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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表情包,在周知意丢回去一个【?】之后,立即开始高频率输送长篇大论,一条接着一条,一副争分夺秒过了今晚没明天的架势。丁以南:【一姐,宴哥真的烧得挺严重的,是我硬拉他上来的,你别赶他走。】丁以南:【不管你们当初因为什么原因分开,只要无关生死的大事,都不至于弄得老死不相往来,更何况他以前对你那么好。】丁以南:【其实我知道你根本就放不下他,不然不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谈恋爱,为什么不愿意接受老三?】丁以南:【你打我骂我,怪我多嘴我都认了,我实在不想看你再这样下去了,和宴哥好好聊聊,把话说开吧,不管你们之间还有没有可能,你总要走出去。】周知意盯着那满屏的字迹,轻轻“嘁”了声,鼻腔里却泛起一阵没由来的酸意。不管他是曾经那个平凡无奇的小胖丁还是现在这个万人瞩目的丁以南,好像从认识那天起,他就总是毫不犹豫地站在她这边。连平生第一次兼职打工,都是为了她。周知意笑了笑,言简意赅地回复了三个字——【废、话、多。】……陈宴艰难地让自己陷入到浅眠状态,恍惚中感觉到腿上有什么东西轻轻压下来。他睁开眼,对上周知意的视线。周知意微微俯身,正往他身上盖毯子,冷不丁撞上他的目光,身体不由得一僵。她吸了吸鼻子,随手把毯子丢下去,也不管有没有盖好。陈宴垂眼,把盖得乱七八糟几乎将要耷拉到地上的毯子拉好,低声说了句“谢谢。”周知意抬眼去看药水:“是灵灵姐给你的,我只是代为转达。”一瓶吊水输掉了大半,约莫只剩四分之一的量,旁边那对缠缠绵绵的小情侣早已经走了。周知意站在他身侧的空位上,垂眼看他。“我晚上会留下陪夜,需要帮你叫代驾吗?”陈宴:“不用,我通知秘书来接。”周知意:“哦。”两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相对无言。空气里充斥着难以言喻的生硬和尴尬。陈宴喉结滚了滚,抬眸看向她:“今晚的事情,对不起,我向你道歉。”他唇角似有若无地扯了扯:“你也可以不原谅我。”“陈宴。”周知意轻轻叫了他一声,再看向他时目光很平静,“我们谈谈吧。”头顶的灯光照得她的瞳孔微微变浅,像一湖透明的水。陈宴因她的话微微怔楞一秒。周知意在他身侧坐下。安静包裹着两人,将周遭的低声絮语全部隔绝在外。周知意察觉到陈宴看过来的目光,她直视着大厅里的电子屏幕,没有看他。“我哥的死的确是意外。不是你主动决定要去宁城的,也不是你强迫他陪你一起的,你父亲生病不是你能左右的,你也不知道那天会下雨,不知道那个路牌会被砸断,不知道货车司机会失控……这些都是巧合。”她轻轻地吸了口气:“哥哥把你当兄弟,他自愿替你去宁城,他不会怪你的。他只会遗憾自己没有及时躲避,只会遗憾没有给我们留下只言片语……”周知意眼眶里泛起guntang的湿意。从来都是为他人着想,永远只会在自己身上找问题。周向宸从来都是这样的一个人。“所以你也不要再怪自己。”周知意稳住自己颤抖的尾音,轻轻闭了下眼睛。周向宸去世之后,她始终对他的意外闭口不谈,仅有的三次,都是对着陈宴。多好笑。第一次,是她奔赴向他的怀抱。第二次,是她和他一刀两断。而这一次,是她决定放过自己。“刚开始我是难以接受,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早就想通了。我没有因为这件事情恨你,当初和你分手,不止是因为我哥的事情,也是因为当时的我们不适合再在一起。”周知意侧眸看向他,目光直白而坦诚:“陈宴,你不欠我什么,我也不需要你的弥补和偿还,醉话也好疯话也罢,你的命只在你自己手里,我不想要,还请你收回去。”陈宴听见心里有什么东西重重地落了下去。他定定地看着她,胸口一阵空落落地疼。他猝不及防地得到了周知意的谅解,这些年来蒙在他心里的那片遮天蔽日的阴影被她轻而易举地挥散。可他却没有想象中的释怀和轻松,反而涌起一阵怅然若失的难过。果然,下一刻,他听到周知意说:“当初不管不顾地追你,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强迫你和我在一起,是我的错,我也要向你道歉。陈宴,我们以后两不相欠。”“……”周知意终于如释重负地轻呼口气。说完这些话,她像是蜗牛卸下了重重的壳,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平静和轻松。尽管这平静之下还压着深深的不甘和遗憾。“钱包我改天会还给你,毯子你留着吧,不想要丢了也行,我回病房了。”周知意站起身。未等她挪动脚步,陈宴便猛然抓住了她的手。他的力气很大,拽得她手腕生疼,像是要把她的手腕紧紧按进自己掌骨中去。“被迫?偿还?”陈宴眼底闪过一丝荒谬,“周知意,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周知意垂眸看向他。他漆瞳如墨,紧紧地盯着她,几分滑稽,几分无奈,“我没你想的那么高尚,当年和你在一起,完全是出于私/欲。现在也是。”当初答应和她在一起,他最初以为只是因为不忍,不忍看到她眼里的失落,不忍看她伤心难过。后来他才醒悟,因为喜欢,才会不忍。陈宴手心微烫,目光灼灼欲燃:“因为喜欢你,我才选择做了背叛兄弟的混蛋。”第81章81窗下灌木丛里开出大片如火的月季,被昏黄的路灯染上一层暗光,像是褪了色。周知意坐在窗边的椅子上,不受控制地回想起陈宴的那句话。没有如愿以偿的惊喜,没有原来如此的遗憾,只剩光怪陆离的错愕感。细数过去种种细枝末节,周知意能清楚历数出陈宴对她的好,可她却分辨不清,那些近乎纵容的好究竟算不算是喜欢。她总是忙着兼职忙着赚钱,没机会在本该幻想连天的青春期里接受言情和浪漫偶像剧的洗礼,可她也不是没见过别人恋爱的模样。她所见识过的那些,和陈宴都不一样。……病床上,舒月灵轻轻翻了下身,周知意下意识看了眼吊水瓶,起身走过去。舒月灵睁开眼睛对她笑了笑,