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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礼物白君瑜肯定都没送过,这样白君瑜就不好意思在自己面前显摆了。“王子客气了。阿景什么都不缺,但王子的心意我还是代阿景谢过了。”白君瑜心里闷气,原本应该是他得瑟的时候,怎么让公西直占到上峰了?但公西直又是阿景的朋友,他还不能硬不给面子,真是太难了。“不过是些小巧的东西,博阿襄一笑罢了。”说着,让手下的人把东西抬了进来。祁襄托着下巴坐在一边,没发表任何意见——公西直的心意他明白,白君瑜的心思他更明白,一个是出于朋友的,一个是出恋人的,结果都是为了他,而他也明白公西直对他没有别的心思,所以这份情谊就更难得了,他也不能不给面子,只能沉默以对。公西直先拿出一对紫玉杯,“这杯子在月光下格外好看,倒上果酒,能让酒味更为温润,你今晚可以试试。”祁襄拿起杯子把玩,手入温凉,触感细腻,对光一照更是通透,一看就是上等的好玉。白君瑜面无表情,但心中却不以为然,先不说祁襄基乎不喝酒,就是这样的玉杯他都不知道送过多少,但祁襄最爱用的还是那个紫砂的,所以有的时候再名贵,也不如实用重要。公西直又拿出一床被子,“这是上好的蚕丝被,南国才有的东西,又轻又暖和,大川冬天冷,盖着肯定特别好。”祁襄试了试,果然很轻,“有心了。”公西直笑道:“别客气,我知道有这么个东西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白君瑜悠哉的喝着茶,祁襄喜欢盖重被子,这是旁人不知道的。而且退一步说,就算祁襄盖了这被子,也是跟他一起。公西直随后又搬出一盆花,“这是细叶昙花,特地让人找来的,已经结了花包,你好生养着,说不定能看到昙花一现的样子。”细叶昙花不多见,的确是难得了。祁襄笑道:“这样好的东西,给了我是可惜了。”白君瑜别过头去,嘴角挑了挑——祁襄大概只对种菜有兴趣,他们花园里那么多花,也没见祁襄上心过。公西直不在意道:“养花谁都会,你家里肯定也不缺花匠。至于能否看到花开,就全看缘分了。”“说得也是。谢谢了。”“你我之间,客气什么?”随后,公西直又拿出一些小玩意儿,都是平时给祁襄把玩的,精致又小巧,一看就是真用过心了。看完这些礼物,祁襄让潘管家都帮他收了,“你这样费心,反倒显得我安排的游玩没什么意思了。”公西直摆摆手,“我主要是来看你的,京中上回已经基本游玩过了,无妨。”“我开了一家腌菜铺子,今天也准备了不少,肯定有你没吃过的,中午多吃些。”祁襄笑说。“好啊,很期待。”祁襄午睡时,白君瑜安排着人把公西直送的东西安排好。一些小玩意,祁襄可能会想玩的,白君瑜也没吝啬,都放进了匣子里,准备书房放一些,卧室放一些。昙花则摆在了院子里,让花匠盯着。被子让潘管家给收起来了,等过些日子与棉花被叠在一起,缝制成一床,这样既暖和,又有祁襄喜欢的重量。公西直溜达过来,就看到白君瑜在院里做安排,晃了晃手里的酒瓶,道:“白将军,要不要一起喝一杯?”白君瑜略想了一下,说:“去花园的亭子里吧。”“正合我意。”白君瑜让厨房备了下酒菜,既然是喝酒,就应该有个喝酒的样子。亭子不大,中间一张石桌,祁襄和白君瑜天热时,会在这里下棋,避光又凉快。公西直给白君瑜倒酒,“我看阿襄气色不错,便知他的日子过得舒心。我也就放心了。”白君瑜只是之前有些不爽,却没有幼稚到非要跟公西直对着干,“对阿景,我肯定是上心的。”“阿襄前些年过得不容易,作为朋友,我难免心疼他。但码归一码,既然现在阿襄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我作为朋友,必然是要祝福他的。我也没有想与你一较高下的意思,这本也不是一较高下的事,我对阿襄也没有非分之想。所以希望白将军不要对我有所敌意,否则为难的还是阿襄。”既然祁襄和白君瑜已经很稳定了,他无论处于什么立场,都希望两个人继续好下去,而不是用试探的方式给祁襄添堵。既然公西直先把话说开了,白君瑜自然也不会矫情。何况以祁襄对他的感情,就算别人有非分之想也没什么用,“之前我与王子不熟,以后多加了解,想必是能合得来的。”“我也这样想。所以接下来几天阿襄必然陪我多一些,你不要介意才是。”公西直觉得自己心里想得很明白,但嘴上有时候真的很欠,觉得这样逗一逗白君瑜很有意思。白君瑜勾着嘴角,道:“无妨,白天我有军务要忙,阿景带王子四处走走,也是打发时间了。晚上阿景必然是陪我的,白天若有什么趣事,阿景也尽可跟我说。”公西直无语,这白君瑜也就表面看着还老实些,实际上对祁襄的事,真是寸步不让,口头便宜都占不上。白君瑜心情不错,至少在对祁襄的占有这件事上,他是从来没输过的。之后的几天,祁襄白天陪着公西直四处逛吃,有时候就是去听书、听戏,一听也是一天。或者去书斋看书,听书生们辩论,也是很有意思的。晚上祁襄回来,时间自然是白君瑜的,与白君瑜聊着聊着就睡着了,睡得也很踏实。白君瑜不会在公西直面前对祁襄动手动脚,最多就是牵个手罢了。他们私下在屋里,怎么样都是情-趣,但在祁襄的朋友面前,做不合时宜的事,那是对祁襄的不尊重,也不是应有的占有欲,这些白君瑜还是分得很清的。如果是在贤珵面前,他们彼此都很熟了,他偶尔偷偷亲祁襄一下,无论贤珵发现与否,都不会觉得太尴尬。公西直在京中住了快一月,才离京回家。祁襄也开始将更多的精力放到了背医书上,偶尔和贤珵聚一聚,或者皇上叫他们进宫吃饭,日子过得简单而平静。这天,皇宫里——皇后给皇上送今日的汤品,见皇上拿着笔,似乎要下圣旨,却又不知从何写起。皇后直爽些,却不傻,既然皇上没避讳她,她便顺着问了一句,“臣妾多嘴,皇上可是要赏人?”荣沧笑道:“是啊。祁襄拒了兵部的差事,但朕总觉得要赏他点什么,才能让他不被人看轻。也是表明朕态度,朕对他和君瑜的事是不反对的,让那些别有用心的官员也长个脑子,日后若有人敢用这事参君瑜,别怪朕不顾君臣之情。”皇后对这事没什么看法,“皇上说得有道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