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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唯一,唯一……”墨唯一浑身一抖,然后猛地从梦境中醒了过来。满室都是黑暗。而梦里面那个穿着白色睡衣,形色痴狂的女人,她近乎歇斯底里的叫喊声,仿佛还在耳边不停的回荡。墨唯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然后伸手搂住了儿子的身子。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奶香味,听着那微小却稳定的呼吸声,心情终于慢慢恢复了平静。好像是从知道自己并不是徐娴的亲生女儿过后,她就再也没有梦过徐娴了,今天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又会做这个噩梦?难道是因为白天墨耀雄说的那些话?墨唯一从床上坐了起来,伸手拧开床头灯。被窝里面,穿着粉嫩小熊图案连体睡衣的小诺诺枕着自己的小枕头,闭着眼睛,小嘴微张,睡得特别踏实。墨唯一将被子往上面掖了掖,这才听到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又下雨了?这几天夜里,好像都是有雨的……目光经过床头柜上的闹钟。上面显示,现在是凌晨的四点二十分。墨唯一看着闹钟,脑中电闪雷鸣,突然想到了一个事情。然后,几乎是根本无法控制的……她揭开被子下床,穿好拖鞋,捞了一件外套,就这么朝着外面走去。墨白番外41,你要跟我和好吗?【十更】走廊漆黑。墨唯一开了灯后,顺着楼梯往楼下走。客厅里漆黑一片,只有角落里亮着几盏昏黄的地灯。凌晨的家里很安静。安静的仿佛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墨唯一没有再开更多的灯,就这么顺着昏黄的光线,慢慢朝着别墅玄关走去。到了跟前,她下意识的将耳朵贴在房门。除了雨声,听不到任何其他的动静,仿佛外面根本就不会有人。墨唯一将身子移开,伸出手,拉开大门的插销。房门打开的瞬间,她一眼就看到了台阶上坐着的男人。穿着一身的西装革履,脚上还是皮鞋,没有带伞,更没有穿雨衣,就这么直挺挺的坐在台阶上,头往后靠在墙上,因为这个姿势,脸庞微微朝上,在身后透过来的光线辉映下,轮廓俊美,却看不太清晰。一阵凉风吹过。九月底的南城,虽然不至于多么寒冷,但是三更半夜的,又下了雨。墨唯一下楼时已经特地带了外套,此刻也被冻的浑身猛打哆嗦。至于坐在那里的男人,像是真的已经熟睡了一样,没有一点的反应。所以他这几天夜里,都是翻墙过来,就这样坐在这里睡觉?等到早上容安叫醒他,再装作若无其事的离开?居然连周婶都不知道,他其实晚上并没有在家睡觉,也没有梦游,要不是被监控录像记录下来,估计她也永远不会知道……墨唯一猛地握紧手指。她觉得全身紧绷的厉害,手也不停的发着抖,呼吸一下比一下还要重。在神经崩溃之前,她直接伸出手。就这样在男人的肩膀上狠狠推了一下。推完后,不等他醒,再度伸手。连续推了三下,萧夜白终于睁开眼睛。可能因为刚醒过来,他略显迟缓的眨了一下眼睛,然后才抬起头。当看到站在跟前穿着粉色睡裙和米色针织衫外套的女人,向来冷静犀利的黑眸,闪过瞬间的茫然。“萧夜白!”墨唯一发现自己声音很抖,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被冷的,“你疯了是不是?深更半夜的,谁让你来这里的?”萧夜白没说话,维持原来的姿势看着她。只不过眼睛里慢慢从茫然变得恍惚,然后又像是迅速的在变幻,不等墨唯一看清楚,那双眼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冷静清明。然后,萧夜白起身,嗓音沙哑的厉害,“抱歉,我现在就走。”说完这两个字,他高大的身影几乎是踉跄着往前迅速走去。墨唯一站在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的背影。等发现他居然头也不回,一直往前走,一直不停的往前走……“萧夜白!”男人停下脚步。“你是萧夜白吗?”墨唯一看着他。“……”男人没有说话。“我喊你没听到吗?”墨唯一面无表情,“还有你走什么?我有让你走吗?”等男人突然抬脚要离开。“站住!”“萧夜白你给我站住!”萧夜白的脚步迈的很快,像是在躲着什么似的,几乎是仓皇踉跄着逃离一样……“萧夜白!”墨唯一直接冲了过去。她脚上穿的是室内拖鞋,外面还下着雨,地上全都是水。才刚跑了两步,就脚下一滑,整个人直接摔在了地上。“啊——”墨唯一发出痛呼。不等她从地上爬起来,一阵脚步声迅速传来,紧跟着,属于男人的手掌已经伸了过来。脚底猛地腾空。萧夜白就这么直接将她抱了起来,语气很冲,“你跑什么?摔伤了没有?”“那你跑什么?”墨唯一的语气更冲。“……”两秒钟后。“对不起。”说完这句,萧夜白直接抱着她往回走。可能因为淋了太久的雨,男人的身上已经全部被淋湿,衣服不停的往下滴水,走路时她甚至能听到一下一下的皮鞋里积压的水声,她的针织衫很快被染湿了,冷意透了进来……进入客厅,萧夜白伸手将灯都按亮,然后迅速过去将她放在沙发上,伸手就去拉她的裙摆。墨唯一忙用手压住。男人抬起脸,漆黑的深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脸,“怎么了?”墨唯一抿着唇瓣,不说话。“乖,让我看看,是不是摔破皮了。”萧夜白温柔却强行拉开她的手,将纯白色的棉质睡裙的下摆揭开,缓缓撩起上去。两条白皙柔美的小腿瞬间裸露在明亮的日光灯下。当发现两边的膝盖上并没有什么破皮的地方,只是红肿淤青……墨唯一立刻伸手将裙摆拉了下去,“我没事。”“药箱在哪里?”萧夜白抬起脸看着她,“不擦一下的话,明天会更严重的。”“我说了没事!”听到这句话,萧夜白点头,“那你早点上楼休息,我先回去了。”说完起身,转身就走。墨唯一迅速拉住他的胳膊。湿意透过西服的布料,从手上传了过来,冰冷入骨。“你回去哪里?”墨唯一忍耐着问他,“每天晚上跟个鬼一样翻墙进来坐在外面,然后早上再回去装的跟个没事人一样,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明知道我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