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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钢琴上拿了下来,暖着他已经有了一个小弧度的腹部,很自责地说:“怪我,我回来晚了。”解春潮圈着他的脖子,在他怀里动了动,挺委屈的:“不舒服。”方明执一边护着他的胃轻轻地揉一边轻声地哼唱起来:“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是在哪里,日子过得怎么样,人生是否要珍惜……”这首歌由女歌手唱来,带着一种小女人的温婉缱绻。但是方明执的声线低沉温厚,是另一种娓娓道来的温柔,安抚着怀里的解春潮。解春潮第一次听见方明执唱歌,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一首直白的情歌,他睁开眼睛看方明执,发现他也正低头看着自己,目光清澈而温暖,像是浸着阳光的春溪。解春潮精神好了一点,轻轻地跟着他哼唱,但是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他听着方明执一个人唱的时候,感觉很好听,自己一加进去就好像乱七八糟的,节奏也不对。解春潮唱到一半先发制人:“明执,你是不是跑调?”方明执一愣,他拥有罕见的绝对音感,活了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说他跑调。但是解春潮说他跑调,他应该就是跑调。方明执把他往怀里揽了揽,顺着他说:“我听过的流行歌曲很少,这首歌也是最近才听到的,可能唱得不对。”解春潮张大了眼睛:“骗人的吧?这歌多有名,几十年的老歌了,你最近才听到吗?”方明执看他精神好了一些,稍微也露出一点笑意来:“可能以前也听过,但是我并不会去注意和自己不相关的事情。只是最近这次听,没觉得和自己不相关,所以就记住了。”解春潮明白了:“所以你就只听过一遍,那你肯定唱得不对。那你要不要我教你?”方明执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但是还是担心着他的身体:“你身体不舒服,别耗神了,我抱你回床上躺一会儿吧。”解春潮却来劲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唱歌不好听?”方明执除了他刚才那两声哼哼,根本没听过他唱歌,但是解春潮在他心里就是完人,他怎么可能觉得解春潮唱歌不好听,偏着头说:“好听。”解春潮又问:“那你想不想学?”方明执低声笑了:“想。”解春潮狡黠地看着他:“那你得叫我一声哥哥。”方明执一秒也没犹豫,干脆得像是在心里叫过一万次:“春潮哥哥。”解春潮没想到他真的叫了,脸皮有些撑不住,红着脸强作镇定地指挥他:“弹歌里的这段和弦。”方明执手一离开他的肚子他就后悔了,把方明执的手拽回来放回原位:“算了,我就清唱吧。”方明执会意地替他捂着肚子,一边轻柔地摩挲着,一边很认真地侧耳倾听。解春潮虽然不是太舒服,但是有方明执在身边,就好像也没有太不舒服,他架势挺大的:“我唱一句,你唱一句啊。”方明执乖乖地点头。“如果没有遇见你。”解春潮一个字也没有在调上。“如果没有遇见你。”方明执把解春潮自创的旋律完全重复了出来。解春潮满意地点点头:“我将会是在哪里?”……方明执一句一句地跟着他唱完,解春潮说:“你能自己从头到尾唱一遍吗?”方明执果然把每一句串起来唱了一遍,完全就是解春潮教的荒腔走板的野调子,却因为他醇厚有磁性的嗓音而毫无违和感,相较原作而言,是另一番深情别致的风格。解春潮自己唱的时候没感觉,但是方明执这样连着唱起来,他就感觉和原作的调子不大一样,他有些狐疑地问:“我是这么教你的吗?怎么感觉你又跑调了呢?”方明执对解春潮的信仰再强大,也终于发现了他的音痴本质,他嘴角微微地弯起来,说得很委婉:“是春潮有点走音。”解春潮知道自己跑调,从他三岁唱的时候,解云涛就开始笑话他五音不全。所以解春潮几乎从来没当着外人唱过歌,有什么人能让他开口唱一首歌,那绝对是顶级待遇了。他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这么诚心诚意地为方明执唱了歌,还极具耐心地把这首歌教给了他,哪怕是不知不觉地添加了一些原创的部分,方明执怎么能说他“有点走音”呢?!方明执看见解春潮的脸rou眼可见地黑了下来,想笑不敢笑:“但是春潮有创作天赋。”这不是和走调一个意思吗?!方明执怕他真生气了,把他扶正了一点,让他倚在自己怀里,双手搭上钢琴键盘。流利瑽瑢的音符从他的指尖下缓缓地淌出,正是刚刚解春潮“自创”的旋律,只是方明执修饰了其中不够和谐流畅的部分,整体竟然出人意料的好听。解春潮听着听着就一点脾气没有了,反身搂着方明执的腰:“明执,你知道这首歌的名字吗?”方明执明显有些疑惑:“嗯?”解春潮惬意地在他肩头蹭了蹭:“叫。”第61章解春潮正在方明执怀里昏昏欲睡的时候,门铃响了。方明执抱着解春潮走到门口,闭路电视里是徐成略显得有些毛发稀疏的头顶。解春潮揉揉眼睛,扭头看了一眼屏幕,有些惺忪地问:“徐成来了?”方明执“嗯”了一声:“困了吗?要不要我抱你去睡一会儿?”解春潮虽然困,但他也想知道事情的进展,他不想什么事儿都让方明执一个人扛,所以摇了摇头:“没有很困。”方明执低头在他侧脸上亲了一下:“春潮来开门。”徐成一进来,就看见方明执正抱着解春潮走到沙发边准备坐下,他已经有些见怪不怪了。他到方明执家里来十次,有八次方明执怀里都没空着。以前方明执就像有接触障碍,被人碰一下,恨不得能全身消毒,现在方明执却好像得了一种新病,总得要抱着挨着摸着解春潮,不然就浑身不舒服。有时候方明执必须单独去办公室,手腕上就系着一条花丝巾。佩戴同样的饰品也不是方明执的作风,徐成大胆猜想,那条丝巾应该也和那位特立独行的解小先生有点关系。徐成从文件袋里拿出几本纸质的手写文件:“这是新破译的消息,他们果然开始有新行动了,多家国内医院的暗桩都测查出了和蜘狼那一方通讯的记录。”方明执接了文件先放在了茶几上,先从沙发上抖开一张法兰绒毯子,仔细地搭在解春潮身上,从腰到脚地包严了,又跟他说:“不舒服就告诉我。”解春潮有点不好意思了,把文件够过来摆在自己腿上,给方明执指着:“快看。”方明执打开浏览了一下,是一份名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