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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八拐这么一算,曲夫人的遗产还有她儿子的份儿。筹备着认祖归宗,然后等着曲先生赶紧死。当然需要律师,她终于有底气请最好的律师。比如,刘律师。“当然,非婚生子是有财产继承权的。”刘律师笑着点头。第27章第27章27比翼鸟言辞心灵受重创,林应特地请来树苗儿给他做一对一心理辅导。树苗儿努力抱住言辞,用小手摸摸毛。言辞把脑门儿顶在树苗儿的小肩膀上,心里酸得发疼。每个宝贝儿都是奇迹,能出生都不容易。他托着那一团光的时候,自己都差点以为那两个孩子还活着。树苗儿小小叹口气,脆弱的猫猫哟。树苗儿在林应家吃午饭。这小子的逍遥日子快到头了,林召要送他上幼儿园。私立幼儿园,要上课学习各种技能的那种。林应觉得叔叔可能和爸爸就是不一样的,树苗儿哪用得着那么着急。林召和林应从小野到大不是也挺好。言辞难得没什么胃口,趴在桌子上看树苗儿吃东西,小腮帮一鼓一鼓。树苗儿正在生长,每一天,等他长成参天大树。言辞手指一转,隔空检查一下树苗儿的身体。除了亲爹的原因,树苗儿身体健康。言辞看着树苗儿的目光又软又暖。林应笑一声,小猫这是在自我理疗呢。树苗儿吃完饭,闹着要林应给他做玩具。言辞很惊奇:“做玩具?”林应捏捏树苗儿小脸:“乱做的。”树苗儿出生后林应着手给他做小玩具。林应从小手巧,做什么像什么,被林召骂不务正业。林应用高级木料做了一些圆润可爱的小把件,小鸡小鸭小球。大小适中,婴儿塞不进嘴里,也不会太沉。天然木料还有点驱蚊的效果,纯手工抛光,没用油漆。树苗儿躺在摇篮里,手中必须攥着林应做的小玩具才能睡着。再大一点林应给树苗儿做了些华容道和跳棋之类的。树苗儿很喜欢,就是老丢。他像林召,很有条理,玩具就是莫名其妙地不见了。树苗儿蹭林应:“好嘛好嘛。”言辞也看林应:“我也想要。”林应哭笑不得:“你别凑热闹。”言辞失落:“没人给我做玩具。”树苗儿很大方,拍拍林应:“让叔叔给你做!”这事儿过去好几天,言辞都有点忘掉了。林应神秘兮兮地在车库忙,言辞进来:“林应你送我去……咦你在做什么?”林应在车库里有个工作台,上面整整齐齐的工具。言辞挠挠头:“你在给树苗儿做玩具?”林应带着笑意:“给你做。”言辞眨眨眼,脸有点红:“你真的做了啊?做的什么?”林应手掌中托着一只木头小鸟,还没有上漆,雕工精细,翅膀是榫卯的,似乎能动。“以前流行的玩具。你可能没见过。小鸟要装上小轮子,插上一根长木棍,推着翅膀就会动,咔哒咔哒响。”言辞激动:“我见过我见过,以前逛庙会的时候我见过!”他小心翼翼地用手指点一点小鸟的翅膀。“是一对儿。”林应从工作台上拿起一模一样的一只,并排放在手里:“都还没有装轮子和推杆。”言辞垂着长长的睫毛。林应笑意更大:“比翼鸟。”言辞红着脸嘀咕:“比翼鸟才不长这样。”林应用手背蹭言辞的脸:“本来想送给你做定情信物,给你个惊喜,可是……被你发现了。”言辞突然兴奋:“今天我不出门了,我知道要直播什么了。可不可以直播你做玩具?”林应一愣:“嗯?”言辞乐颠颠地举起相机,热切地看林应:“就答应呗!”林应有点了然。小家伙想炫耀。珍珠玉石言辞未必看得上眼,可是他想炫耀有人给他做的玩具。好吧好吧。“又不是做什么高级工艺,做玩具,给人笑。”言辞对准林应的手:“开始喽!”轩辕子很久没直播,一打开视频里不是他的脸,而是一双手。肯定也不是他的,这手比轩辕子的强壮结实,而且灵巧。轩辕子直播吃东西夹个菜都会掉,还有人专门帮他计数。观看一双灵巧的手做手工,特别有“看人挑担”的爽快。这么一步一步盯着做,一步一步编织起虚拟的成就感,简直能上瘾。视频里的弹幕非常多,讨论玩具,讨论木工技术,甚至为了这种玩具到底叫什么起源是哪里掐起来。言辞活泼的声音在画外介绍,非常专业地自问自答。偶尔一个更低沉的男声“嗯”一声,表示赞同。上漆时用毛笔蘸着大红大绿,涂抹。这种配色大胆古朴,大俗大雅,传统的喜庆与花哨。突然有条弹幕飞过去:“食指中指还有虎口的茧,常年开枪的吧?”然后弹幕又炸了。轩辕子粉丝姑娘居多,对枪械不了解。食指中指有茧很寻常,虎口同时有茧就不太寻常了。“上次拍视频那个人?”高个子。声音低沉。手很阳刚很灵巧。cao纵枪械。的男人。言辞非常镇静,继续讲解,林应瞥一眼,小模样里都是得意。小鸟上完漆,等干了之后装推杆。弹幕里狂风吹暴雪一样横着扫过去“要求看手主”。那双大手蜷着手指,放在桌上。弹幕要求看脸,要求说一句话。手抬起,摇一摇,做了个“再见”的姿势。言辞把相机对着自己的脸:“你们这么热情?比平时热情多了!还没看他长什么模样呢!”“男他女她?男票女票?”林应乐不可支,他观察自己骨节分明的手,一个姑娘长这样的手上辈子得多缺德。虞教授在实验室里做实验。他带着护目镜,微微低头。他让助手先回去,自己记录数据。实验报告快要交了,实验目的实验环境实验……cao作。虞教授放下笔。他沉静地瞪着机器。言辞接到虞教授短信:明天老地方老时间。林应看言辞表情不对:“谁啊?”言辞立刻放下手机:“没事儿,一个朋友约我喝咖啡。”林应挑起一边眉毛:“哦。”言辞一晚上坐立不安,第二天一早林应去上班,坐在车里:“哪儿?我送你?”言辞背着大包包摇头:“我自己走吧,锻炼身体。”林应点头,开车走人。不一会儿言辞背着大包包走出小区,打出租车,直奔警官学院附近的街区。言辞心里忐忑,推开咖啡厅的门,看见虞教授。言辞抱着背包坐在虞教授对面。阳光是斜的,劈头盖脸晒着言辞,虞教授正好在影子里。言辞微微眯眼:“您找我。”虞教授看他:“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