就是了。”他带着谢虚进会客室,荆墨斐面前还摆着那杯冷透的红茶,神色端正疏离得很官方。而在谢虚出现的一瞬间,荆墨斐猛地站了起来,那双容纳进谢虚身影的眼中像是突然打亮了一盏灯,被注射进一股精神气,活了过来。他大踏步走过来,在距离谢虚几步之遥时又放缓了脚步,紧绷的下颌微微抬起,像在犹豫。原本他们见到荆墨斐时,并不觉得有异。可真正看到荆墨斐见到谢虚时的场景,这个人才像是突然活了过来,而修也意识到,原来方才的荆墨斐那么颓丧。修也并不知道,他见到谢虚时,就像荆墨斐一样,眼中会突然亮起来。荆墨斐的喉结微微滚动,他紧盯着谢虚,嗓音都有些低哑:“我、我想和你单独谈一谈。”他虽然问的是谢虚,但因为先前和修、奥古斯汀约定好的缘故,这两人便默契的先离开会客室了,只修在带上门前,微瞥了一眼荆墨斐,像是威胁他不准做出格的事。谢虚还没弄清楚,荆墨斐来的目的。这些天谢虚都待在家中习书,那位老先生实在严格,课程繁复,已经进展到高阶阶段。反正是度假世界,谢虚也没再跟进求生PTSD中的剧情,还以为主角攻受已经复合,进展到第二阶段——原剧情里,主角攻克里斯汀来作为玫瑰公会的晋升指导人,被修一见钟情。而荆墨斐若有所觉,这才跟着来了玫瑰公会。怎么想,现在荆墨斐应当找的人,都是修才对。谢虚微微偏头。抱着主角受大概是想曲线进攻的想法,谢虚道:“你有什么想问的,我都会回答。”可偏偏他一开口,荆墨斐便溃不成军。那双眼眶微微红了,肤色也同样透着股淡红——倒不是害羞,而是过度紧张下的惊惧。“那天,对不起。”“我去查了很多关于信息素紊乱症的资料。你是Alpha对不对?而我却给你注射了Omega抑制剂。”“明明忍受病痛折磨已经很辛苦了,而我……因为莫名其妙的优越感和自信,对你做了那种事。”这些话在荆墨斐心中被翻来覆去无数遍,像是用刀把心底腐烂的地方生生刮开,一次又一次,而现在已经麻木,自然也能神色如常、像是喝水一般简单流畅地说出这些话。荆墨斐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最后的稻草,求救一般地望着他:“你的病……还会好吗?”那支抑制剂本该彻底破坏掉谢虚体内的信息素平衡,然而被谢怀恩伪性标记后,又微妙地维持在一个稳定状态下。谢虚隐约觉得,这或许是受到了外力的调控,只是现在却回忆不出蛛丝马迹。但无论如何,谢虚的状态和之前接受治疗最乐观时一样好,现下主角受痛苦的模样……谢虚暗叹荆墨斐对自己的道德标准太高,而太过君子并不是一件好事。“我没事。”这三个字貌似并不能宽荆墨斐的心。谢虚顿了顿。“你只是做了当时正常公民都会做的事——我的情况并不适合外出,发生那种事本就是我的过错。而你误以为我陷入Omega的发情热,用抑制剂也是正常情况下的正确决断。荆墨斐,我现在没事了,我也无法理解你的自责,如果真要算起来的话……”他平静道,“那个时候谢谢你。”长久以来的鞭挞,在这一刻戛然而止。荆墨斐看着他,又想起那些简短的资料对信息素紊乱症的介绍——这个病症其实相当痛苦,不仅是生理上的,更是心理上的。只要想起谢虚在病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